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梦境化了(第1/1页)盗墓:父亲的笔记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我把头垂下,又抬起来。我们四目相对,此刻,我已经辨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是亮着还是暗着,眼中只有齐雨箬那双如同星星般的眼睛。

    齐雨箬抿着薄薄的嘴唇,俏皮地莞尔一笑,伸出一只手来摸摸我的脸。

    我脸上的感觉非常的木然,也许是我等太久了,坐得太久所以全身血液不通,所以暂时失去了知觉吧。

    未等我们两个把话完毕,门口又闪现出一个人影。是老周。

    太好了,老周也回来了。我连忙擦干了眼泪,莫要让老周看到了笑话。

    老周站在门口不言不动,并不打算进来,十分奇怪。

    我招呼老周,:“快进来吧。我们坐下话。”

    老周一脸的心事重重,没有理我。

    我被老周的行为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安,只听见老周对齐雨箬:“时间到了,我们得走了。”

    听闻此言,我和齐雨箬面面相觑。

    老周依旧扯着原来嘶哑的嗓音,自顾自地继续:“该走的还是要走的。没有时间了。”

    齐雨箬的神情可以是一瞬间千变万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他的面部肌肉在勉强的紧绷,一副遮遮掩掩的紧张样子。

    我的心“砰砰”直跳,这时候齐雨箬转身准备走。

    我拉住他,问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

    他苦笑着摇头,“时间到了。”他挣脱了我的手,朝门外的老周走去。

    我想去抓住齐雨箬,却扑了个空。

    “齐雨箬!”我尖叫着,同时也醒了。原来刚才是个梦。

    我趴在院子的石桌上嚎啕大哭,心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们走了,他们走了。他们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找我,我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我再一次想起齐雨箬在我梦中临走时的样子,毅然决然没有回头。还有他中毒跑之前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有恐惧、有痛苦,还有许多不舍。

    我边想边哭,像是准备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尽了,我怎么也想不通齐雨箬会这么没了。

    一方面我告诉自己齐雨箬一定会回来,另外一方面我又怀疑自己的想法。矛盾的内心,让我几乎崩溃。

    我大哭着,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

    我睁开自己肿胀而疼痛的双眼,我经历了这么多,绝对不能就这么到此为止。

    真的戛然而止了吗?那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忽然现自己真的很蠢,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就这样认输。

    我不能再虚耗下去。我把桌上放了好几天的早饭吃了,完全没吃出味道来。

    我的内心其实已经接近绝望了,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大脑也僵化。我已经奔溃,完全哭不出声音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已经记不清我一个人度过了到底几天。我在张全贵家里每天弄东西吃,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瞪着眼睛看着大门。我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事情。

    饿了就从张全贵的家里舀一勺大米吃,口渴了直接接一自来水喝,困了就趴在石桌上睡一会。我不知道外面现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手机已经没电很久了。

    我想我可能已经疯了,也可能没有。再度有意识的时候,是一个早晨。

    这天的早晨,一只麻雀落在我僵硬的肩膀上。我无力去驱赶它,任由它落在我的肩头。

    我没有任何动力去看那只麻雀,由着它在我身上蹦来跳去。它扑扇着灰色的翅膀,在我的身上东啄西啄,一口啄中了干结在我长头上的米饭。

    那一粒米饭干在我头上已经好几天了,完全和我的头粘在一起。那只麻雀使了好大的劲都扯不下那一粒米饭。突然它猛地一扯我的头。我感觉到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没想到我还会疼。

    我动了一下,那只麻雀受了惊吓,扑扑楞楞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我还知道疼,我还活着,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我要去找齐雨箬!

    我打了一盆水,把自己的头浸到水中,憋着气一直憋到肺快要炸了。

    我想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要再沉湎于痛苦中,因为这样一用也没有。

    如果齐雨箬还活着,我现在这么等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如果他死了,不会,他不会死的。

    总之,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洗了一把脸,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拿大米煮了干饭,就着张全贵地里的菜,饱饱的吃上了一顿以后就离开去找齐雨箬。

    我先去了地里。因为是白天,所以出村口的时候还遇到了扛着锄头回来的村民。他们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但是下决心,下次行动的时候必须心些,实在不行的话就夜里行动。

    我到了张全贵的承包的地里,这里和那天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变化。那一堆烧焦的女尸,现在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乌黑的一堆仍旧留在地上。

    一脚踩下去,脚下是厚厚的枯枝败草。到处显出深秋的荒芜和凉意。远处是苍凉阴郁的天空,近处是满目枯萎的黄色,看的我触目惊心。

    张全贵死后,他家的地没几天的功夫已经长出荒草,看着格外的荒凉。人要是能像草一样就好了,搁哪里,长哪里。

    我低头看着被填平的地方,经过了几天,翻动过土的地方,此处颜色已经和周围泥土的颜色差不多了。齐雨箬他们挖得盗洞没有被现。

    不知道村民们现树林中张全贵的尸体没有?

    我又往北面走去,往齐雨箬他们捉青蛙吃的地方查看。属于张全贵的承包的地里还是空空荡荡的,但是远处别人的庄稼地已经种上了冬季的经济作物,大棚和白色的塑料薄膜被撑起来。

    用来绑老周的,那些我粗粗搓成的草绳还凌乱地留在泥地上。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它还保留着那天老周和齐雨箬不见时候的样子,凌乱的丢在地上。

    “齐雨箬!老周!”看到此情此景,我再忍不住,一次一次的高喊他们的名字,止不住刷刷的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