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骤变(第1/1页)盗墓:父亲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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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刘吉强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自己开了膛,鲜血淋漓的把自己的整副肺叶都晾在外面。人却还没有死,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齐雨箬眉头紧缩,一句话没,拽着张全贵出了闹哄哄的人群。

    我们是逆行的,人群闹哄哄、大呼叫的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去抬那一动不动的刘吉强。

    回到张全贵家里,齐雨箬阴沉着叫我到外面的院子里候着。我见他面色怪难看的,也没敢多问他要干什么。

    他和老周一言不关上了门,劈头盖脸把张全贵就是一顿好揍,隔着一道门我都能听到一声声拳头打在人身上的闷响。一开始打得张全贵在屋里直骂娘,顺带问候齐雨箬和周卫国的祖宗十八代,后来连骂娘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完以后,齐雨箬在屋子里吼道:“挖出来的女尸,你到底怎么处理了?”

    随后传来张全贵颇为含糊的回答声,似乎他的牙齿被齐雨箬他们打落不少,“没敢烧掉,想着红木棺材还值不少钱,埋到没人的山坡上。”

    齐雨箬“嘭”的一声巨响拉开门,铁青着脸:“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看这情势,八成是齐雨箬早前料到,这些身上白的人是中了女尸的邪了。中邪的事情实在不好对付,和在墓道里里真刀真枪的肉搏不一样,是个难题,所以我们准备撤了。

    钱老板只给我们三分利,犯不着去拼命。钱是赚不完的。这明器也不是一定要收回来,出行前,钱老板就在齐雨箬耳边嘀咕,叫他量力而行。

    这么看来,钱老板拥有的青花瓷猫还真的能辨别邪物。

    不要就不要了吧,三分利是赚不到了,回去钱老板总还会给幸苦费,如果齐雨箬把这里的危险多吹一分,要么辛苦钱不定会多上那么一些。

    只是三和村里的人可怎么办。刘吉强的老婆,张全富的儿子明明没有挖墓,也变得不正常,这是怎么回事?

    我边收拾行李,边想,看这架势,齐雨箬是真的想走,不趟这滩浑水。

    “嘭”的一声响,吓了我一跳,一回头,是张全贵扒住了门口正在往外面爬。看样子齐雨箬他们把他揍得不轻,他双手露出的部分红肿紫,脸上不少地方青色,眼眶流血撕裂,嘴唇肿的老高,皮肉翻起。因为是拳头打的所以没有出多少血,但是皮下组织一定挫伤严重。

    老周尾随他过来,“看来你是馒头没吃够,想吃西瓜。”

    馒头就是拳头,至于吃西瓜就是流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差不多的意思。

    张全贵只哆嗦了一下,仅仅只是一下,他便狞笑着:“你们也跑不了。”

    “什么意思?”老周一把拽起他,凑到面前,旋即又惊慌失措的放下他。

    我看见,张全贵的从头根处渗出的白色,随后这抹白色迅的蔓延开来,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头就全部变白。同时白的还有他完好的皮肤。

    眼前的这个人全身就跟敷了一层面粉似得。

    齐雨箬听到我们的惊叫,一伸头跑了出来,但是他没有在意地上趴着的张全贵而是指着老周,“你!”

    我抬头一看,老周的脸也白了。他是我们中肤色最深的,现在却像是粉底擦多了,比我还白上几个程度。

    只不过这白的有些不太一样,是从边缘往脸的中间渗透。老周此刻没有异样的感觉,所以他见我们盯着他,便往自己的脸上捏了一把,也没捏出任何花来、草来。

    他正纳闷着,一扭头照到玻璃窗上,瞧见了自己脸上的白,当即目瞪口呆。

    齐雨箬没有去管老周,他把我拉着转了圈,推着我的背把我往外头撵,“你赶紧回去吧啊。”

    我打开齐雨箬的手,:“你是觉得我太没用会拖累你,还是你不想连累我?”

    他没有话,折回房间里,把我整理到一半的箱子拖出来,又把我放在床上的东西马马虎虎地塞进去。

    我看着他心烦意乱地帮我收拾东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齐雨箬!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听见我的话,他住了手,“不用我再重复这里很危险了吧?”

    我狠狠地望着他:“我原本以为我们是一伙的,没想到你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看!”

    “错。”齐雨箬对我伸出一根食指,“就是把你当自己人所以才不希望你有事。”

    我们无声的对望着。他身后的老周打了一盆水,在清洗自己的脸,想把白色的东西洗掉。

    这层白色的东西确实像是从外面涂上去的,又像是干结在皮肤的表面,所以老周边洗边抠。

    齐雨箬忽然笑了一声,然而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眼中光影一闪,他的那双三白眼在微微凹陷的眼窝里骨碌骨碌地转动,转向我以后,骤然停住了。

    老周还在他身后抠自己手上的白块。他就像突然生了白癜风,完全没有前头几个吓人。

    齐雨箬似笑非笑不带一人气,举止间有变身妖魔鬼怪的意思。

    我冷静地:“你少装疯卖傻的吓唬我,我们同一天到的这里,老周的行为举止现在还正常着,你怎么会突然就疯了。况且,你脸上一白的都没有。”

    “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齐雨箬见没法吓到我,讪讪地。

    老周还在坚持不懈地搓着自己能看见得每一寸白色之处。如果给他配上台词,此刻他应该倒在喷淋的水龙头前,像一个被坏人糟蹋的女人一般,我好脏,我好脏。

    “你不用总是想要保护我,如你所的,我总要自己面对,不能依赖任何人。”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齐雨箬被我揭了短,却不服气,“你少臭美了。我嫌你碍手碍脚的。你你除了拖累人,还会做什么?”他的语气突然有些粗暴,而且下死劲瞪了我一眼。

    老周气恼地用手拍打盆里的水花,他手上的白色凝在了肉里,除不去了。此刻,他脸上的白色全面铺开,像是粉底涂匀了。再没有一块一块的白癜风。

    看不出来老周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是不是白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