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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她:“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随便问问。”她生怕被哥哥看出了什么心思,赶紧催着问,“到底美不美?”
他想了想,头了。
她脱口而出:“比我还美?”问完,就后悔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如此多事!
谢流芳又想想了想,还是头,特地补充了一句:“比你美多了,尤其是那身形象,哪是你这木板能比的。”
男人啊!男人!
谢琉彤一巴掌拍在了他哥哥挨了板子的臀上,他疼得嗷嗷乱叫。
哼,魏峥才不是哥哥这般肤浅的人,不知为何,她笃定,而且,她也能料想到靖西忠平伯魏峥,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而且铁面无私。
几个月后的一天,哥哥突然对她。
“魏峥他定亲了。”
她被娘亲逼着做女红,手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挡在宽袖下面,回了句:“我知道,跟左相洪宝德。”
京都谁人不知,魏峥要娶左相洪宝德,而且,京都的官夫人们都在私下传闻,洪左相怀了孩子,不是魏峥的。
她都知道,没有刻意去打听,可是,关于魏峥的事情,她总是听得到,好像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一般。
谢流芳感叹:“伯爷竟还是个情种,你不知道,他从几年前就瞧上左相大人了。”
她又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她在丝布上,鬼使神差地绣了魏峥的名字,本想烧了,却又鬼使神差地压在了她的枕头下,时时拿出来瞧。
她想,她魔怔了吧!
京都关于靖西忠平伯魏峥与左相洪宝德的事正传得沸沸扬扬,一天,谢流芳抬了个醉醺醺的人回来,为了不被严苛的父亲发现,他将人抬去了谢琉彤的房间。
那人东倒西歪,低着头,谢琉彤看不见他的样子。
“哥哥,他是?”
谢流芳把人放在榻上,:“他便是魏峥。”
谢琉彤怔住了。
他推了推她:“他喝醉了,你去厨房弄些醒酒汤过来。”
谢琉彤随口问了句:“他不是一杯倒吗?”哥哥的信里过,她莫名其妙地记得清清楚楚。
“是啊,我也好奇他怎么把一坛酒灌下去的。”谢流芳咕哝了句,“看来是为了洪左相。”
谢琉彤去了厨房,没有惊动下人,亲自煮了一碗醒酒汤,回屋里时,谢流芳已经累得趴在榻上睡着了,她拿了床薄被给他盖上,然后端着醒酒汤去了内间。
“魏峥。”
“魏峥。”
她喊了两声,榻上的人没有一反应。
这是谢琉彤第一次喊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一也不生疏,一也不觉得陌生,她站在榻旁,看了许久。
他的脸,与她想象里的那张脸,慢慢吻合,俊郎儿郎,沙场将军,她勾勒出来的也是这幅模样。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了手,去触碰魏峥的脸,刚触及一片滚烫的肌肤时,魏峥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喊:“宝德。”
“咣——”
谢琉彤手里的汤碗落地,砸碎了,醒酒汤溅得到处都是,她浑身都僵硬,手腕还被他攥着。
魏峥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眸中涣散而空洞。
她开口,竟紧张地结结巴巴:“我、我、我是司器营都督府谢氏琉彤。”
然后,魏峥毫无预兆松了手,闭上眼,睡着了……
“魏峥?”
过了很久,谢琉彤才找回自己的屏住的呼吸,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只是魏峥再也没有再睁开眼,醉得很沉。
她蹲在那里,看着他的侧脸,笑:“你和我脑中想象的样子,一模一样呢。”
心如擂鼓,她知道,她要完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天后,靖西忠平伯魏峥与左相洪宝德取消了婚约,他远走靖西。
一年半后。
谢琉彤在宫中见到了魏峥,那天是左相洪宝德儿子的周岁宴,他是来看洪宝德的,他也不记得了,他们在谢府见过。
魏峥此次是私自回京,番地伯侯没有召见,是不得久留京都的,明日便动身回靖西。京都忠平伯府邸很冷清,他平时很少在京都,便也没有人伺候,只带了明理来。
明理是他的副将。
“伯爷,夜深了,明日再看吧。”
魏峥拿着兵书,对着灯光,了句:“明日便回靖西。”
明理问:“不多留几天吗?谢少将今日还差人送来了拜帖,邀您明日比剑。”
魏峥心不在焉,随口道了句:“等他也回了靖西,再比也不迟。”
明理笑道:“谢少将哪是真要同您比剑,他是想让您见见他那个宝贝妹妹呢。”
谢流芳在魏峥手下四年,与他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平日里时常一起喝酒,谢流芳得最多的便是家中那个能文能武的妹妹,尤其是在魏峥退婚之后,谢琉彤便有意无意地提起他的妹妹。
魏峥怎会不知道,谢流芳这是想牵线,只是,他倒也没怎么听进去。
魏峥合了兵书,起身,放置在书架上,转身时,碰到了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应声落下。
是一幅画,掉在地上,滚了两下便铺开了。
画中,画了个女子。
魏峥突然想起了一年半前,谢流芳的话:“魏峥,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家中有个妹妹,双生的妹妹,二八年纪,琴棋书画刀枪棍棒都会,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
他当时塞给了他一幅画,:“魏峥,这是我妹妹的画像,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妹妹生得不像我,那可是大美人,要不是跟你是兄弟,我才不会舍得呢。”
魏峥将画捡起来,看了看。
明理凑过去:“这不是先前谢少将送来的画像吗?”他仔细瞧了瞧,“这姑娘好生面熟啊。”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今日在宫中遇见的那位逃婚的姑娘吗。”
魏峥不言。
明理又:“可真是巧了,原来那位要跟侯爷你去靖西的姑娘就是谢少将的妹妹啊。”话里有话,抑扬顿挫刻意强调了一番,明理似乎也想牵牵线。
也是,魏峥无父无母,只有一帮兄弟,哪个不操心他的婚事,巴不得他早日成家,不要一根筋吊死在洪左相那棵树上。
再,谢少将的妹妹,也是能文能武,大家女子。
魏峥只了句:“替我走一趟都督府,将这画像送回去。”
“……”
算了,他这是要继续吊在洪左相那棵树上了。
次日,魏峥启程去靖西,赶了两天的路,第三日未时,到了明兰山。
山道崎岖,马车突然抖了一下。
魏峥道:“停。”
明理勒了马绳,掀开车帘问:“怎么了,伯爷?”
魏峥沉声:“出来。”
“……”
没有任何响动,明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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