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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形似蝼蛄的怪虫逼近了齐雨箬,而他刚刚打了一枪来不及装弹药。巨大的虫子举起钳子便朝他挥去,锋利的边缘擦过了他的胸口,一人一虫在电光火石之间碰撞交错。容不得他思考,也来不及装弹药,齐雨箬举起沉重的木质枪托便砸了上去,怪虫的脑袋一下子砸扁半个,却仍是不停下,再一次借着惯性往前冲向齐雨箬。
虫子是低等动物,就算一下子攻击能致命,把它打死了,它的神经在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死,会做出条件反射。
齐雨箬踹了虫子一脚,一下把它踹翻在地,他扑上去抡起枪托疯狂地砸起来,直把它的头砸的稀巴烂。
“你他妈怎么还不走。”见我愣着,齐雨箬再次命令我。
“我,我。”我看着他们战至白热化状态,一时瞠目结舌。
“你什么你,赶紧跑。不能都交待在这里。不想找你爸了?”齐雨箬装上了弹药就赶忙对着老周那边打出去,一枪打中好几个虫子,支援浑身都是伤口,体力渐渐不支的老周。
我最后看了一眼他们,哑巴在虫群的最深处起起落落,看上去最是游刃有余。齐雨箬和老周汇合到一处,共同进退。
我扭过头,跑过储藏东西的耳室,空旷的甬道里只有我脚步吧嗒吧嗒的声音,好像后面有千万个人在追赶我。
飞奔过宽敞的甬道,看到有一个盗洞从石壁上直接挖下来。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爬上那个盗洞,从盗洞仓皇出逃。
我一个人只有一盏从市里买来的手电,周围都是漆黑一片,光线只能照亮眼前几米远。刚才一阵疾跑,在黑暗中我凭借着记忆才爬到盗洞那里。
只有一盏手电,光线非常暗,爬了一段,觉得怎么那么长,刚才看他们杀敌的勇气在一一的消失。我们下来的时候才爬了两三分钟,我安慰自己可能因为他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太害怕了所以觉得时间漫长。
盗洞的一段通道和下来时候一样大,都是必须半跪在地上四肢并用,慢慢往前爬去。地上的石子非常的咯人,我又爬得急,双手都磨破了。
湿滑的泥土和着我手上的血迹,拖成一条血路。齐雨箬的一没错,我就是个没有用的娇滴滴的姑娘,帮不上忙只会拖累别人的猪队友。
爬到窄的地方背上的背包卡住了,我用力往前,却不心一冲,一头撞在盗洞的上,立时有不少的土坷垃被我的额头撞下来。我停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前面,盗洞前面黑漆漆的一片好像通向了地狱。
又爬了一会,那手电筒照一照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分叉口,我顿时就蒙了,来的时候是一路到底的,根本没有两个洞,莫非我爬错了洞。
我停下来,不敢轻举妄动,坐下来喘口气。上吊也要喘口气,慌张更加容易出错,越错越乱,越乱越错。
极有可能是我爬错了洞,刚才太黑又慌张,没看清楚。这个古墓以前被多人盗过,盗洞应该也不止一个,挖洞的人也不止一波。我可能爬进了不是来时的洞里。
怎么办,为今之计,只好再爬回去。
我转身准备在爬回去,但是我转不了身体,盗洞太窄,头别在那里,一转身,膝盖和脚就住了前后,除非我能缩骨,否者转身爬回去是没戏唱了。
我只好倒退着往后爬,我刚抬起左脚和左边的膝盖,后脑勺就因为身体高出来一而磕到了端。我不敢在抬腿,只能一一往后倒退。一步挪不了三寸。早晚憋死在里面出不来。
前,前不知道去何方。退,又不能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为我垫底的齐雨箬、哑巴、老周他们还活着吗?这个念头太可怕了,我不敢想。
我又试着往后蹭了几步,后脑勺被撞得很晕。我趴下来想办法。
挖这个洞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去,不是吗?既然都能出去,何必纠结于哪个洞可以出去。
我拿手电筒照照,前头的那个分叉路口,两个洞大一样,从痕迹上来看似乎已经很久,仔细观察盗洞的洞壁比我们来时的那个盗洞要坚实不少。不晓得具体什么时候挖的。
心快跳到胸口,耳膜也被血液冲的轰鸣,我把心一横,选了左边的,反正都是通外面的。
我尽量快得往前爬,不理会头上磕了一头泥土。
突然我身下一空,底下居然是空的,盗洞居然到头了。我一头栽倒在石板上,从一人多高的地方凭空摔下来,手上的手电“啪”的一声响就没了亮,只剩下回响在黑暗里。我抬起头来,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十指。
什么都看不见,我像个睁眼瞎一样,在摔倒的地方摸索了半天,想摸到刚才掉地的手电筒。却什么也没有摸到,只感觉到我头上像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痛。我的头磕破一个口子鲜血直流,手上的擦伤不计其数,可我顾不上,到处摸手电,要是没有光源那才是死路一条。应该摔得不远,我朝右边摸了摸,摸到一只冰凉湿漉漉的手。
那只手,手指细长,骨节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