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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我不敢看。”
可还是忍不住伸头看去,在滴滴嗒嗒流淌的浓稠血水中一枚的虫卵嵌生其中,朝外翻开的皮肉里微带黄色的虫卵好像原本就生长在手臂里面。
“这是什么?”我惊叫到。
哑巴:“墓室里的虫卵。”
墓室里的怪虫和赤红的蜈蚣是一种奇妙的共生系统,蜈蚣寄居在怪虫的身体里,一有机会就会为它在猎物的身体里埋下一颗虫卵。
想明白过来,我惊恐的:“老周和齐雨箬被蜈蚣咬过多次了。”
我和哑巴对视,彼此都明白生了什么事。
很久以前我就听过一种寄生蜂,寄生蜂产下的卵能够控制毛毛虫的心智,让毛毛虫心甘情愿变成孵化自己孩子的工具。寄生蜂的幼虫孵化出来以后控制毛毛虫,让它成为自己的傀儡。
这就是妈妈的爱。
我想起头的尸壳,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尸壳里没有肉却都是虫蜕,而外表上没有一伤痕。要不了多久,老周、齐雨箬也会变成这样的尸壳,只剩下一层表皮内里都被可怕的虫子一一的活活啃干净,风轻轻的吹过,他们空洞洞的躯体会随风轻摇……
哑巴的表情少见的觉得恶心,想必他也猜到了。
哑巴轻轻用刀尖挑出嵌在我肉里的虫卵,虽然动作轻柔但还是极疼。当那虫卵一被弄出来,我的神志立即清醒很多,没有刚才这么困,疼痛的感觉也更加强烈,我恢复了敏感的知觉。
在手电筒强光的直射下,附在刀尖的虫卵不易察觉的微微抖动起来,好像在刀口上它也会害怕。哑巴拿着有虫卵的刀子放在火堆上燎烤,那虫卵竟在刀尖上滚动,像在沿着刀的边缘逃离火焰的灼烧。哑巴见状,直接把刀刃伸进火里,那虫卵居然明显的在颤抖,如果它有嘴可以尖叫的话一定会出像山洞里那种女人一般凄厉的叫声。不过,仅仅一会儿,它就从刀尖上滚落进火里,再不动弹,慢慢烧成一的焦黑。
我捂着流血的手臂问哑巴:“现在怎么办?”
哑巴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我:“你身上带着多少药品?”
“就一些常见的消炎药、止泻药、止疼片剂、止血药粉、感冒药、还有酒精。”我有些慌不择言,”我想想,我想想,还有些乙醚药水、红药水。哦哦,还有纱布、剩下不多的云南白药膏。”
“行了。”哑巴打断我罗哩罗嗦的话,“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我现在觉得没有刚才那么迷糊了。”
“好。那我们就冒个险,把老周、齐雨箬身上的虫卵取出来。”
我急忙:“不行,不能这样,他们身上有多少的虫卵,比我身上多多了。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会要了他们的命,就算都能取出来,也熬不过伤口感染,他们要挖出来的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大块皮肤。”
“那你怎么打算?”哑巴问我。
我迟疑了一下:“不如我们先下山去找医生。”
哑巴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朋友,“你知道我们下山再上山找到医生要多久?从这里到下望村就要两天,万一村子里没有医生呢?再上山就是四天过去了!在这期间什么事情都能生。如果虫卵突然孵化出来,他们会被活活吃掉!”
“那,那我们现在就打电话叫12o过来,这样就用不了这么久了。”我。
“你又疯了是不是,你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哑巴瞪着眼睛望着我。
实话,如果能救活他们,就算坐牢我也认,毕竟是我拖累他们的,是我把他们害成这样的。
我望着爬回篝火边的老周和齐雨箬,眼泪再一次打湿眼眶。
老周的脸上出痴痴的笑容,他现在一定觉得很幸福,在临死前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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