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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听茸境里格外安静。
忽然，闻见脚步声。
随后，是女子戏谑的声音：“喂，孔雀。”
流零端着碗盘，回头瞧了一眼，没理会。
冤家路窄。
二白挡在他前面，不让他过去，哼了一声，不爽地：“我饿了，给我做碗面来。”
这命令的语气，很是大爷，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流零置若罔闻，绕过她就走。
身后的女子也不追，好整以暇地抱着手，挑衅的语气：“不做？”
昨日哭着求饶的鸡，今日飞上枝头了，爬到孔雀头上吆喝了。
流零理都懒得理。
二白笑了，挑了挑眉：“那我就把你的秘密出去。”
流零脚步突然顿住。
果然，昨天的楚楚可怜与瑟瑟发抖都是装的，这只鸡，不，这只鸟，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