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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淳方才的提议很好,给她们穿上衣服,带着她们出去。”哑巴。
众人的眼前皆是一亮,这是个办法,既然虫畏水银带着尸体一块冲出去好过干坐着这里强。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去啊。”老周连忙带上手套,准备去搬女尸。
“还是给她们穿上衣服吧。你这一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你不给她们穿上衣服,起不到防护隔离的作用,万一自己的皮肉长时间贴着水银,也是要中毒的。”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两个女尸这么裸着。
“那么,哪来的衣服?我们可是只带了一套衣服,这出去还要穿呢,你看我这一身衣服破的。”齐雨箬。
齐雨箬身上的衣服没有老周的衣服毁坏的那么严重。老周身上严格的只剩布条了,但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前襟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我无奈的:“好吧,好吧,穿我的。两件衣服应该就够了。”我从包的最底下抽出一件睡衣和一件外套。
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一方面因为觉得晦气,活人的衣服给死了这么久的人穿不太吉利。另一方面,为了减轻负重,齐雨箬要求我们每个人就带一身换洗衣物,他们也拿不出多余的来。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会私藏。”齐雨箬,翻了翻他的三白眼。
出前,是老周检查的我的包,他把多余的东西类似花露水、书本都留在他们那个店里了,要让我少带换洗衣服的时候我死活不愿意,最后我偷偷多藏了一套在包底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既然派上用场了,就算了。以后可一定要遵守纪律。”老周难的回护我,给我打了一次原场。
“以后?我以后可不想再下这种斗了。”齐雨箬。
老周把手套脱下来,甩给我。他的手套比较大,我拉的紧一些,手套几乎裹到我的手肘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毕竟第一次离尸体那么近距离。
我先给那个比较胖的女尸穿衣服,我扶着她的头和身体让她在地上躺平。我缓慢的呼吸,不敢深呼吸,因为怕汞的气化物中毒。她比我预想中重多了。我原来想千年的尸体肯定会脱水,就算保存的再好都是一样,可是我忘记水银的比重是非常大的,同体积的水银的重量是水的重量的13倍,是铁的比重的一倍多。
她死的时候大约十五岁不到,正是豆蔻年华。她站立着的时候只有一米五多,理论上她的体重应该在7o斤、8o斤左右,但是她现在的分量应该比她生前还重,大约有一百来斤左右。
“等会。我忽然有一个想法,我觉得应该按倒斗的规矩来给女尸穿衣服。”齐雨箬那可恶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不知道他要出什么馊主意,偏偏在我和女尸搂搂抱抱的节骨眼上。
我抱着女童尸,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你想干嘛,要不然你来穿。”
“那可不行,你已经上手了,就必须你来完成,半道上换人我怕会尸变。”齐雨箬笑着。
我火了:“你都破坏这么多规矩,却要我守规矩,凭什么呀?少来拿尸变当借口,就要干什么吧。”被女尸身上的味道熏着,我再按捺不住。
齐雨箬冲我晃晃手,然后在背包里翻出了一根很普通的麻绳,他:“这个叫捆尸绳,专门用来绑尸体的。以前倒斗的时候必须把它绑在尸体身上,这是规定。”
“我看你就像是道听途的。”果然从哑巴嘴里出真知,和我心里想的是一模一样。
“谁是道听途,这个捆尸绳和黑驴蹄子一样都是祖传的宝贝,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证钟淳的安全。”齐雨箬突然严肃正经起来。
“行了,行了,就这绳子怎么用吧。我在这抱半天,手都酸了。”我埋怨道。
咋一看绳子极为普通,仔细看这个绳子确实很古老。它是黑色的,外面刻意涂了一层墨,不知道是何缘故。而且绳子的一头有个套,这个套上的绳结打法很古怪,我从来没见过。
齐雨箬见我不再反对,便拿起绳子在我身上栓了两道,在我的胸口处一边坏笑,一边反手打了一个很奇怪的结,另一端那个类似上吊用的套也就是绳圈,用来套住女尸的脖子。
这么一来就把我和水银女童尸捆在一起,一有尸变对他们来可安全了,而我却死活跑不掉。
“哈哈哈。”老周笑起来:“像绑大闸蟹一样。”
我愤怒的把头扭回去和水银女童尸面对面,我调整好绳子的长度,一抬头坐直了身体,由于受到脖子上捆尸绳的牵引力,水银女尸也随着我坐起来。
看着女童尸坐起来,他们都不敢笑了。墓室里又变得安安静静。
古代的摸金校尉们用捆尸绳一端拴在自己的胸前,领一端做成绳套套住尸体的脖子,是为了让尸身能立起来,而自己可以腾出手,脱去尸体的衣服,从而方便摸金。后来此法在民间盗墓中广为流传,但是大多数人未得其法门,用的绳子是普通的绳子,绳上没有墨色驱尸的秘药。而且也没有搞清楚捆尸绳的绳结打法,用了错误的绳子和错误的绳结系法,结果真遇上起尸时自己无法脱身,稀里糊涂的就死在这上面。
而我们却用这个法子给女尸穿衣服,传出去被真行家知道了真心天大的笑话。
我拉扯着她的四肢先给她的双臂套上袖子,她四肢的柔韧度几乎和活人无异,一都不僵硬,弯曲自如。我因此多了不少的紧张,生怕她会突然跳起来抓我。
女尸的头、后背、脚跟的部位确实如齐雨箬所有一个个洞。而这些尸身上的洞,都被用东西糊住,到底是胶泥还是火漆之类,并不清楚,因为最外面涂了一层水银覆盖,所以难以辨别。
我的心里恐惧少了很多,多的是对她们的同情,好好的女孩身上活生生的被打了这么多洞,该有多疼。若是我能出去一定要带着她们出去,**已经承受太多,不要再让她们的灵魂葬送在这里。
给第一个女尸穿衣服花了我不少时间,豆大的汗珠滴落了无数。
第二个女尸比前一个高半个头,体重更加沉,背后都是青紫色的水银斑,拢起的手部和手腕处也有开洞,脸上恐怖的表情足见她死时多么的痛苦。我强忍这钟恐惧,和她脸贴着脸穿衣裳。给她穿好衣服以后我连忙解开绳结。
加上之前的劳累所以手酸得很,我一边揉着酸胀的手臂一边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女童尸。她突然咧嘴对我一笑,那笑容古怪就像是提线木偶被人牵着嘴角的笑,阴森而可怖。
“诈尸了!”我尖叫道。空旷的墓室荡着我的回声。
我跑到耳室的最里面,现齐雨箬、老周、哑巴居然都不见了!我手心里立即都是汗水,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怎么什么动静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