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可怕的是人心】(第1/2页)考古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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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哥的大名叫杨九斤,据他生下来八斤六两,他老爷子大手一挥,就叫杨八六。

    酒哥他妈不乐意了,杨八六?听起来像足了杨白劳。

    政治挂帅的年代,杨白劳可是人人喊打的毒耗子啊。酒哥他爸一想,干脆,四舍五入,叫杨九斤。

    这杨九斤和徐九经差不多,人家徐九经还有个升官记呢。

    于是,名字取定了。

    要,杨九斤也算多灾多难,五岁那年,父亲在一处建筑工地重伤身亡,好在市一建公司瞧着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让他母亲进建筑公司接了父亲的班,算是解决了温饱问题。

    7岁那年,杨九斤的舅舅结婚,把他和母亲从老宅子里赶了出去。那天,正值寒,母亲借了个三轮车,在雪地里一边流泪一边鞠着身子拉车。

    杨九斤没有哭,他跟在车后,使劲的推啊推!

    从那一天开始,他便比同龄的朋友成熟很多。朋友们还整天沉浸在打珠珠和弹弓,铁丝枪的游戏中,他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能让母亲开心起来。

    孤儿寡母的,加上母亲当时还有姿色,周围各种瘪三男人拱灰。他们暂住的街道平房的玻璃窗户,多少次被心怀不轨的男人半夜砸破。

    杨九斤的胆量和狠气,也是那几年炼出来的。

    九岁时,他就敢提着菜刀翻窗追砍长的五大三粗的三癞子。

    他成名的一战,是他十岁时,提把菜刀把街上的老鳏夫罗金明从家门口撵着跑了几里路,最后罗金明哭着喊着跑进派出所求救。

    到他学五年级时,他所在的学基本没有初中的孩子敢去“擂肥”。

    杨九斤这辈子都没有进过派出所的大门,是他不敢让自己出事,他出了事,妈妈谁来保护?

    所以他很就开始学习用脑袋解决问题。武力只是辅助。

    比如打架,有打一百场架,却依然在道上没“声望”的白痴。有时候男人的伤疤不一定是英雄的勋章,也许是没脑子的憨货。他身上没有勋章。他从十三岁身体长到1米67开始道现在,就打了三场架。

    三场架就彻底奠定了他的江湖地位。

    第一个被他躲在楼道里一闷棍砸昏的是ZQ区大名鼎鼎的“江湖大哥”江红专。

    江红专挨了闷棍后,得报仇啊,否则弟们看不起,江湖地位也会一泻千里。

    他带着一大波兄弟,在初中校门等到了杨九斤。

    一通毒打。风云变色。

    一群半大青年围殴一个十三少年。

    杨九斤自始至终没有求饶,也没有喊叫,他只是恶狠狠地对江红专了一句话,“今天你要不把我弄死,以后要是落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不如死!”

    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脸上淤肿未消的杨九斤再次潜伏在江红专家的楼道里。

    几记木棒上绑了几层胶布的大闷棍砸向江红专的脑袋。

    江红专轻微脑震荡入院一星期。

    就在江红专出院的当天,就在医院住院部大门口。头上还缠着绷带的江红专正充满怒火的跟几个兄弟商量去找杨九斤,怎么怎么报复时。

    杨九斤如天神下凡,又一记闷棍,当着他的十几个兄弟的面,砸在他的旧伤口上。

    血花怒放!

    这一棍,把江红专又打进医院。

    等江红专出院,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不敢走夜路,每次走进自家楼道会提心吊胆。

    他已经没有报复之心了,他如果没胆子把这子一次弄死,下次的闷棍估计真能要了他的命。

    于是,他找了个中间人,去和杨九斤交涉,意思是咱俩以前的事情两消,以后各不相干。

    他打怂了江老大,一夜间,他的名字便在道上传开了。众多兄弟纷纷投靠。

    十六岁,他接连和WY区和市场路的两个“大佬”单挑,虽然胜负未分,但两个“大佬”事后也不敢找他报仇。

    他的身份就和这两位“两进宫”的大佬平起平坐。

    而相比之下,这两位都是“百战江湖”的前辈,身上留下多少“勋章”才奠定如今的地位。

    杨九斤却只需要三场架。他是不死不休的代名词。

    以后,他不再需要亲自动手。

    酒哥以前叫九哥。后来许多人喊酒哥,不是因为他千杯不醉,而是他天生不能喝酒,甚至喝汽足的汽水都红脸。

    于是,九哥成了酒哥。

    对于一向擅长动脑子的酒哥来,顾为西替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世界之门。

    原来,并不需要打打杀杀才能弄钱。

    原来,真正能弄大钱的永远不是砍砍杀杀能搞定的。

    顾为西却还觉得他这才刚抛出诱饵呢。通过打火机生意,他又想到诸多现在能轻易赚钱的法子。

    比如印刷广告扑克牌,广告伞,最暴利的眼镜行业,倒腾煤炭钢材,或者狂拿代理,汪汪食品省代理,哇哈哈代理,金利来代理,彪马代理……都是吸金利器,相比房地产开始暴涨的2006年,1996到2006这十年间,就是食品服饰和能源的天下。

    当然,还有国企改制这一世纪大蛋糕,这几乎是大部分富豪的原罪。但他不打算介入,也没这个精力。而且,这也是将来最容易被人抓辫子的地方,他不想自找麻烦。

    至于谢骏,顾为西没提,酒哥也没表啥态。

    但两个聪明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有些事情只能不能做。

    两天之后,谢骏在牌场门口被人打了黑棍,胳膊骨折。

    顾为西清楚,这应该是酒哥亲自动的手,也是他第四次打闷棍。这是酒哥的态度,向他释放出的友谊之光。

    第三天,谢骏的牌场门前多了十几二十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也不打人骂人,就从中午开始堵在谢骏的牌场大门口。

    看这架势,没有牌友敢进场啊!

    谢姑父去找在治安大队的弟弟出面震场子。

    可这群孩子都是初二初三的学生,不是社会青年,又不打架闹事。别公安,国安也没辙啊!

    抓不得,打不得,送回学校,人家放学又来。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找江湖上“受人敬仰”的老大出面,一句话的事儿。可这本身就是酒哥的授意。哪个老大也不会平白无故去得罪酒哥。

    谢姑父的弟弟也是无奈。他本想找茬把酒哥抓进去收拾一顿,但酒哥已经两天不见人影,都酒哥去GD闯大码头去了。

    这且不,谢骏还在住院,就没少有人跑去医院病房威胁,出来再断你一条腿。谢骏的弟弟谢逸高三在读,几乎一夜之间,他的身边两米之内就没有同学了,不时有学校里的老大放话,要收拾谢逸。

    谢家彻底认怂。

    谢姑父和姑妈打起了亲情牌,提了烟酒去找顾爸顾妈,平日里对顾爸冷嘲热讽的谢姑父,这次就差给大舅子下跪了。

    顾为西觉得效果已经有了,毕竟还有血缘关系,不好太过分。他给酒哥打了个电话,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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