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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第几波人回来,我边吃干粮边听,他们的回报都不是好消息。
都已经找过第三遍了,还是没找到。我看秦承志的样子已经焦头烂额,知道这时候我千万不能惹他,他也别来找我麻烦。
队伍有一大半的人在天黑前回来,秦承志正在和领头的几个的人商量明天怎么个找法。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非常的精神,正好在边上看热闹。看样子不找到那三个人,大家今天晚上是不会有空歇的。
我正准备拿一盒牛肉罐头来吃。他们带来的牛肉罐头不但营养丰富含有多种维生素、矿物质、能量,而且味道还不错。整日在外风餐露宿,有顿罐头吃感觉像上了天堂一样。还没等我拿到手,森林里黑黝黝的地方就蹿出来几个男人,边叫边朝这里急跑过来。
“队医!队医!队医!我们找到他了!”
秦承志队伍里的医生只有一个,就是那天晚上给阿珞看病包扎,一直手持听诊器的胖子。是胖子也不算特别胖,比起秦承志的虚胖,他显得结实,最多算微胖。他和我之前一样也在补觉,但是一听有人叫唤就醒了。
回来的人朝藤萝遮荫的地方望去,就听到那边有人喊:“找到赵了!”
赵就是失踪的三个人中的一个。他在队伍中不起眼,中等身材,中等长相,唯一独特的是有一对大招风耳朵。
几个人脚步凌乱的把不满二十岁的赵抬过来,放在一块高地上。那个土坡上长了很多箭竹,几个人抬着他不容易过来。
胖胖的队医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三两步爬上高地,摸了一下还昏迷不醒的赵的脖子,就冲我们这边大叫:“把医药箱拿过来,他还活着。”
秦承志身边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冲上去抬人,队医在前面大叫着让我们让开,一路把赵抬到帐篷里。
现场很胡乱,我有心想看一眼那个受伤的人,但是给人群挤到一边。只看见他脸上血糊糊的,左边的那只招风耳朵赫然被撕出一个大豁口,已经没了,从侧面看过去就是一个洞。
等我挤过去的时候,看见帐篷大开着,队医已经给赵绑上了袖带,血压计也到位。队医给他贴上电极片,用上输血器。我才知道队医的帐篷里面居然有怎么多医疗设备,连需要冷藏的血浆都有。他们一定还带了电机,否则没电那么这些用电的仪器都成摆设。带这么多装备显然负荷过重,和我们以前那种轻装简行完全不一样。这么重的负荷,队伍里一定有不少挑夫,到时真的找到斗,照目前这个配置,也不是人人都能下去的,起码要留一半人在地面上。
我在外面看队医抢救赵,没多大一会赵就被救回来,血压已经稳定,就是人还昏迷不醒。
队医,他的伤口遍布全身各各处,都是动物撕咬后参差不齐的牙齿痕迹,从伤口的迹象表明是犬科类的动物袭击所导致。
秦承志等不及他自己醒,要求队医给赵注射针剂加他醒来。队医也照做。
赵醒了以后,秦承志第一个问他怎么回事。我在帐篷外面听墙角。赵,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值夜,他内急去上厕所,结果肚子不好,所以就蹲地拉稀。快拉完了,现原本应该和自己一班站岗的唐臧、刘十八都往森林深处走去。
森林里黝黑一片,即便头上带着战术射灯也没法看清很远,他只听到一个很含糊的男人声音在话,简单的重复一个词语。
赵冲唐臧和刘十八大喊,但是依旧只剩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两人像压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赵上厕所的草丛离营地有几分钟的距离,如果他马上回去报信,唐臧和刘十八就要走远找不到。看着他们头上的射灯光线逐渐远去,赵把心一横就跟上他们。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摔倒了。
完他就问:“另外两个人回来没有?”
他看看秦承志他们,显然从他们的表情看来唐臧和刘十八没有回来。
我听到他,听到林子里面有人在叫喊出重复的音节,心里就是一激灵,想进帐篷问他个详细。
但是秦承志在里面问他:“为什么不大声呼喊?”
他:“当时,我离他们也就十几米远,怎么喊他们都不回头,以为他们现什么就跟上去看看,后来我就摔晕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把我往这里抬。”
秦承志马上就问抬他回来的人:“你们在哪里现他的?”
边上人回答:“离这里不远,大约往西北走一刻钟就到了。”
秦承志立即就叫现赵的人带路,他匆匆带了一队人赶往那里。
他们走了以后我才往帐篷里去。赵虽然受伤被咬掉半个耳朵,但精神还可以,失血过多的他脸色有些苍白。
我问他:“你这伤怎么弄的?你不是摔倒在一个坑里面?但是这些伤口明显就是动物咬出来的。”
赵看看我,不话,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队医。他不认识我,所以对我有所保留,不愿意告诉我。尽管他受伤不轻,但是依旧对我保持警觉。
那个有些胖的中年队医:“这是先头和少爷一块进来的。”
赵眼里的警惕才放松下来,:“老板也问过我,我完全记不清楚,最后只记得自己应该是摔倒了。”
我仔细端详他的脸,他的伤口主要在胸口以上,头面部的伤痕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脸和耳朵让我没敢仔细看,尤其他的耳朵被咬的仅剩几丝肉,耳朵余下的部分勉强挂在脑袋上。这些表面的伤痕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他胸口的一个口子,深到可怕,瞟一眼连骨头茬子都能望见,但他没有觉得疼痛。
他们大概给他注射了不少杜冷丁之类的止痛针剂用来麻醉神经的知觉。赵的表情很木然,没有痛的哇哇大叫,等一会儿药效过去,可有他受的。
以他这样的伤口,袭击他的动物完全有能力至他于死地,可为什么又留下他的活口?
我不是秦承志没有特权,所以在我问了几句以后队医就把我轰出来,理由是他的一些不致命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好,伤口必须都清洗缝合,否则会感染,到时这条命一样留不住。队医已经等在边上随时准备拿鱼肠线给他缝上伤口。
队医将我轰出来的感觉非常的刻意,似乎是做个外面巡逻的人看的。而且这个男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出帐篷的时候赵还在找自己的护身符,他被抬来的路上,我看见他的护身符在进营地的时候碎裂摔在地上。是一个玉石的人像,玉雕挂坠上刻得既不是观音也不是如来,而是现代道家的祖宗太上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