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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也现了,他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我按照上回所见,如法炮制,怎么会?”
阿珞见了也大骇,吴牧之舌头中的肉瘤迅的长回来,现在已经和割掉前一样大了。
我看着它如充气一般,迅扩张惊得不出话来。
伽陵在角落里低沉地笑出声,笑得身体颤抖:“这舌心蛊有三种变化,每种变化又细分为三种颜色不同的蛊虫,一共是九种。又因施蛊的时间、环境、手法各有不同,你却只得一种解法。告诉你吧,我这一种是下蛊之中最重,除了我自己,竟不知还有什么人可以解得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害他白白挨了一刀!”阿珞怒道。
“你又没有问我,我何必答你。”
柳昭看到此情此景,才是真正的哑口无言。
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解蛊毒,只要是现在我们能做到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开个条件,只要给得起!”
站着的每一个人面色都阴晴不定。秦子涵脸上写满后怕,按照他的性格怕是以前没少得罪伽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想不出主意。殿外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看起来今天白天又将过去,到了晚上吴牧之的情况会不会更加恶化?
“皮夹克”去了秦子涵口中的一号门,干什么去了呢?他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如果他回来了,是不是还能有些转圜的余地。
太阳西斜的余晖照进了偏殿里,照到了殿里的彩绘立柱,伽陵坐在里面很不舒服。他躲在一大堆臭了的皮毛后面,尽力往里面缩。他就是殿中的暗影,一辈子也不能见光。
我们都在等他提条件,他想了许久,:“我这般苟延残喘已经很多年,一时也想不出想要的东西。都先记在钟淳zhun的身上。”
“钟准?”阿珞重复了我的外号。伽陵一直都固执的叫我钟准。
“为什么记在我身上?这明明不是我的事?凭什么……”我把想的话又咽回去,再怎么吴牧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找到我,把我背上山。我换了一种语气,“那行,只要不是丧尽天良,违反人伦,谋财害命,心术不正的事情,我统统都答应你。”
“好,你应了。很好。人都做不到你这样。”他含糊地笑起来。
阿珞的表情恨不得活剥了伽陵,却又不能真的打死他,气得是七窍冒烟。
“要怎么做?”柳昭望着角落里的毒人。
“我要鸡蛋。”伽陵咳了一声,把手缩到衣裳里,像是嫌冷。
“你要什么?”阿珞话如同咆哮,显然已经按捺不住,伽陵若是再耍花样,阿珞怕是真的要杀人了。我连忙拉住她,不让她扑向伽陵。
“鸡蛋。”伽陵不带感情地。
我:“要吃你也忍一忍,给吴牧之解了蛊毒再吃,现在正是火烧眉毛,让我们从哪里给你弄鸡蛋?”
柳昭朝我摆摆手,让我不要话:“附近没有养鸡的,实在没有鸡蛋,鸟蛋、蛇蛋?”
伽陵闭眼颔,算是同意了。
“好,我去。”柳昭转身便要走出偏殿。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在他背后叫道。
他微微侧头,:“不必,我去去就回。”完他就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只听见马匹一阵嘶鸣,等我追出偏殿的时候,柳昭已经翻身上马跑远了,我是追不上的。
这附近除了秃鹰、老鹰,几乎很少见到其他的鸟类,连最常见的麻雀也几乎看不见踪影,柳昭要去哪里弄鸟蛋,即便搞到了鸟蛋又能干嘛用呢?
我一回头,见阿珞在我身后眺望柳昭远去的背影。
偏殿里的其他人没有话,似乎也是无话可,这时候话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大家都省省力气,免开尊口。
出去探一号门的“皮夹克”恰好回来了,他瞧见大家的脸色和吴牧之血迹斑斑的衣裳,非常惊讶,不待他问,阿珞便把事情告诉了他。
“你呀,你们呀。真是沉不住气。”“皮夹克”指指阿珞和吴牧之,“一直当你们是聪明人,这个节骨眼上闹出这种事情。”他为了秦子涵的面子,少不得指责了他们几句。
“怎么样?”秦子涵打断他的话,皱着眉头。
“皮夹克”:“一号门后面是条死路,探测仪向下走了三公里左右,就被阻挡了。”他摇摇头,看来情况不乐观。
“麻烦了,这一个一个门试要到怎么时候才完。”秦子涵道。
“一共就十一个门,要不了几天。今天要不就到这里?”“皮夹克”用试探的语气问秦子涵。后者一挥手,是同意了他的话。
我们坐在偏殿等着柳昭,阿珞没心思干别的,整个人烦躁不安。
我的心里也很焦急,所以我对吴牧之谈不上喜欢,甚至有讨厌他话,可我不忍心看到他死,我已经看过别人死在我的面前,这种感觉今生都不想再重来一次。若是以往我也许会焦虑的吃不下饭去,但是我这一年一直都在等待,已经等待到麻木。
周围静悄悄的,吴牧之不能话以后反倒让人同情起来。他没有再怪笑,许是伽陵已经答应放过他了。
不过我不怕寂寞,因为已经寂寞习惯了。我没忘记恐惧和忧郁,每时每刻都在尝着它们的滋味,也忘记不了这里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忘不了自己的遭遇是多么的悲惨。其实我更怕柳昭如同齐雨箬一样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这种地方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我突然现自己对于柳昭的依赖是那么重,尽管他不话,做事也神神秘秘,总是藏头露尾,可我却不知不觉的依赖他。
幸好,柳昭没有让我们久等,几个时以后他便回来了,带着蛋。
柳昭:“鸟窝太高,树枝太细,我上不去,只有蛇蛋。”着摊开自己的手,里面有三枚蛇蛋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