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复杂的安排(第1/2页)完本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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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山影业的老总伍鸢飞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莫名。朱毓没打任何招呼就发来个传真,让他们公司的经纪部门就关诗月参与广告长篇的拍摄、综艺节目单次和系列、广告代言等几档活动分别给出报价准则。

    在行业里,大部分时候,演员无论大小,参与各种活动的报价圈内一直飘着的。随便问任何一个经纪人或者制片或者导演,都会告诉你这个演员贵那个演员便宜,什么样的项目是不是用得起。一般,圈内互相传来传去的各种PPT里的预算,都是按照半是传言半是揣测的玩意做的,并不会真的问经纪公司。

    那么,报价准则是什么呢?通常是一份这样的东西:参与哪一类的活动,占用的档期,合作的品牌等,会怎么考虑这样的价格,会以怎么样一个公式来计算基础报价。然后,哪一类的项目没得谈,哪一类的项目要有那些先决条件才谈,会有那些可以浮动的价格,会有那些主要注意的事项……比如演员身上挂着多少代言合同,有哪些可能引起冲突的项目等等。这样一份东西做起来就需要考验经纪公司经纪团队全方位的能力:业务连接、对经纪的对象的定位的把握,对市场的敏感性,对发展路线的取舍,对各种合作的法务和财务路线上梳理。一般的小经纪公司,哪怕对旗下的当家演员,也是搞不出这样一份报价准则的。这玩意太专业了。而且,一般报价准则还会写明,此次报价在多少时间内有效。这个时间可能会是自然月、年,也可能按照演员、艺人所参与的项目什么时候上线相关。

    当一个合作方问经纪公司要报价准则的时候,一般来说,他的意思是:我有很大兴趣和可能邀请这个演员,你发给正式文件我看看有没有合作基础。经纪公司给出的报价准则一般都会比实际的市场价格略高,而高的尺度本身也是拿捏合作态度一个标杆。如果一个演员的一个剧的平常的价格是1000万,经纪公司给你的报价准则上是3000万,那就不用谈了。对方的意思就是:恐怕是没办法合作了这次,保持联络,下次再说。如果完全不给回馈,那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了。

    交换完报价准则之后,多数双方的负责人会打个电话简短沟通下怎么回事。如果真有兴趣合作,那演员的经纪方很快就会配合着一起进行商务上的攒局准备。当然,项目也有可能最终成不了,这也没事,双方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通过之前的合作检验了双方的三观和工作态度。之后到底要不要继续合作,都是个好的基础。

    伍鸢飞今年已经56岁了。公司上下都知道他把关诗月当女儿看……实际上关诗月是他当年老战友的女儿。老战友救过他的命,他也一直想着要回报。然而老战友死的早,染上重兵后,甚至连他老婆,关诗月的娘都不堪重负卷着家里仅剩的一些细软走了。当时就留下了这个关诗月在初中里读着书,实在是没生活费了一点办法都没了,才想着父亲的老战友留下的电话号码。

    然后,伍鸢飞就成为了关诗月的监护人。他也不会别的,就一路带着关诗月学艺术学表演。关诗月一路嘟嘟囔囔完全不喜欢这些,一直说还是正规的学校好,要去高考进大学,但又拗不过伍鸢飞,只好一路听大人话。她第一次参演电视剧的时候,别人候场的时候在刷手机刷朋友圈和微博,只有她,带着数学习题集去的。虽然到后来关诗月还是去了北影,但其实高考成绩来说,去北师大也凑合。一直到现在,关诗月虽然接受了自己已经是明星的现实,但还是很好学……基本,这是好事吧。

    觊觎关诗月的当然非常不少,但这不是有伍鸢飞嘛。三山影业的确算不上什么业内顶尖大公司,但架不住战友多,其他方面够硬实啊。搞不来那些言情剧之类的,做主旋律战争片、谍战片总没问题,伍鸢飞可是军队的宣传系统出身,一溜的各种老领导老战友。然后以这种项目为基础,再和别的公司交换资源了合作。三山影业现在也是圈内鼎鼎有名的大型企业了,而且一些细分品类绝对是第一。

    也正是因为这些发展,伍鸢飞还真听说过不少朱毓的事情。朱毓在香港搞一个出版公司,然后和岳清言那个小作者一拍即合,很快就搞了两个电影出来。三山影业麾下的艺人还有出演呢。

    这个朱毓,本身就不是个来头简单的人,做事情雷厉风行,但对朋友对合作伙伴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圈内有口皆碑。虽然她在香港经营,但大家似乎都知道那是什么状况,内地反而更把朱毓当作自己人。

    看着发来的传真上面红驹出版公司的抬头,伍鸢飞也有些苦笑。你有空折腾出两个电影了,还在搞一些似乎很麻烦的事情,接过就不去注册个新公司名正言顺一点吗?

    伍鸢飞问自己的秘书:“朱总没别的沟通?就发来个传真?”

    秘书有些尴尬地说:“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用,传真是两天多前的了,摆在那里,今天早上才有人看到,就直接送我这里来了。关小姐的业务一向是您亲自料理的。”

    “你让经纪部门出个报价准则,实价给报过去。然后,让诗月的助理下午过来一次。这事情吧……你看,你们拖了两天,我这边就尴尬了。朱毓那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来这套。”

    秘书连忙说:“伍总,你不是等下约了关小姐去下午茶吗?关小姐说要拉着你一起好好休息调整,可不能再放她鸽子了。”

    “唉,好吧。那我下午自己去和她说。”伍鸢飞想了想说:“你报价准则一个小时内发过去。然后我给朱毓打电话自己说。”

    伍鸢飞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在去和关诗月一起下午茶的路上,就在座车中给朱毓打了电话。

    “朱总,我是伍鸢飞。”

    电话那头,朱毓有些吃惊:“唉?伍总,怎么您亲自给我打电话啊?”

    “我是来道歉的。你发来的传真,今天上午刚有人看到。现在几乎没什么人用传真了,忽略了。抱歉啊,不耽误你事情吧?”

    朱毓连忙说:“没事没事,刚才办公室那里把报价准则转给我了。我现在还在机场,刚着陆一会,还没来得及看呢。”

    “唉?你这是去哪里?”

    “上海……其实我也不大好意思。本来应该找葛先生给您带个消息的,但葛先生现在好像又处于封闭状态里了,找不到人。我又把话说满了,不好对朋友交代,这才贸贸然给您公司发传真。我想吧,我们都是老派的人,您应该能明白这意思。”

    “上海?”伍鸢飞看了看时间:“后天我要去上海开个会。到时候你还在吗?”

    对于这些商务人士来说,一天两天的时间窗口已经是很紧张了。是不是碰的上还真的不好说。

    “那最好了。我也是帮亲密合作伙伴问这事情,到时候一起见见如何?”

    “谁啊?能劳动你出面?”

    “岳清言。银页文化的……呃,您不一定知道,就是那个写《银英》的。”

    “我知道。我也看《银英》,不过没加入读者会就是了。”伍鸢飞笑了笑:“行,我知道了。到时候见面聊。我带诗月一起过去,她以后除了拍戏常住上海了。正好介绍给本地的朋友。”

    朱毓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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