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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从我面前走过,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以至于我除了现他是一名男性以外辨别不出他的年龄。他动作笨拙地转过身,望向我,就像一名费力在月球上行走的宇航员。
他这一望把我拉回现实里来,我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我甚至吃不准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偏差,因为曾经遇到过好几次幻觉都让我信以为真。不管真相为何,我现在文明的社会里,我在我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城市里,这种想法给予我一种虚假的放心。
等到年轻护士从走廊的尽头拐弯处走了过来,我站起身叫住她。
她一眼就看到我,停下来和我话:“你好的非常快,我还以为你起码要再躺几天才能下床呢。”
我勉强笑笑,就急不可耐的询问她有关谁把我送进医院这回事。
我原本以为她会有些犹豫或者想不起来,没想到她有些兴高采烈地:“是个很帅气的男人把你送进来的,我们还一块推车把你送上的手术台。”
她微微笑着,眼睛像倒悬的月牙,比起她的积极和热烈来我有些自惭形秽,在地下的时光太久我这辈子大概阳光不起来了。
“哦。”我,“那你记得他叫什么吗?”
“柳昭。他叫柳昭,手术要签字的时候我看见他写自己的名字。”护士。
护士还很絮絮叨叨地问我,柳昭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随口不是。她显得很高兴,还告诉我,她对他印象深刻,觉得他出手很阔绰,还有她叫陈若离等等许多琐碎的事情。但我没在听,我隐隐觉得恐惧和怪异。
她一直话,直到从我身后的某个地方响起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那是她们的护士长。
我快步走回自己的病房,然后上病床。
病房里冰冷的像停尸间。过往的经验让我知道,如果是柳昭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很难知道。外表干净的病房其实很脏,暗处积攒的灰尘堪比无人的老阁楼。我用手指无意识的拂过床架,手指尖一下子就成了灰色。
心里空荡荡。反光的窗户玻璃正对着我,我清晰地看见那窗户上我的脸庞:一脸的警惕,神情郁郁寡欢。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结束,我真的感觉到无能为力,并且怀疑一切。现在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一道阴影投射在我和周围所有人的中间。
我从下午一直坐到晚上,寂静很长,渐渐增厚,我感觉到我的怨恨就像一道结实的屏障,也许柳昭是对的,我不具备他的那种素质,我缺乏这样的能力。
最后我终于想出了办法,既然陈护士很喜欢柳昭,想要再见他一次,那我就拜托她给柳昭打电话,我要出院,需要人结清一些费用。
陈若离很愿意帮我这个忙,甚至非常乐意帮我这个其实不怎么合理的忙。她很快就从柳昭在办理住院登记时作为病人家属的柳昭所留下的手机号,联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