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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沉的天色下,我上了二楼。
而二楼的木头、根雕仍旧在,甚至那一床薄薄的被褥还在,只是抈不见了踪影。
我决定搜一搜他们两兄妹留下的东西,既然柳昭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只有自己动手了。
二楼一共有四间房间,每一间屋子大都一样。根据这里的房屋结构,我猜测,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可能算是民国时期的大亨,但是由于时代的变迁,这栋房子几经易主,后来在一个特殊的年代被改建成工厂,最后一切归于平静,变成了一座仓库。
我虽然知道抈住在哪一间但是我搞不清楚柳昭会住在哪一间,于是只好沿着走廊继续往前走。
哑巴的妹妹抈在从楼梯上来的第二间里面。
我刚才一来就第一时间去找抈,她的房间没有锁门只是东西都搬空了,就剩下一些废纸,床褥之类没用的东西。
抈的隔壁一间屋子,就是秦承志和我谈话的那一间,原来的摆设仍旧在那儿,看样子没人费心思动过它们。
这样整个二楼楼面就剩下了上来的第一间和最后一间。我径直走到了最后一间,在走廊的尽头。
我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手,门开了。
从房间里散出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汗臭味道。一件破旧的西装被甩在床上,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要了。里面有两张床,床头对着床头。
我和哑巴相处的时间不短,他身上几乎没什么味道,即使是在墓道里大剂量的运动以后他身上也没有难闻的汗味。屋里又有两张床,我想起了抈过,有保镖住在这里,想必这上楼的最后间就是保镖以前住过的屋子。
我又回到二楼的第一间,轻而易举地我推开了门。一开门我就知道我推测对了,或者我的直觉对了。
屋里散着清香,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这种香气若有似无,显得微不足道,如果嗅觉灵敏度差一的人可能会忽略这股味道。
这间应该就是哑巴住过的屋子,有一股非常熟悉的香味。从房间里弥散出在下望村的河岸边我曾经闻到过的味道属于哑巴妹妹亲手制作的驱蚊手环的香味。
或许这股味道是专门留给我的。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也许不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你肯定不会联想到这么多,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对香味是非常敏感,否则为什么香水的主要客户会是女人呢。
我走进房间,轻轻地合上门。这股香味一定在暗示我什么。哑巴曾经过,这个驱蚊手环是他妹妹做的,叫我用过以后必须还给他。
装有一面镜子的的衣橱正对着床,床上有一只盒子。
有人留了一个黄色的饼干盒子在床上,盒子里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凌乱的胡乱堆在铁盒子里。
这和整洁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盒子塞得太满,以至于盒盖都盖不上了,只是松松的放在上面。
不定这个盒子有些什么东西。我有些激动不已,为自己的现。这一次果然没有白来。
我擅抖着双手打开了这个的盒子。
我坐在床上,掀起了盒盖。黄色的饼干盒已经有年头里面锈迹斑斑,盒子里的最上层就是屋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来源是哑巴曾经贴身带过的粉红色的驱蚊手环。驱蚊手环本身就是一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我拿起手环,手环的吊坠部分鼓鼓囊囊的塞着驱蚊的药。我把药都抠出来,证明我想多了,驱蚊手环只是驱蚊手环而已,里面除了驱蚊药剂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我又翻起盒子里剩下的东西,一个半旧的针线包,里面有各色的彩色棉线,其中的棉线,白色和红色的线完全没有拆过,黑色和蓝色的线已经剩下一段了。我回想起哑巴的穿衣风格,总是喜欢穿蓝色和黑色的衣服,所以要补的衣服也应当是以蓝色和黑色居多。
回形针,大头钉、铅笔、黑色水笔、半块橡皮、创可贴、一张折叠的日历纸、没用光的标签纸条可惜是空白的,净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怎么会怎样,难道我猜错了吗?为什么都是一些完全没用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哑巴和他妹妹一直都是被他们的干爹秦承志监视着,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把要传递给我的消息,就这堂而皇之的摆放在床的正中间呢?
我知道自己正处在非常关键的时刻,万一我找不到怎么办?
一定还有我遗漏的什么细节,是什么呢?我的眼睛疯狂地扫过周围的一切。
一进门,右手边的墙摆放着一张床,床的对面是带着镜子的柜子。柜子的右侧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的右边,在窗户的下面有一个写字台。整个房间就一把椅子,哑巴这家伙一定从来不招待客人。
这些就是房间的全部,一定还有什么细节是我所遗漏的。我拉开柜子门,开始从一架下拿出衣服来,将它们搭在我的手臂上廉价的卫衣、市里随处可见的皮夹克,以及一条半新的牛仔裤。这些应该是他常穿的衣服,两件上衣已经有明显的破损,衣袖上都有撕裂的痕迹,可见无法再补好了。
这些衣服都很合柳昭的尺寸。我开始在衣服的口袋里翻找,在里子和面子的夹层里一一搜寻。
这些织物一不陌生,它们都来自我熟悉的哑巴。我狂乱地翻着,金属的衣架在镀铬的挂衣架上碰撞的叮当作响。
可我还是一无所获。
我正急的在屋里团团转悠时,忽然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上面显示:后面有东西,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我看了一下手机号,居然还是之前柳昭给我打电话的手机号码。我立即回拨过去,一秒都不耽误,但是哑巴还是已经关机了。
“见鬼!”我咒骂道,柳昭这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