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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咋舌,总算是接上话了,没让人轰出去,像他们做这样的勾当一定是做熟客的,不会随随便便来个陌生人就和你谈买卖。有新的客户也是要老介绍人带着,否则早给人充了。
交易明器,买卖的双方之间打的交道,跟平时的买一卖一必然是不一样的。一是来日方长,做这一行的不能和同行做一锤子买卖,因为危险系数太高。知根知底方是万全之策。二,这样的买卖是施展魄力、财力、眼力的行业。
我显然是什么力都不具备,所以那个伙计才会这么不信任我,一脸怀疑。
心怦怦直跳,寻思应该怎么才能让他帮我。没一会,“三白眼”打了门帘从里头出来,一开口:“怎么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旁边的伙计见他认识我才稍微放松神情。
“嗨,你好。”我还是用那套寻常人打招呼的方式问好,心里觉得自己简直是蠢透了。
他也不在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很重要吗?”我。
他:“非常重要,起码可以知道要注意哪些方面才能避开那些不想见的人。当然,这些人指的并不是你。”
“一路跟着你来的。”我心翼翼地。
“是嘛?看来还是我大意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道。
“这么,见到我,你对此表示很遗憾?怕我给你带来麻烦。”我想起上次分别时他的话。
“如果怕麻烦我就不会做这一行了,吧,找我什么事情?”他玩弄着大拇指,一旁看似伙计的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神奇的的纸钱店里,我觉得分外不可思议,周围堆得都是蜡烛、信香和纸钱。斜对面的供桌上像寻常的商铺一般供着财神爷。眼前的两个人一个用莫名其妙的的眼神看着我,另一个带着一玩味,似乎“三白眼”已经看穿了我,正等待着我一个惊涛骇浪的事情。
屋外阴沉沉的天空在昭示这里将要下雨。我的内心也像这天气在酝酿着一场夏日午后的雷阵雨。顺利的话,我能在下雨前把想的话出来。
我用手了桌上的物件,引起他的注意。
他瞧着古玩,又瞧着我,“这可不就是上回的东西?哎呀,这一个官窑碗可比得上我在那墓里倒回来的全部东西啊。我这墓主排场不,可没几样老价钱的货色,原来在你这儿。”
他恍然大悟的:“原来是卖东西的,不过我这里是不收的。看在我俩认识一场,我可以帮你估个价,给你牵桥搭线,省得你摸不清行情被人骗了,吃了亏。”
“我给了你,你再去卖给别人还不是一样?”我。
他挑挑眉毛看着我,我却盯着一旁站着的男人。他回头看他,:“这是我的哥们,叫老周,也和我一样都是做这个生意的,你不用担心,我们经常一块下斗。”
“好,既然他不是外人,我也就照实了。我今天来,不是来盘道买卖东西,也不是找你估价的。我是。”我边边把最近不曾离身的父亲笔记本里的地图掏了出来,“你先瞧瞧这个。”
他打量了我一眼,接过地图,:“这就是一张地图而已。”
“你再仔细看看,它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用手指指了指地图上空缺的一块。
他蜘蛛般细长有力的手指划过空白处,在周围画了一个圈。那个叫老周的男人也低头看起地图,他低领的T恤衫开口很大,露出胸前一大块肌肉。
“三白眼”的手指停止了游移,突然起身把我吓了一跳。他走到门口四顾左右无人,立即关上店门,折身对我:“这个地方有一个墓。”
打我就很少和人打交道,见的人除了亲戚就是老师同学,看他关了门心里紧张得不行。天空仿佛如有所应,“轰隆隆”的打响第一声雷。
“没错。”果真如此,明我找对了人。“我想让你带我下这个斗。”
“哈哈哈哈哈哈。”毫无预兆的,“三白眼”和那个叫老周的都笑起来了,而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刚才听到的不是去下斗,而是我了一个久违的笑话。
“就你?下斗?”老周笑得很放肆,眼神也更加放肆。
“哈哈哈,姑娘,你没开玩笑吧。”“三白眼”。
这个“三白眼”十分可恼,大不了我几岁却老是叫我姑娘,“没开玩笑,再认真不过了。”
他,“你要失望了。这墓我知道,是挖出金缕玉衣的刘胜和窦绾的曾孙的墓穴,据我爷爷那辈,一百多年前就被盗过一次,现在里面还能有什么?我不会陪你玩无聊的探险游戏,也许你应该找一些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朋友一起去玩。”
我真是受够了,别人都不把我当回事。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把阴暗的店照的雪亮,随即又是一阵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