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回工地】(中)(第1/2页)考古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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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出了城。

    路上袁得喜一直拉着顾为西话,甭管他以前是不是认识,顾为西总归给文保学院争光不是。

    而且,他也算是有眼力的人,觉得顾为西不大是周博陶所猜测的“走了狗屎运”。

    即使是狗屎运,那也是香喷喷的狗屎。搞不好,这次顾为西要名声大噪了。能提前结个善缘,几句话而已,又没什么损失。

    相比之下,还是周博陶的“逼格”高,他上车后就闭眼养神,一句话都没有。甚至几次睁开眼,打算要袁得喜闭嘴,吵到他的瞌睡。

    另外,他也有鄙夷袁得喜刻意讨好轨顾为西的劲头。什么人呐!一个堂堂校长去讨好一个学生?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还能给他什么实实在在的奖励不成?了不起一面锦旗,一个奖状……

    他倒是觉得很可惜,如果这份功劳放在任何一个考古工作人员身上,都足够靠这个吃一辈子的惊天荣誉。

    顾为西倒也没有因为周博陶不怎么待见而有啥情绪。四十几年的养气功夫可不是白给的,再,他也没权力要求周博陶像袁得喜似的和他套近乎,人家也没有这个义务。

    他记得上一世看过一句话,一个男人的气质魅力在于成熟和大气,大事不糊涂,事不计较。

    好在袁得喜和他实在不熟,寒暄了诸如你平时有什么爱好,你对学习方面最感兴趣的方面等等,再下去,就有儿交浅言深的禁忌。

    和顾为西了声,“去郭嘴村路还远,趁机好好休息下。”

    顾为西了声:“谢谢袁校长!”,于是也闭眼养神。

    他倒不累,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快,而是他要好好琢磨下见面后能什么,不能什么。

    虽然作为周天子墓的发现者是光荣的,自豪的,但四十多年的人生阅历早就教会了他,任何好事,做得不好就变成坏事;任何坏事,做好了也能变成好事。

    著名的“塞翁失马”就是明证。

    还有,他忘记告诉父亲一声,答应妈妈明天去看姥爷姥姥的事情也黄了。他也的确有些想他们了。上一世看见两老时,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还有,他都没机会和熊华平聊几句。他有些担心父亲能不能留住这个人才。

    接着,他又想到了马上可以见到他的好同学们,李家驹,冯波,魏秀华……还有苏岩。

    他自己也觉得有奇怪,回安西的这几天他一次都没有想到过苏岩。

    而上一世,他可是为她足足失眠了一个多月,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她的倩影!

    难道是蝴蝶的翅膀把他的初恋热情给扇弱了?还是他现在完全是怪蜀黍的心态?或者是他回安西市太过忙碌?

    不对,白天忙碌,晚上还是有闲暇思考的,他甚至想到了上一世的“考古工地民工师傅”陈柱子,想到了石江锋和董栋林,还有很多很多人,但唯独没有想过苏岩。

    这不对?

    怎么能不去想她呢?

    顾为西一边告诫自己这不对,一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心态和年龄不一样,爱情观也有所变化?

    想想,貌似正常。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去干十八岁少年的事情,会不会荒唐?转而言之,一个十八岁少年干的是四十多岁男人的事情,是不是一样很荒唐。

    就在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瞌睡犯迷糊之际,面包车微震了几下,顾为西一睁眼,看到了夜幕下的郭嘴村。

    此时的郭嘴村和他刚来时完全两个样。

    能看到的,就有几十辆车辆停在各村户家的院前,还有十几个两百瓦的大灯泡在各个打谷场上空闪烁着光亮。哪怕已是晚上八多,村子里还是有川流不息的人群。

    顾为西等周博陶和袁得喜下车,他最后下来,一眼看到李家驹端着搪瓷大碗,一边走一边敲打着手里的铁勺子,跟身后的冯波和周雅琼着什么。

    “李家驹!”顾为西喊了一句。

    “哇~顾委员您终于返家了。”李家驹扑过来,拿勺子顾为西的胸膛,兴奋道:“下午才听赵教授你要回来,没想到你子这么快。快,快,快承担起你后勤委员的职责,这几天,冯波让我们的生活质量一泻千里。你看,我脸上都长痘痘了……”

    顾为西直翻白眼,敢情盼我回来就是为了你丫提高生活质量啊?

    “嗨!李家驹你这王八蛋,上次投票你怎么的,百分百支持配合我的工作,把我忽悠上去了,结果呢,你连个柴火都没有帮着捡一根……”冯波上前推了李家驹一掌子,上前一把搂住顾为西,半哭嚎道:“顾委员您终于回来了,我终于能卸下肩上的重担了。”

    “滚!”顾为西笑骂着一人踢了一脚。

    周雅琼把饭碗背在身后,冲顾为西微微一笑,“顾为西,欢迎你归队。”然后怪嗔的瞪了冯波一眼,“现在知道了吧,人顾为西同学当初的工作有多么不容易……”

    冯波嬉笑着痞着脸,“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李家驹跟着:“知道错误并改正的,都是好孩子。”

    “去你丫的,你是站着话不腰疼。”

    顾为西和他们笑骂在一起,周博陶早就不耐烦了,干咳一声,“喂喂!这里是什么地方,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你们看看周围,中央的,省市的,新闻部门的,别给我们安西脸上抹黑。”

    顾为西眉头微拧,这话有上纲上线了哈,谁没有青春年少过,谁没有激情飞扬的青葱岁月?

    对周博陶的话,袁得喜也有些不愉快,他黑着脸对有些呆愣的李家驹三人道:“你们呀,就不能争气,不给人家不行?”

    大概周博陶也感觉自己有儿题大做,降低了声调,“好了,顾为西同学跟我来。”

    顾为西朝李家驹三人挤弄了几下眼睛,“一会见。”

    李家驹三人这才回过神,略有些紧张道:“一会……见。”

    顾为西跟在周博陶的身后,心想,这时候的学生多老实啊,再过十年,周博陶若是这般题大做,刷存在,早被年轻人喷成猪头了。

    周博陶带着顾为西首先来到村头的一块高地上。

    原来的一片开阔地上,已经搭建起一排排帐篷。

    周博陶走到第三个帐篷前,对顾为西和袁得喜:“稍等下。”

    着推开帐篷门走了进去。

    顾为西这才有时间和袁得喜单独几句话。

    他低声问,“袁校长,到底是谁要见我?”

    袁得喜眼现憧憬神色,同样低声回答,“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刘梁鹏刘老。”

    “啊……”顾为西即便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会是刘老名要见他。就考古界内来,刘老是绝对的参天大树之一,而他,是根刚发芽的苗。

    他想到了会不会是市里的官员,某领导,或者省市考古圈的莫某大拿。万万没想到,这个为他破局者会是刘老。

    “刘老住这个帐篷?”顾为西问。

    袁得喜鄙夷的摇摇头,“市考古所的白宾白所长,他是这次考古工地的领队。”

    顾为西一开始还有些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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