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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电筒的微弱光线,周围一片漆黑。我猛地转身,向身后照去。光芒所过之处,除了厚厚的青石砖墙,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太紧张,还是曾经的恐怖经历对我荼毒太深?
我继续慢慢往前走,青石铺成的部有时非常的矮,直着身子走过去都能碰到头。我还是感觉很不好,所以出其不意的又是一回头,不经意间,我现头上低矮的砖缝里,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它晃了一下消失在黑暗中。
好像是一团头。
我身上的照明除了手电筒以外还有手机、打火机,我不管什么节约能源为了以后使用,现在不用大概以后就没机会用。我慌忙的又擦亮打火机,往头上照去。我再次扬起头,眯着眼睛看上面。
然而,什么都没有。
我不相信这是我的错觉,刚才上面绝对有一团头,这团头给我的感觉是女人的头。这和恐怖片里有得一拼啊,不知道这团头会不会降下来,随时把我勒死。我调整了一下前进的姿势,改为侧身前进,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安全,另外一方面也因为通道越来越狭窄,基本上也就容得下一个成年人通过。如果迎面来一个什么东西,那才叫够热闹。
我把打火机装在上衣最容易拿到的口袋里,打火机在很多时候它的火焰绝对可以当武器,很多东西都怕火,连的火苗也怕。而左手反手举着手电筒,我一路前行。
这黑暗的通道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头,随着不断的往下倾斜,地面变得湿滑。青石板上滑的都可以溜冰。周围的青石渗出水来,我们这里的地面是沙沉积平原,地下水的侵蚀严重,也只有这种非本地产的青石才能抵抗这种地下水的侵蚀。不过,现代科学已经有很多种材料对抗地下水对建筑的侵蚀。这通道一定建造的比较早。
我越往前走,心里越是奇怪。在城市里建这么大的地下工程,要多么雄厚的实力,岂是我们家这种才康的家庭所能承担的起的?
在探索真相的道路上,越是往前走,越是嗅到阴谋的味道。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还是一颗被人掌控的棋子,或者脱缰的野马?而柳昭他们又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脚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出“踏踏”的响声,周围的石壁渗出水滴在地上,声音合在一起奏出不详的安魂曲。阴暗潮湿的空气中,不断传来一股股难闻的气味,我知道那是腐烂的臭味,在这黑暗的通道内,更添几分恐怖的氛围。
头上的青石部越来越低矮,我心的前行不碰到头。一路走的磕磕碰碰,还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任何踪迹,我不安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在狭窄的通道里,开始我是有意的侧身通行,现在周围石壁挤得我只能半个身子在前,半个身子在后,往前一路斜行。不多远,前面出现一条三岔路口。
我应该往哪里走?或者,他们往哪里走了?我暗自思索,站着没动。按照柳昭和伽陵的性格会选哪条路走呢?柳昭一定会先探查一番,而伽陵应该会占卜一下吧。
我还没想明白,突然之前那种后面有人在窥看的感觉又油然而生,露在空气中双手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古怪的“嘎嘎”声响。我后脑勺上的筋都紧张到硬,接着,我脖子痒痒的,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抚摸,又像是情人在我的脖子后吹气。
有东西伸到我脖子里了!毛茸茸的东西!
我忘记了后面有东西过来的正确做法,凭借着本能回头,霎那间,手电筒的光芒照出了近在咫尺的一幕!
回头看见,一团黑色的长慢慢地从通道端的空洞中倒垂下来,我走过此处的时候并未现上面是有一个孔洞的。长的上部是一个令人感到震惊的额头。
面对着恐怖的一幕,我尖叫都堵在喉咙里。上面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刷”的一声,两只长着长指甲的手从头里垂下来,它们僵直苍白,在死后还生长的指甲显得格外的长,手指因为血液早已不循环显出令人恶心的紫黑色。
我本能的连退数步,后脑勺狠狠地磕在通道,疼得我眼冒金星,一下子坐倒在地。
那“嘎嘎”声又响起,人头慢慢地从洞中露出来,那女人的样子活像一直粽子。它露出来的脸上如同上了霜一般脸色灰白,一双眼睛瞪得眼眶裂开直勾勾的盯着我,从长大的嘴巴里传出恐怖的“嘎嘎”声。
虽然只是一眼,但我永远无法忘记,也更加不会认错,那是我母亲的脸。
在这半年里,我一直都在逐步恢复记忆,虽然很多时候只是脑子里对某个场景一下闪现的画面,但我还是在逐渐的想起来过去的事情。进展最快的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十多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妈妈是如何被害的,想起我自己是如何被害的。妈妈的脸在我的面前永远都挥之不去,我不可能认错她的脸。
我无法接受,难怪她失踪了,难怪不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的踪迹,哪怕是尸体,原来她一直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通道里,永远没有安息!她死后被人仍在这个地下通道里,她至今还在这里游荡。
我泪眼朦胧坐在地上,而那个身子倒挂在空中,来回晃着,那两只生前无比温柔的眼睛蒙上了云翳却依旧直勾勾的瞪着我。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
我曾经无数次的希望母亲能够活着回来,但我现在只是希望她是一具尸体。我在三层看到的一切让我明白,她今生不可能再回来了,我现在宁愿她只是一具安静的尸体而已。
尽管无数次渴望母亲的怀抱,但我现在只能爬着离开她。就在我爬向三岔路口时,那“嘎嘎”声又响起!这次,声音不是从尸体嘴里出来的,而是从三岔路口里传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