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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全痴痴傻傻的听着李波说他咎由自取。嘴里喃喃道。
“咎由自取吗？咎由自取吗？！那为什么咎由自取的是我？为什么不是他们？”
肖全重复了两次李波说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朝着李波大声的嘶吼着。
“凭什么？凭什么？！”
肖全低着头，低声的嘶吼着，一滴滴鲜红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没有凭什么，怪只怪你自己被别人抓住了证据！怨不得别人！”
此时李波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怜悯，只是看着半蹲在地上的肖全淡淡的说道。
“我不服！我才没有走私毒品！我没有！”
在原地吼完这两句的肖全猛地抬起了头，咬着正在滴血的嘴唇，一脸怨毒的望着李波，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销了李波身后的投影仪。
李波看着冲向自己的肖全在自己的瞳孔里预防越大，嘴角的冷笑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果然你还是冲过来了，你还是贼心不死啊！”
肖全看着近在眼前的面色狰狞的肖全，用只有自己和肖全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肖全已经跑到了李波的面前，正要和立博擦肩而过的时候，李波突然右脚向右夸一大步，伸手对着肖全的脸就是一巴掌。
“既然你还在装疯卖傻，那我就来打醒你吧！”
李波出手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情。
“啪！”
一声脆响在空旷的会议室里乍然响了起来，只见肖全的身子先是一顿。然后就狠狠的飞了出去，砸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咳...”
肖全白眼一翻，就是一口混杂着几颗牙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咳咳...李波，你可啧素狠啊！”
肖全狰狞的盯着李波的脸一动不动，擦了一下嘴边的的鲜血，张开肿的老高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旁的江晓燕本来还在担心李波出手没轻没重的，要是万一把肖全打出个什么事情来，一会警察来了不好交代。
这时候看着一脸鲜血，左脸肿的老高的肖全操着一口漏风的口气跟李波说着话就是一阵哭笑不得。
“我狠吗？要是今天咱们的情境互换的话，是不是今天倒在地上被千人唾骂，万人戳着脊梁骨的就是我了吧？”
李波向着肖全走了几步，吓得肖全慌张的往后连连蹭了几下。
“要是今天我没有找到证据，你只会让我现在更惨吧？我狠吗？”
“抱歉，如果我真的劲使大了的话，我向你道歉。”
李波诡异的笑着走到了李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站定。
看了眼神阴晴不定的肖全一眼。
“肖全啊。有一句话我不得不给你说。”
肖全瞳孔一缩。
“什么话？”
“善恶终有报，天道本轮回。不信抬头看，老天饶过谁！”
说到最后一句的话的李波，收起了刚才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一凝，盯着肖全惊慌的眼神声色俱厉的道。
“老天饶过谁？饶过谁？！”
肖全眼神突然的黯淡了下来，看了看李波，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啊，老天就没有饶过我，可是剩下的人呢？为什么单单饶了他们，为什么只是我一个人承担！”
肖全好像失心疯一样的盯着地面自言自语道。
事到如今，他还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大反转，说好的李波卷铺盖滚出平山村呢？说好的哈副局长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就帮他撑腰了？说好的今后的荣华富贵呢？
怎么一转眼就只剩下了自己就要眼里这个纷繁美丽的世界了呢？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了。
这时候肖全才想起了最初的梦想，他回想到自己才二十岁出头的时候，那时候特也是个怀揣梦想，带着梦想就无谓上路的以清热徐的小年轻，可是不知怎的，如今就成了这样，肖全迷茫了。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它变声了这样，是那肮脏无比，物欲横流的社会？还是自己这日渐膨胀的**呢？
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麻木的看着周围这熟悉的一切，想在自己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再多看一下这曾经自己伸手可得的生活。
李波叹了一口气，蹲下拉起了呆愣在地上的肖全。
“给他找个小房间吧，在警察来之前，别让他跑了。”
李波看着刘河心有戚戚然的说道。
李波也知道。
“此天之要亡我，非战之罪也。”
这个道理，肖全只不过是上面的权势争斗诞生出的扭曲的夹在中间的可怜人罢了，不出事的时候看起来还风光，但是一旦出了事，那么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所以李波看着肖全这个样子，也没有落井下石，他知道虽然肖全事干了许多昧着良心，猪狗不如的事情，但是促成这一切的却是那些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事，只为一己私欲抛弃道德，抛弃人性的那些所谓的政客罢了。
想肖全一样的这种人，历史上不是没有，今后也不会绝迹，只要这种扭曲的人性毒药还在人类中蔓延，那么像肖全这样一类的人是永远不会少的。
他们是被时代抛弃的可怜人，也是助纣为虐的蛀虫。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管他们现在坐着什么，他们曾经只是少年。
江晓燕扶着刘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刘河看着肖全发了那么就得疯，心里的企业小了很多，此时看着肖全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了，毕竟木已成舟，过去的是无法更改的。
而且看着此时狼狈无比，毫无神采的肖全内心也生生起了一丝怜悯。
他做了一辈子的村官，又怎么能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所以这时候除了对下全这些年来做的坏事的痛恨，还是对肖全深深地惋惜和怜悯。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刘河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再也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你们年轻人精力多，就有你们年轻人负责吧。”
说罢就引着李波，带着抓着肖全的李波向着一处静室走去。
李波看着刘河突然佝偻起来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