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帐内情话(第2/3页)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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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借借靳家的刀让连家也出出血。

    次日,乌云密布,细雨绵绵。

    辰时,朝堂上,有怪事哉。

    众所皆知,靳家与连家同为太子姻亲氏族,向来同仇敌忾,与太子衡同进退,却不想今晨朝上,三朝元老靳相指控连氏良娣恶意谋害,致使太子妃身亡,并称道连家狼子野心,为谋外戚大权而痛下杀手。

    靳相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要太子给个公道与法。

    然,这左膀右臂都是手,太子砍哪一只都为难,大抵是太子对此事的态度优柔寡断,惹得靳家不满,靳相当着众人面便呵斥太子薄情寡义,任亡妻惨死。

    一日之间,太子党的两大氏族反目成仇。

    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太子妃身亡,靳家与东宫的姻亲便断了,太子必然不会在为了靳家与连家再交恶,可靳家百年世家又不能得罪,稍有不慎,这昔日辅佐登基的主力便会成为阻力。

    本是太子妃与太子良娣内宅之事,却牵扯出了这样一番翻天覆地的政变。

    是夜,阴云遮月,春雨连绵,天黑得早,毫无半星子,太和殿里早早便了烛火,因着太子妃殁,整个东宫都白绫悬挂,有几分阴冷凄凉。

    烛火轻摇,有脚步声,萧景姒起身,走过去掀开珠帘,笑了笑,不等她开口,身子便让人抱住,凉凉的体温,鼻尖似有淡淡香味。

    “阿娆。”

    楚彧伏在她耳边,拖着长长的语调敢她。

    萧景姒伸手回抱住他的腰:“你回来了。”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抱着他时,才恍然发觉想念得紧。

    楚彧埋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凉凉的唇轻轻抿了抿她的低垂,他似不开心,闷闷地:“你不乖。”

    萧景姒侧着头,抬眸看楚彧的眼:“嗯?”

    他抬起头,双手扔紧紧揽着她的腰:“不是让你等我回来再动手吗?”

    想来他是知道这几日东宫的事端了,不过走了三日,便翻天覆地鸡犬不宁了。

    他家阿娆,真的好本事!

    萧景姒眼里含着笑意,她摇头:“不是我。”又,“是她们先惹的我。”语气,平白添了几分委屈,眸底蒙了一层水汽,楚楚徐徐的光影。

    她从未如此,对他撒娇讨饶。

    明知她是故意的,楚彧还是心软得不得了,只恨不得抱着她亲昵,将心都挖出来给她。

    楚彧笑:“是吗?”

    她用力头,语气似恼似怨,软软的,又有些固执的强硬,:“连雏想毒死我,靳惠琪也盼着我死。”

    还是楚彧第一次听他阿娆告状。

    想来,她是怕他恼她独自行事,是以,美人为馅,让他心软,让他舍不得责怪。

    确实,他舍不得,她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臣服她,何况这样讨好娇软的示弱。

    楚彧揉揉她的脸,手有些凉,便又缩回去,两手绕到她身后,他高出她许多,用下巴蹭了蹭她头的发:“嗯,都是那些坏女人的错,阿娆你一错都没有。”

    萧景姒轻笑,眼底有几分得意的孩子气。

    亲了亲她的发,楚彧问她:“她们算计你,我给你报仇好不好?”声音很轻,似哄似惑。

    她头,:“好。”

    楚彧十分喜欢她这般温柔听话的样子,他的阿娆只会对他放下冷漠与疏离,这样顺从乖巧。

    楚彧抱着她的肩,心情愉悦地左右晃着,突然想到一事,蹙了眉头,端端正正地对视萧景姒的目光:“还有楚衡,他最不要脸,要不是他不知死活觊觎你,也不会惹得他的女人拿你出气。”

    萧景姒也不反驳,乖乖听他絮叨。

    他完还是有些恼,郑重其事地跟他的阿娆:“阿娆,你看,世间男子多是薄情郎,三妻四妾便算了,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个个浪荡多情不知廉耻,都不是好东西,你离他们远些,别被人教坏了。”

    “……”萧景姒有绕不过来,不知楚彧怎就到如此事上来。

    楚彧啊,逮到机会便会给他家阿娆讲讲人心险恶,讲讲别的雄性如何如何放荡不羁爱美色,总之,就是要告诉阿娆,别的雄性物种都不是好鸟!千千万万要远离!当然,楚彧他自己除外。

    萧景姒失笑:“世间男子也不全是这样,十六爷与温伯侯都是长情之人。”

    她只是随口一,萧景姒就认真得不得了了,从他家阿娆嘴里听到她夸别人,真是分外的不爽:“凤朝九与温思染,一个瞻前顾后,一个卑鄙无耻,也都不是好鸟。”

    萧景姒:“……”

    楚彧义正言辞:“他们不能和我比。”

    萧景姒哑然失笑,玩笑般问:“为何?”

    楚彧一本正经,很认真:“我比他们生得好看。”

    萧景姒忍俊不禁了。

    次日,阴雨不休,缠缠绵绵地飘着雨,伴着风,凉凉冷意,西陵朝堂也如着天气一般,冷冷沉沉,似有狂风暴雨在等一触即发,靳家与连家的矛盾愈演愈烈。

    早朝上,靳家参连家谋害帝君,御前下毒,并请来太医院为证,指控连家二女御前当差时,得太子授意,趁机毒害帝君。

    此番参奏,靳家不仅与连家,与东宫也彻底撕破了脸。

    然,连太傅称二女连雏半年前便病逝,靳家血口喷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时间,连家与太子的弑君之罪,朝野百官都颇有微词,只是,也并无确凿的证据。却在这时,不仅太医院供认御前女官连雏下毒谋害,还有连家侍女同华指证太子良娣连氏并非连栀,而是假逝的御前女官连雏,且指证太子良娣下毒谋害太子妃靳氏,甚至更有装有孔雀翎的瓷瓶为证。

    如此一番跌宕变故,太子楚衡百口莫辩,弑君之罪也已然坐实。

    不过一天,朝野罢黜储君的呼声越发高涨,甚至于先前许多太子党都倒戈相向,站进了三皇子楚王的阵营。

    如此政变之后,太子楚衡腹背受。

    夜里,楚彧很晚才来太和殿,兴许是楚衡忙于平息朝中非议,整个东宫都清静空荡了些,唯有太和殿外的守军一直未撤。

    “阿娆。”

    “嗯?”

    楚彧抱着萧景姒,和衣躺着。

    他单手撑着脸,松垮垮的衣领微微下滑,露出精致又白皙的锁骨,眸光痴缠缱绻,凝着怀里的女子:“罢黜楚衡的由头已经有了,阿娆,连家与靳家一事你做的很好,剩下的交给我好不好?”

    萧景姒很快便道:“我助你。”

    楚彧笑着啄了一下她的唇角:“你保护好自己便是助我,莫忘了,你才是我最大的弱。”

    只要她安好,他便无所畏惧。

    萧景姒贴着他心口,蹭了蹭:“我知道。”

    他抬手,揉着她枕在榻上的发,动作很轻:“三天后我会起兵,待楚衡将东宫的守军撤走,菁云便会来带你走,你什么都不要管,去楚王府等我。”

    她埋首在他心口的位置,热热的气息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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