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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凤安年听了凤歌的话,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书里有很大很美的世界,可是现实中,属于我的天地却只有修竹院那一小块地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无聊的重复,生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越是黑暗,越是安静,越是会引起人内心深处那一片不为人知的阴郁,就连凤歌都忍不住想起自己身为储君,只能看着弟弟妹妹愉快的选择他们想要的生活,而自己却只能接受父皇母后的安排,学这学那,根本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就算将来这万里江山都是自己的,可是,始终也只能在朝堂那一片地方。
天天坐在金銮殿的御座之上,看着脚下的大臣们争来斗去,判断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谁是可用之臣,谁只会溜须拍马,回去还要再批阅奏折,批的慢了还会被骂懒政,想想也终是无趣的很。
关林森的夜视能力极佳,即使是这样幽暗的光线条件下,他也能看出凤歌脸上的神色不佳,这种神色看着颇为眼熟,那是早朝之前,那些凌晨起床,赶在卯时之前到达宫门排队等打卡上班的大臣们脸上的表情,除了大臣们之外,还有一些刚刚上坟回来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坊间俗称:上班如同上坟。
在凤歌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脸上,还真的是很少见到这种状态。
关林森的暗卫培训项目里,还有关于如何调节在黑暗中的情绪波动,虽然这门课他学的很不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情绪波动,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的去调节,不过好歹是让他知道有幽闭恐惧症和黑暗抑郁症这种事情。
以凤歌脸上的表情来看,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目前凤歌已经染上了黑暗抑郁症。
对于特别聪明的人,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因此,劝她什么都是白搭,只能换一种方法。
关林森努力的想了一下当时培训的内容,嗯,好像是有一项叫注意力转移法,他决定试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每个人说一件有趣的事情,让大家开心开心?”关林森提议道。
如果这是在正常环境下,凤歌一定会认为他是不是疯了,丢人现眼的事情,当然是死也不会说的。
但是,现在好像,真的要死了呢,还不如开开心心的去死。
做为提议人,由关林森先开始说:
“这是一个我听来的故事,先声明,真的不是我。军中传信,都靠斥侯,每天接到信就送到指定的地方,再从那里拿到回信之后,再赶回来,有时候还会被派出去刺探情报,几乎都不在营中,就算是军中主帅,也未必知道自己麾下的斥侯,此时此地在哪里。”
“斥侯们因为经常风里来雨里去,严寒或过热的天气,会伤害他们的皮肤,因此,斥侯都会用布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听到这里,凤歌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男人们也这么讲究呀?我还以为军中的汉子都是好多天可以不洗澡的呢。”
关林森摇摇头:“这不是讲究或是爱美的问题,大漠上的风沙如同刀子,能把脸上割开一道血口子,正午时分的沙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只要晒上一顿饭的功夫,暴露的皮肤马上就会变红,然后就会像被开水浇过一样的,起一层小水泡,再然后,皮肤就会慢慢的与身体脱离开来,可以一整张从身上揭下来,我曾经嫌戴着面罩会喘不上气,于是就把鼻子露了出来,结果,没有被遮到的地方是什么形状,到后来撕下来的皮就是什么形状,撕一天还没完,连着脱皮三天……”
“别说了别说了……”凤歌听着都觉得心里发毛,赶紧打断了他,“不是说要讲有趣的故事吗,怎么变成恶心故事了。”
关林森正说得兴致勃勃,但是最大的受众表示不想听,那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往下说。
“虽说斥侯在出任务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的,但是,回营之后,他们就会把面罩拿下来,毕竟有这么一块东西捂在口鼻处,实在不舒服。有一个斥侯,他只有在回营的时候会把面罩拿下来,让哨兵确认身份,平时也是一直都戴着。”
“话说,将军有一个贴身亲兵,每次都由他负责接下斥侯传来的情报,并且把将军的回信交给斥侯,交接的过程很短暂,斥侯可以不需要说一句话,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足以说出心中所想。”
“等等。”这次打断故事的是凤安年,做为一个八卦狗血小说的写作者,他对某些形容词十分的敏感,“这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般是形容姑娘的吧?”
关林森点点头:“不错,不过,本朝的斥侯中,也有不少是女子,女子心细谨慎,经常能发现不容易被发现的异常情况,所以,这位亲兵,一直认为这位斥侯是女性,这样他不摘面罩就更好理解了,姑娘家么,更讲究一些,怕风吹日晒,也怕闻见这些军营里的汗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