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捡了个便宜儿子(第2/4页)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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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尊太子之命。”

    三军投降:“我等尊太子之命。”

    这世道,是强者为尊,忠义礼孝在生死富贵前,便显得微不足道了,楚彧的对,强权暴力果然立竿见影。

    她莞尔一笑,缓缓上前。

    方启远慌乱地跌下马背,下意识后退,警觉地盯着女子:“你、你想做什么?”

    “莫怕,我不会杀你。”她走近,轻声冷语,“你去夏和告诉你的主子,让她在夏和好生等着,大凉与西陵的大军,他日定踏平夏和都城。”

    方启远身子一震,出了一身冷汗。

    亥时,大乱方休,一众前来‘救驾’的百官诸侯回去后都三缄其口,三军撤离陵都,南门城下安静得似从未战乱。

    西陵史官宋毅记道:西陵三十三年,楚帝专权弑子,于南门城下与太子彧两军对垒,太子重伤,百官诸侯匡扶正本,拥立太子,擒下楚帝,幽禁于章华殿,朝政由太子代理。

    一夕之间,政权跌宕,西陵臣民议论纷纷。

    有人道,帝君不仁弑子专权;有人道,太子不孝起兵叛乱。

    众纷纭,谁又得出个明明白白,这宫廷风云已平,成王败寇,西陵日后便是太子的天下了。

    是夜,楚彧昏迷未醒。

    菁华吐了一口浊气,收回手,体内妖气渡尽,他脚步虚浮,下了榻,将楚彧放平,探了探他的脉息,然后舒了一口气,可算是稳住了。

    萧景姒守在一旁,急急问道:“如何?”

    “暂时没有大碍,爷催动妖法,元气大伤,修养长一些时间便能恢复。”

    楚彧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菁华给他渡了三次妖力都没有醒,萧景姒怎会信他的安抚之词。

    “你与我实话,楚彧的身子到了什么地步?”一双眼灼灼,盯着菁华,她神色平静到有些冷寂,心平气和地咄咄逼人。

    菁华迟疑不定,考量良久,还是道出了实话:“没有内丹护体,催动妖法,便等同于损命,爷他的心脉,已经越来越弱了。”

    “多久?”

    萧景姒冷静得有些反常,垂下了眼睫,便看不出面上半分波澜,只是抿着的唇微微发白。

    越是不动声色的人,一旦牵动情绪,心里越会惊涛骇浪。菁华知晓,萧景姒在强忍,不敢乱,也不能慌。

    菁华紧了紧收拢的拳头,道:“属下不知,北赢从未有过前例。”更无法估量妖王尊上身上白灵猫族的血统与天赋有多强大,底限又在哪。

    她不再多问,坐在榻旁,伸手拂着楚彧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俯身凑在他耳边。

    萧景姒:“楚彧,你若不能陪我老,我就陪你死。”

    菁华震惊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若不能陪我老,我就陪你死……

    原来,戏文里那句酸溜溜的山盟海誓,不仅只是唱唱而已,真有人用生死相许,赴一世情深。

    楚彧是这夜后夜才醒来,睁开眼时,便看见萧景姒正趴在床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大抵许久未睡,一双眼有些红肿。

    “阿娆。”

    楚彧起身,想抱她到榻上躺着。

    萧景姒连忙扶住他,心地不让他乱动,在他身后垫了软垫:“心口还疼不疼?”

    他一双眸子,是深蓝色,:“不疼。”

    菁华,他受伤太重,这几日最好以半妖原形养伤,不止为何,他的指甲无端褪下了好几根。

    萧景姒看着他,很不安。

    楚彧将她拉过去,俯身脱了她的鞋,要她挨着自己坐,他枕着她的肩,伸手去轻轻戳她的眉心:“别皱眉,我用原身养养便会好了。”

    他脸上一血色都没有,隐约能看见细微的筋络,甚至那一双蓝色的蓝眸,似乎我退却几分灼热的温度,变得有些黯然,有些无神。

    他啊,伤得很重,还在她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

    “等我处置了楚怀霖,”萧景姒很坚定,“只要你身体好些了,便动身回大凉。”

    “为何这么急?可是凉都出了什么事?”

    萧景姒摇头:“长白医仙兴许可以治你的心疾,而且,”她扭头,正视楚彧的眼,“楚彧,我想把婚期提前。”

    楚彧恍惚了一下,本就苍白的脸,褪了一分颜色:“怎么了?是不是菁华同你了什么?”

    他隐隐感觉到,阿娆她很不安,在怕什么。

    她很快便摇头:“没有。”反问楚彧,“你不想早娶我?”

    楚彧还没细想,就本能地头:“当然想。”若是给他一对红烛,两个喜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楚牧拉来,三拜高堂,直接入洞房。

    他想娶她都想了很多很多年了,嗯,从他第一次春潮时梦见阿娆开始,便确定了,要娶她同她生崽的。

    大抵,她被他的伤吓到了。

    也好,能早当阿娆的夫君。

    萧景姒眉间阴郁散了稍许:“那我们回去立刻成婚。”

    楚彧欢喜,头如捣蒜:“好。”人逢喜事,脸上瞬间多了几分血色,“受伤真好,阿娆会很疼我。”

    萧景姒抬头就在他下巴咬了一口:“不准胡。”她不笑,表情严肃,“以后你再敢受伤,我便不理你,还有,你再敢催动妖法,我便——”

    本来想,便与他和离,话到嘴边,又舍不得吓唬他。

    楚彧知道她是心疼他,乖乖伏耳认错:“是我不好,菁云为我卖命,我不能让他没命,也不能让你陪我来冒险。”

    萧景姒沉默了一会儿,反驳他:“逻辑不对。”

    他蓝色的眸子,鹿般清澈:“嗯?”

    她郑重其事的口吻:“自然不能不管菁云,可你要记住,”仰起头,目光坚定,“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话里,尽是决绝。

    楚彧被她吓得怔忡了许久,慌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阿娆,你不准乱。”

    他没有办法设想她会死去,想都不能想。

    这一次,她没有依着他,倔强又强硬的口吻,毅然决然地像恐吓,她一字一字,似乎故意得很难,很清晰:“楚彧我很认真,我早便知道,妖族怕银器,你敢死,我就敢弄死自己。”

    楚彧脸都白了,唇色毫无血色,抓着她的手都有颤:“阿娆……你、你别吓我。”

    他会陪她死,可是若要阿娆陪他死,光是想想,他都怕。他没有内丹,兴许寿命不长,也想过他死后阿娆怎么办?她总陪他黄土白骨,他其实怕得要死。

    萧景姒笑,拍拍楚彧的背:“我吓你的,知道怕就好。”

    楚彧微恼,用力勒住她的腰:“以后不准这样吓我了!”

    她笑着头。

    才不是吓他的,若他真死了,她立刻就想尽办法去死。抛下所有关心疼爱她的人赴死确实很自私,可她别无他法,以前怎么过的她忘却了,以后她没办法过没有楚彧的日子。

    叫她怎么舍得让楚彧一人深埋在黄土里。

    兴许是萧景姒夜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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