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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卢庄”的大门后,在自己“首席探子”青鬼映丹雪的引路之下,卢羽领着自己二媳妇儿胡十四娘,以及“插嘴王”阿依慕姐妹,沿着庄内右侧的抄手游廊,朝着“事发现场”,静悄悄的走去。
在绕过了中庭,来到中庭后面的“演武场”时,一道恶狠狠的怒骂声,从游廊尽头鼓荡而来:“樊铁!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杀了我父亲?”
“不……知道……咳咳……”那道明显是跑了调儿的喝问声结束后,另一道有气无力的回答声,随即响起。
从那回答声的虚弱程度上,卢羽能明显的听出,回答者的肺部,已经受了重创了,要不,他也不会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完,就开始不停的剧烈咳嗽了。
虽然只听了两句对话,但是,卢羽已经猜到那樊铁的身份了,他应该就是守庄的卢铁了,而樊铁这个名字,应该是那卢铁的化名,之所以卢羽认为樊铁是他的化名,而卢铁是他的真名,是因为,他清楚,太平镇卢家所用的下人,都是自家远亲戚的子弟,都是姓卢的,没有外姓,所以……
就在卢铁“拒绝合作”后的瞬间,“啪……”的一下像是皮鞭抽身的声音,紧随其后的响起,随即,那带着明显卢铁口音的“啊,啊,啊……”的惨叫声,就哀嚎起来了。
“用你们中原话讲,你这就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今天,只要你不,我肯定会打死你的,你要明白,既然我能找到你,那我就能找到你们‘福祥镖局的其他人,从你嘴里问不出来,从别人嘴里……哼……”给了卢铁一鞭后,那契丹人打扮的青年刀客,继续审讯道。
就在这位青年契丹族刀客怒声审讯卢铁之时,已经从游廊里走出来的卢羽,在黑暗的院墙拐角处,露头观察着那名被大灯笼照的通透的契丹族刀客。
卢羽观察到,那位正在审问卢铁其杀父仇人是谁的契丹族刀客,大概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个子挺高,身材也挺壮,他头戴米黄色的毡帽,身上套着件淡灰色的皮袄,下身穿着条深灰色的皮裤,腰间系着一根黑不溜秋的皮带。
单就从长相和身材上来看,这位拥有一副国字脸的契丹族刀客,挺英武的,再配合着他那挂在腰间的狼皮箭袋,以及背在身后的梨木巨弓,他的形象,很像是自己过去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弯弓射大雕”的草原猛人。
此刻,这位被卢羽定性为“草原猛人”的契丹族刀客,正一手持刀,一手持鞭,表情凶狠的对着卢铁狂喷“垃圾话”呢,而被他喷的对象——卢铁,则被粗比手腕的麻绳绑在院儿中大树上,其身上,已经被剥的只剩条“内裤”了。
这会儿的卢铁,其整张脸都被打成猪头了,这还不算惨,最惨的,是他胸口的位置,那里,已经被皮鞭给抽的血肉模糊了,甚至,那鞭伤深的呀,都露出他那白花花的肋骨了。
瞟见卢铁身上的重伤,以及他身下地面上积的那滩血水后,卢羽意识到,卢铁随时都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亡,于是,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的卢羽,悄悄的举起了右手,他的右手手心里,攥着他的那根木柄长枪。
瞄了一下后,卢羽默默的蓄了蓄力,然后,他朝着那契丹族刀客,猛的甩出了自己手里的长枪。
还是由于自己需要攒功德不能随意杀生的原因,所以,这次,卢羽出手的目的,依旧不是要直接干掉那契丹族刀客的,他枪头所对准的目标,只是那契丹族刀客的腿部而已。
“什么人……”听到“嗖……”的长枪破空之音后,原还在审讯卢铁的契丹族刀客,立即警觉起来了,在他发问的那一瞬间,借着灯笼的光芒,他眼角的余光,已经扫见那晶晶亮反射着灯笼之光的枪头了。
起来,这位契丹族青年刀客的武功还真不弱,在他瞟见枪头的刹那间,他的身体,直接就做出了躲闪的动作了,并朝着旁边猛的一跳。
就算这样,那根如同飞火流星般窜来的长枪,还是击中了他,只不过,他被击中位置,不是其肉身,而是其腰间挂着的箭袋,就差那么几十厘米,枪头就不是击中箭袋那么简单了,可能,他的宝贝命根子,就已经……
“哗啦……”一声后,契丹族青年刀客腰间的箭袋,在枪头的轰击之下,“炸”了开来,随即,“轰……”的一阵地动山摇般的爆响,长枪的枪头刺进了他旁边青石圆桌的桌腿,随即,那整张石桌,被巨力推的,向后平移了两米有余。
要不是那石桌所用的石材够好够结实,它的桌腿,根就卡不住枪头,此刻,它可能已经被那一枪给打碎了。
回头瞟了一眼那被平移出两米多的石桌,再联想到刚刚自己躲开那长枪时的凶险情景,那契丹族青年刀客,心有余悸的垂手捂了捂他的命根子,他也知道,刚刚,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这会儿,自己就成了……
就在这契丹族青年刀客抬手轻抚脑门上涌出的冷汗时,面色不善的卢羽,领着自己的“弟们”,从黑暗处走了出来,走进了灯笼光晕所覆盖的范围内。
“三少爷……”眼皮肿的比嘴皮还厚的卢铁,忍着扎心的剧痛,稍稍的张开了眼睑,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当他看到卢羽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后,他低声轻叹出了卢羽的身份。
“好样的,卢铁……”朝着卢铁伸了伸大拇指,并称赞了他一句后,卢羽扭头吩咐身后的“弟们”道:“把他放下来,轻点儿啊……”
自“出场”后,卢羽连看都没看那契丹族青年刀客一眼,在卢羽眼中,对仿佛就像空气一样,是不存在的。
在卢羽这番“心理战”的轰击之下,就被刚刚那发“长枪轰击”给吓的有点儿心虚的契丹族刀客,这会儿显的更虚了,其脑门上的冷汗,就没断流过。
“你是何人?”打量了卢羽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三女六七遍后,咬了咬牙稍稍稳定住情绪的“虚汗哥”,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