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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接起电话,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不回?”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话,他:“我回来的时候被车子撞伤了,现在在第六人民医院的急诊室。”
他果然是出事了,我连忙问他:“我爸爸的手机呢?”
他气息微弱的:“手机没事,但是我的腿断了,去不了咖啡店了。”他带着莫大的痛苦呻吟了一声。
我将信将疑,问:“什么车撞的,你怎么会被车撞伤的?”
他:“电话里不清楚,你来六院找我。我现在还在急诊室走廊。你到医院里来我就把手机给你。”完,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第六人民医院是离我家最近的医院。我出了咖啡店往左拐,穿过马路以后就到了一条巷子,穿过巷以后就能看见第六人民医院的大门。如果不穿巷子而是走大马路的话要多绕五、六分钟左右的路程。
这条巷子虽然没人但是我走惯了,没什么问题。
我再不迟疑,扣紧了自己的外套,结账推门走了。
没走出两步,服务生在后面叫住我,“姐!您的手套忘记在座位上了。”我连忙又返回到座位上,红色的毛线手套在咖啡色的皮沙上格外的扎眼,天知道我怎么会忘记自己的手套,一定是太过慌张了。拿起了我的手套,我直接戴上。服务生帮我推开了门,我谢过了他。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可以拿到花了巨大代价得来的我爸爸的手机,根据林建明读出的一些信息来看,这个手机里面的内容至关重要,不但有不寻常的短信内容,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联系人。
我尽量快的走过长街,一转身来到了巷子里。
在无数的摩天大楼的背景下,这片老旧的巷子涂染出来的街色泽深沉,一种时空沉淀的沧桑感油然而生。
巷子纵横交错,长长短短,宽宽窄窄。永远那么阴沉、湿漉漉,阳光从不愿意眷顾它。
巷子里两边的老楼如同古董般在傍晚沉默。破旧的院子,破败的砖墙,有些砖墙已经倾倒了不少,留下许多红色的砖块散落在地上。
走过好几家带着拆字红漆的门口,这里的房子好几年前就要拆了,可是地价太贵了,连地产商都拿不起地了。再加上许多等着拆迁的人家,动迁户的补偿款一直没有落实,所以拆了好几年也没有完全拆除。
这里已经几乎没人住了,原本涂有“拆”字的红油漆现在销蚀的只剩下几道红记号。古旧的房子没有了大门,只有两堵灰色的砖墙。整条空寂的巷子都延伸着这种褪了色的旧墙。
一路走来这条巷子都寂静无人,原本楼前热闹的院落已经空空荡荡的。没有了门的一个个院子像是张开大嘴的山洞,从大门两侧围墙的后面刮来一阵阵恼人的寒风。
这条街的样子虽然破败但房屋的结构都差不多,老楼前是个可供晾晒的大院子,院子和外面的道路被一堵围墙阻隔。
我转过一个又一个拐角,突然一个拐弯后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男人居然是刚才给我打电话自己被汽车撞了的林建明。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林建明引我来的圈套,我掉头就奔。绝对有诈!
却听见林建明在我后面狰狞的大叫:“不想要你爸爸的手机了吗?跑什么?”
我甩着头回了头,现此刻的林建明模样看起来颇为疯狂,他高举着手机,:“怎么?害怕了,钟淳?怕到连你爸爸的手机都不敢要了?你这么怂?刚才威胁我的勇气去哪里了?!”
我迟疑着要不要回去。只见他歇斯底里似得把手机重重地砸在地上。
见鬼!我冲回去,准备把我爸的手机从地上捡回来。
林建明突然狞笑起来,我知道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刻。我上当了!他和我不一样,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只手机只要能引我上钩就行,他不会在乎手机摔成碎片的。
他泰山压似得向我扑来。我学着曾经见过柳昭和齐雨箬的样子就地一个滚翻,打算让过林建明扑来的身体。
可是我的动作做不到像齐雨箬和柳昭那样的迅,有些拖泥带水的,不心被林建明抓住了右手。他捏着我的右手像是要把它折断一般。我抡圆了左胳膊对着林建明的大脸就是一的大耳刮子甩过去,估计他被我打的眼冒金星,所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我乘着这个空档钻进了路边拆迁的围墙后面。
一躲到后面我便顺着残破的墙壁无声的移动。
林建明在我的左侧大吼,“钟淳,你在哪里?你个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我怕一露头就被他瞧见,只能贴着大楼墙壁移动,根据他的声音来判断他还在巷子里,没有贸然跟进来。
我顺着墙根慢慢移动到已经废弃的老楼边上。
这时林建明歇斯底里地叫道:“滚出来!”
根据声音判断他已经进了院子,我们两个都看不到彼此的位置,我只能靠听和猜才能判断他的位置所在。
“轰”的一声,我的心一惊,听得出来他踢倒了砖块堆成的杂物。
现在听声音他绕到了老楼的东面,我缓缓绕回到老楼的西面。他进,我退,我们围绕着废弃的楼房转圈子。
我只能看见他的衣服的一角,和他距离太近了。我赶紧让开。
林建明踢到砖块以后就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他仍旧找不到我。林建民没有我经验丰富,我在墓道里几回出死入生,知道怎么躲开敌人。
他一直围着楼转圈子,就是找不到我,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不安。脚步摩擦地面的响声又起。
“出来,出来,钟淳!”他低低地吼叫着,十足像一个愤怒的野兽,“钟淳!滚出来。”
我又移动到了西边,突然他的脚步声朝我这里跑来,非常的急促。
我的影子出卖了我,在夕阳仅剩的余晖下,他瞧见了我拖到地上的影子。破旧的楼房,挡住了我的身体却没能挡住我的影子。
我听到他向我跑来,便一头冲了出去,跑进了危楼边。
林建明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