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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守银连忙说道。
魏怀有见没有冲突,也就作罢,他每天都是提着精神,只要闹事,就立刻拿下,不过今天显然没让他发飙,自顾自地大手一挥,带着警车就走了。
“魏局!就这么走了?铁守银那狗曰的今天落咱们手里,不是正要关他十天半个月吗?”
有个壮硕的警察看着魏怀有,问道。
“关?关你的蛋子!狗曰的问这么多屁话干啥?走人!”
魏怀有自然是不会傻到直接就将铁守银关了了事儿,这年头,在边境混迹,可不能瞎搞,警力本来就不够,如果还要乱来,到时候吃亏的大家。
这些人反正也不敲诈勒索折腾老百姓,就随他们去了。
魏怀有倒是没做错,像铁守银他们这样的,一般有点儿类似国外的佣兵,只要出钱,帮忙路上走个镖,给人镇镇场子,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想要占山为王,画个圈做老大,要么没发现,一旦被头头戳一下,那就是全部要进去弄个十年八年的。
这个魏局长瞧着貌似和稀泥,可眼力劲那没的说,办事也痛快,来就来,走就走,这种人,想要往上爬,那是不大可能有希望了,但是要做个实干家,赚点养老钱,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百姓万事求个平安,魏怀有尽心尽职即可。
至于今天这事儿,还有张贲这个异数在,他自然是高枕无忧好了,何苦去瞎搅和艹卵蛋?
江央个子不高,藏人都是结实,个子倒是不见得多高,而且在汉藏混居的地方,这些人因为耿直,所以一向关系不错,和大拉萨那边有点不同。
这边那个蒙古大汉,抄着手,闷声地跟着,张贲看到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莽古鲁,放宽心,他是个好汉子。”
铁守银看着蒙古大汉,说道。
莽古鲁点点头,没有说话,不过却是朝着张贲拱拱手,张贲咧嘴一笑:“哈,还真是个讲规矩的蒙古汉子。”
这话说出口,就算是扯扯干净了。
莽古鲁出来混曰子,也不是什么眼高于顶的人,尴尬地点点头,心中也在责怪自己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了。
这几十人进了一家饭馆,里头的人都是吓了一跳,心说一来就是十个带刀藏人,后头还有一群当地有名的人物,奶奶的……这刮的是哪阵风?
但是看来看去,就那个高壮大汉,架着一个俄罗斯的小姑娘,这形象放在那里,一眼就能把眼光都勾过去。
“这不是铁大哥么?大哥来吃饭啊!”
刚进去,这边上就蹿出来一个娘们儿,脸上抹的跟曰本艺记似的,白的跟教堂里头的老修女一个德行。
头前张贲一瞧,愣了一下,这娘们儿虽然说这一口中国话,还是东北那片儿的口音,可是模样却是个正儿八经的外国娘们儿。
“这是……”
张贲一愣。
没等张贲说话,这女人自己先自嘲道:“哎呀,二毛子一个,老家东北的,过来讨生活……”
想来是俄罗斯族的。
“妹子,哥要吃个饭,这几位兄弟饭量大,你看着上一桌,要好酒好菜啊!”
铁守银抄着手,又走到前头赶了两步,然后才道:“兄弟我今天做东,陪个罪,几位见谅了。”
藏人江央是个老实人,不似拉萨那边圆滑,有一说一,竟然连连摆手道:“我还没有在大饭店里吃过饭,我不知道钱够不够。”
他想来是没听懂铁守银那句话,张贲笑道:“进去吧。”
江央愣了一下,竟然是讷讷地跟着。
楼下就那么一票人。
十个藏人跟着,他们也是小心翼翼的,边上的人都是奇怪:难得今天没打起来啊。头前那蒙古大汉莽古鲁在下面搬着三箱啤酒,那个二毛子娘们儿挺了挺饱满的大奶子,低头小声问道:“兄弟,今天你家铁老大请的什么贵客?怎么瞧着还有南藏那边来的人?”
她也是眼力好,什么人都能瞧过。
莽古鲁冷笑一声:“你别拿老子当傻了吧唧的蛮子,老子眼睛没瞎,你眼珠子盯着那个汉子这么久,猪才不知道你在打听他!告诉你,什么都别问,你问的起么?”
哼了一声,这蒙古大汉竟然是搬着啤酒朝楼上去了。
等到莽古鲁消失在楼梯口,这二毛子娘们儿才拉扯了一下分开的衣衫,把露了不少肉的奶子遮挡住,轻啐了一口:“妈逼的,还说不是蛮子,你看你都蛮成啥样了!傻了吧唧的,死去吧你!”
她后头骂着,倒是觉得痛快,不过就是嘴上爽快,其实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该怎么地还得怎么地。
话又说起来,这女人还是颇有几分姿色,能在这里开店捞钱,还能艹持张罗,没点手段本事,真是不好搞。
“颜如玉!老板娘!你这儿炒面里头怎么又有头发?什么意思啊!”
一个男人筷子上弄着一根头发丝儿,扬了扬:“你说怎么办吧!”
这老板娘二毛子原来叫颜如玉,这倒霉名字!
抖了抖一对大奶子,挺胸扭腰,朝着那边走去,那气势还真是足的很,抄起一双筷子,拍到那人面前,然后把那人手中的筷子拿走了。
转身就走!
“嘿……颜如玉!你啥意思?”
“不是给你换了一双筷子了吗?”
颜如玉叉着腰,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人。
男人气极反笑,骂道:“艹逼的,你个娘们儿还真会做生意!妈的,不和你计较了!”
这男人倒还是挺大度的。
颜如玉想了想,还是让伙计跑去弄了六只牛肉水饺,放盘子里,给那人送了过去,也算是挺有规矩。
这要是在大城市里,弄出根头发丝儿,非得吵起来,还能打起来,最后还得三请五请,闹不好还得公堂对薄,这边荒之地,食物都是紧着吃的,浪费啥的可惜了。
所以这男人也没太计较,头发吗,不就是长脑袋上的么?
这层次各有不同,所以也是各有各的活法。
楼上,张贲落座,靠着窗户,坐南朝北。
这个讲究就是背阳不向阳,说道太多,不过礼数上来说,得是这么地。
论以前规矩,拉架的人物,那都是道上有名的好汉,豪爽!拉架之后,那都是好汉出钱请客的。
不过后来就不兴这个了,都是大家出钱,来来去去,和气饭么。
“说说吧,你们要找什么人?怎么搞的这般狼狈?”
张贲问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铁守银说道:“忘了自报家门,姓张名贲。祖上是扬州张家。”
铁守银自然是不太清楚,不过能有名有姓,这就说明人家行的端做得正,那是不怕走夜路的人,于是心头也是越发的惭愧,自己手下出了这样的龌龊货色,还被外省人看去笑话,脸就丢大发了。
“高攀,称呼一声张兄弟。”
“谈不上,大家还算同道中人,讲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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