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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芜毫无疑问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现在妥妥已经是都市女性的心灵导师,但他的八卦程度也挺无敌的。而且,她最大的特长就是把自己的真实目标隐藏在各种各样拉拉杂杂的对话中。
不过,弥芜关注到的东西,不说大家感不感兴趣,或许也都并不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吧。
至少岳清言就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举止的细节,同样在暴露着自己的很多决定和思考方式。对于朋友是无所谓,你们知道反而解决了我自己有些没法说的话题,但对着那些陌生人,乃至于敌人,那就不好说了。
“我和小莫在一起了。还是以前的相处方式。”岳清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慢慢来吧。”
“这样也好。”弥芜点点头:“金宸这次很上心的,对他来说是个挺重要的机会。”
“专业?那就是系主任之类的位置?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吧。”杜骁对这些不大敏感。
弥芜想了想说:“关键不在于这个学校和专业内的东西。冯与山是什么人?大商人、大慈善家、热心公益的社会人士,他牵头投资的可不只是一个学校,似乎是对和冯氏的整个商业盘面有关联的各种学科、专业进行布局。
现在的商人们,已经越来越懂得什么叫做布局了。以往,这种布局多数体现在科技领域,有足够体量的公司、或者是行业管理方,筹集相当资金,投入到行业前瞻性科技或者是能够链接不同行业之间的技术体系上。有些投入能够获得相当的收获,比如专利技术,然后,在相关专利技术真正投入使用后,进行这些前瞻项目布局的公司或者其他类型实体就能够从中获利,或者至少是收回全部或者部分投资。而另一种长线布局花钱不少,但要说有没有实际的可供回收的系统,那就未必了。比如通信领域的公司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员,进行通信引领生活方式变革的研究,能收获什么呢?最终的研究成果可能就是一些揣测、一些概念、一些描述。当然,研究人员们从工作需要和考虑投资方心情的原因,会将所有这些东西写得学术一些,专业一些,仿佛是进行了无数的调查,小范围的前瞻性试验和纸面模拟,但其实还是改变不了,它的产出物大部分建立在并不非常牢靠的揣测、估计、推演的基础上。
而现在,这种研发和布局也不仅限于科技和相关领域,也开始进入到了人文学科。因为,现在当科技越来越不成为障碍,想得到的总能做得到,企业和行业运营发展的核心又回归到了人身上。如何增强企业凝聚力,如何推进企业和行业的竞争精神,如何为企业下一阶段需要的工作方式和协作形态建立基本的理论框架和行为范式,如何用新的理论去引导更有效率的发展,如何在不同的准则之间选择最合适的以及如何权衡其中的优先级,越来越纷繁芜杂的社会思想和行为形态将把各个行业变成怎么样,又会衍生怎么样的要求?……
一些企业已经开始从哲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等层面开始探索这样的东西了。毫无疑问,这些都是站在行业顶点的企业和集团,他们没有生存压力,但往往在发展上受到了限制。这种限制有的来自于行业本身的形态,有的来自于总体市场规模,也有一些来自于公司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冯与山的远山集团就是这样的存在。
远山集团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企业。虽然企业内部的规程管理等等,用的都是非常现代化的技术,但整个企业的逻辑,则是真正的传统儒商的逻辑。
在各种企管类报道中,能够被轻松搜出来的是远山集团开发出来的“必要流程管理”的东西。在一个项目在公司内部建立后,整个相关流程上只有财务、法务以及冯与山三个环节是有一票否决权的。其他相关的流程都是按照情况,需要“确认”“支持”“知悉”的,而在发起流程后,如果不在限定时间内进行处置,则默认为“存疑”。当“存疑”选项出现概率超过30%,则需要项目发起方进行说明会。说明会后流程默认进行重新发起。这时候,相关流程如果再不做处置,那就默认为项目成立。这种规范简约的磋商制度,大大减少了流程审批时间,让远山集团的工作流程最长的只有11天,最短的仅有4个小时。而且,每个审批环节都有自己的权重分,一旦流程上有足够的权重分,则可以在其他人存疑的时候,强行通过流程。总而言之,远山集团内部的流程管理,非常重视“人”这个环节,通过流程的方式体现了对关键成员的重视。虽然也有弊病,但从目前看来还是利大于弊的。
远山集团经营范围非常广,最主要是金融、大型工程建造、商业和公共地产等。之前,远山集团已经过全球首屈一指的图书馆、博物馆的建造商和运营商,现在,正从这个领域为基础发端,在想进入到全球范围的信息和知识供应商,策略服务领域。然而,目前远山集团这方面的推进,仅限于管理服务器和投资各个大学的各种人文学科。
在这样的浪潮中,金宸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但对于金宸来说,这却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传统中文系的文论研究上,乏善可陈。很多人一辈子就和少数几个作家作品打交道,不断触类旁通去挖深挖透。但全国那么多学校的中文系,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这些年海外汉学又有获得大发展的趋势,再加上国内意识形态方面的限制导致一些理论的研究受到限制,金宸一直觉得中文系快玩到头了。这个全然的学术研究学科,根本无法和现在的市场环境融合和对接。而且,中文系的研究方法,几乎都是人力和主观的。除了打印论文比较自动化之外,现在的中文系的研究方法,几乎还是一百年前的样子。金宸既然拿到了这样的机会,自然会想方设法做得最好。于是,和理论与实践都挺厉害的岳清言聊聊,乃至于让他帮自己一把,金宸是这么想的。
知道了这个事情,岳清言倒是很淡定。他不可能去学术领域,但要说帮忙,那完全没问题啊。写作和理论如何连接应用层面,本来也就是他现在正在考虑的东西。金宸这简直是在给自己提供试验品。
弥芜则有些感慨:“作者拼死拼活,一年能有几百万上千万就不错了。哪比得上这种企业,这一轮所谓的布局,扔出去怕不有三四个亿?毕竟人文学科真的花不了太多钱。听说有的学校有的专业都不明白怎么跟远山集团要钱,唯恐要多了把人吓跑。远山集团据说最低的一个合作,才给了对方大学20多万。”
杜骁说:“作者真不算什么。也就是大家露脸多,门槛低,知道的人就不算少了。真说整个文化产业,就现在这规模,真的呵呵了。去年票房算500亿吧,整个出版市场估计也就200到300亿,还要包括不少小说以外的东西,算上电视剧市场200到300亿?这个数字我估计的,也许不准。加起来也就1000亿人民币,1000亿人民币看着很多,但真不算是个事。人家说不定一个项目都有那么多了。我看啊,文化产业的人就是太爱把自己当回事了。”
弥芜:“对啊,作者算什么,编剧也不算什么,碰到了这种资本大潮,谁都说不上话的。你的作品改剧,你不也说不上话吗?”
杜骁:“这就涉及到人身攻击了啊。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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