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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现在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个。
我兜兜转转又来到离我家最近的步行街,就是上回和张仪在这里传单的地方。简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曾经我一个人在这附近传单遇见了齐雨箬。
我一路上一直看着脚尖,一抬头,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男子背影,他身着一身休闲服,套了条没牌子的牛仔裤,穿着半新的休闲鞋。个子高高,身材很好,走在路上还挺惹眼。
“齐雨箬!”我叫出声来。
他走的很快,我在后面扒开人群一边喊,一边追。他从西边往东面走,脚步匆匆。西边再过一条马路有个龙华古玩市场,挺大规模,好几栋大楼都属于这个古玩城。钱老板的店铺就在那里。古玩城的后面是卖殡葬用品的街,齐雨箬的店就开在那里。
我隔着他有十几米的距离,街上人又多,跟上他很吃力,我不断的撞到别人,没空对不起,只任由骂声被我甩在身后。他停下来等红灯,绿灯一亮眼见着他又要走远了。
“齐雨箬!”我在过马路的时候终于追上来他。我扒住他的肩膀,他立即转身过来。
“齐……”
不是齐雨箬,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眉眼没有齐雨箬好看,也没有齐雨箬那么英气逼人,尽管他的齐雨箬身高一样,身材差不多。
我失望的垂下手臂,就这么呆呆地站在斑马线中间。
“你没事吧?”那个男的好心问我。
我突然没力气和他话,冲他胡乱的摆摆手,示意我没事。
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目的地都是不同的。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任由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从我身边挤过。我无力地在人群里走过,任凭人们碰撞我的肩膀,把我挤得东倒西歪。
独自一人走着走着,走到一条背阴的马路里。
冬天背阴的地方总叫人齿寒,僻静的马路是单行道。原来的两排树木早就树叶掉光,只剩枝桠伸向天空。树木枯萎,并且衰败无力。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齐雨箬的店门口,在街道最里面的一家又又破的纸钱店门口有一个我忽视已久并且意想不到的人正巧站在那儿。
一个男的趴在上了锁的纸钱店门缝处,在使劲的往里面张望,他扒门缝看的如此专心致志,以至于我站在他身后良久他都没有注意到我。
那人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双手抄着口袋。
突然见他从上衣口袋里伸出双手,退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扬手用力掷向纸钱店的大门,投掷完了不算,还不忘踢几脚大门。
“刘裕景?”我带着疑惑和吃惊,“你在干什么?”
刘裕景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套了一件羽绒服,我从他露出的敞开一大截的领口看到他里面就只着一件t恤衫。他看上去还是那么瘦巴巴,又孩子的模样,活像我们国家珍贵的一级保护动物滇金丝猴。
“师母。”刘裕景回头看清楚是我以后,他惨兮兮、苦巴巴的叫了我一声。
“什么?”饶是我心情再不好,也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谁是你师母?不要胡八道行不行!别齐雨箬现在还没有完全承认你是他的徒弟,就算你是他徒弟,我也不是你的师母。”我瞪起眼睛凶他。
刘裕景像一只受了惊的鸡崽子,:“哦。”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我问。
“我找我师傅啊,我师傅已经有好一个多月没有和我联系了啊,我怎么都找不见他。你有没有我师傅的消息?”
他这么一问又触动了我的伤心事,我默不作声。
“你啊,我师傅人呢?”刘裕景急了,又问一回。
“这件事情来话长啊。”我叹了一口气。
“那就慢慢。站在外面怪冷的,要不我请你下馆子吧。”他一脸真诚,就他那个傻样子,估计以前没少被齐雨箬和老周骗吃骗喝。
刚才炒饭就没有吃饱,又将近走了一个时的路,还真有肚子饿。我看了他一眼,勉强地:“好吧。”
我原以为他会带我去像样的餐馆吃上一顿,不是如此最起码也应该是安静的饭店。可他却带着我转角走了两条街,去了一个我时候常去但现如今有些年头没去过的地方肯德基。
到不是我对吃饭的地方有多么的挑剔,只是肯德基里一年四季,全天24时都有人在周围走动,而我要和他的话最好不要被任何外人听见。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此刻虽然没到高峰时间段但是上座率也已经有了一半,我特意去二层的最里面找了一个四周没有人的座位。
刘裕景真的是很热情,一副打心眼里往外使劲散热量的样子,我们落座没一会,他就端来了一个“全家桶”,并且热情地:“吃啊,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
遇见了故人,我的心情算是好了,加上也是真饿了,所以就和刘裕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不一会我们面前就堆了一堆鸡骨头,“全家桶”就让我们吃了个底朝天。
刘裕景抹抹满是油腻的嘴唇:“哎呦,我看外国人的那些全家桶大的就像是和一个家族的人吃的,你看看我们这里的全家桶的就像是单亲家庭的孩吃的全家桶。”
我笑笑不作声,吐出一块鸡骨头。
刘裕景:“你吃饱没有?没吃饱的话,我再买?”
“不用了。”我想要话却不知道什么好,于是只能笑笑。
我吃完了,擦擦手,现刘裕景一个劲地瞪着我,我抬眼,问:“怎么了?”
“也没事,我就寻思着刚才你要我师傅的事情,你既然吃好了,那就吧。”
“好。”其实我刚才擦手的时候就在打腹稿,想着一会要怎么。
我:“我和齐雨箬,还有老周,我们三人俩个月前去三和村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