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故·事(第1/1页)盗墓:父亲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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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不远处的公园长椅上,耐着心的等。几轮舞蹈跳完,几乎把最近当红的口水歌都放了一个遍,时间已过去近三刻钟,大妈们终于坐下歇息。

    公园的长椅一共就这么几把,她们之前又在我前面跳广场舞,所以自然而然,休息时就坐在紧挨我边上的一把长椅上。我做贼心虚似得把遮阳帽又拉低一。

    长条的椅子斑斑驳驳,一下子坐上四个碎嘴巴的老阿姨,话匣子打开了,没人注意到我,公园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现在又是晨练高峰时期。

    “杨老师,你家的那个孙子转进重中学了吗?”

    “进啦。好是蛮好的,就是路太远,早上要接,晚上要送。孩子累,大人也跟着受罪。”被叫杨老师的老太太像是炫耀又像是苦恼。

    另一个:“我给你看看我们家的斌斌哦,现在不要太灵哦。”非常消瘦的女人拿出自己的手机,让其他人看他家斌斌的美照一张棕色的泰迪犬前脚离地的照片。

    如此这般,四个人了一大车的话,其他三个人都聊得热火朝天,唯独我跟踪的大妈没有话。但从她的表情并不像因为不高兴而不话,更加像是在处心积虑的酝酿一个大新闻,好成功震慑住那些孙子,儿子,自家爱犬的老阿姨们。

    大妈突然开口:“你们晓得紫荆园23号,就是我家隔壁那家空关好多年的房子吗?”

    “晓得的,那里是个别墅区,我们想住都住不进的。”

    “哪里啊,23号在附近区挂上名号的。”

    “怎么叫挂上名,别墅区也不止那里一家咯,我看也没那么好。”

    大妈突然来了神采,绘声绘色地:“23号出鬼的。”

    “大白天,嫑骇人。”

    那个孙子转学进重中学的老阿姨:“不是骇你,是真的,这要从十年前讲起的。十年前,我家毛头刚上学,紫荆园出了一桩大事,23号的失踪了一个女人。周围的邻居都晓得的,那个女人就在房子里突然失踪,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本来我听她们扯闲话,已经百无聊赖,但是老阿姨的话像一阵寒风扫过我的全身。我全神贯注地听她。

    “从那以后23号就开始闹鬼,来一个搬一个,来一个搬一个,还有装修都来不及就出事。五年前卖给一个不知情的新加坡商人,等他后悔想低价卖出去,这房子已经没人敢买。周围都知道,晓得里面不吉利,所以没人敢接手,空关到现在。”

    老阿姨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她不可能知道这所房子里曾经如此复杂的内情,只是知道房子几经转手,前一任接手的屋主都觉得这房子便宜,到手以后又都后悔莫及,以至于最后卖不出去被空关。

    “你讲的老黄历嘞,最近这几天,天天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在23号门口一坐一整天哦。这个姑娘蛮奇怪,也不响也不话,人看上去也怪阴森森的。”

    这么快就到这几天,提到我了,我还想听一些有关房子闹鬼的传闻。

    不过总有人有好奇心,想要再听一遍鬼故事。紧挨着大妈坐着的龅牙瘦大婶就一个劲地追问22号的大妈,闹鬼是怎么回事。

    22号的大妈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开十年前,那段在邻居们眼中不一样的往事:

    23号十年前住着三口之家,那个男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不在家就好几个月,那个女的虽然挺有礼貌但从来不主动和人讲话,姑娘也病怏怏的。总之一家人都很奇怪。那年春天特别暖和,春花开的好啊,我儿子的花粉过敏非常严重,一天半夜里,我去给我儿子买药,看见几个陌生男人扛着麻袋从里面出来。那麻袋很根本就装不下一个成年的女人,所以这事情我也没和警察过。

    那个女人失踪以后,那家的男人和姑娘也失踪了好几天。有一天夜里,我在三楼的窗户前看到这个姑娘浑身都湿透,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家里走,那天没有下过雨,一整天都是好天气,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得一身水。再后来,那家的男人就把房子卖掉了。

    大婶插了一句嘴,“好像没什么闹鬼吗?就讲这一家三口很古怪。”

    “我早就过那家人看上去有悖常理,肯定有问题。”

    和常理不一样就是有问题吗?不合常理的事情多了,这些不过是井底之蛙的想法。

    22号的大妈没有理会她们的打断,继续往下讲:

    房子卖给一个外地人,这家夫妻带了两个孩,虽然是外地人但很热情,我先生不在的时候他家老公帮我换过一次水管子,我们两家就这么熟悉起来。在那家人装修过了以后搬进来住的第四个月,有一天半夜那个妻子就蓬头散的狂按我家的门铃,问现在是几钟?当时我觉得老奇怪了,为什么半夜问人家几钟......

    这时22号的大妈再次被旁边人打断,那个龅牙瘦大婶,半夜被人家问几不好回答的,回答就是你的死期哦。

    大妈摇摇头,不是半夜问你几是死期,是在电梯里被看不到的人问几钟才是死期。那个女人急急忙忙问我几,我开始还以为是家里钟表坏了,或者题,就告诉她几。当时,我现在夜里十二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色煞白,就像见了鬼一样。我问她,她不响,又是头又是摇头活像中邪一样。因为太晚,我比较瞌睡而她看上去没有受伤所以也没有追着仔细问。

    从那以后我就特别注意隔壁,在进进出出时看到那一家四口的脸色是统一的青白,就和秋后被霜打的茄子一样。此后那女人看到我的时候会时不时的问我几,而且越来越频繁。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想问问她,为什么频繁的问几。起先那女人低头不语,后来她抬起脸来,尽管已经过去很多年,但我还是忘不了她的脸,满脸泪水,透着无望,看上去受了折磨。她开口了一句我到现在都没法理解的话。

    她,时间,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