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剜回霍狸的凤凰心脏(第2/3页)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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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生老病死的,我要陪他很久很久,不能让青青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守着听茸境风雪为伴,若不变成妖族,我便修了不了妖法。”她声音还是忍不住哽咽了,“娘亲,我怕和青青太早就生离死别。”

    她曾问过凤青,世间最苦的是什么。

    凤青,是生离死别,那时候,她以为是爱而不得。

    原来,凤青没有骗她。

    萧景姒拂了拂她额前的发:“荣树有没有跟你,会很痛,甚至可能会,”微微停顿,话有些艰涩,如鲠在喉,道,“甚至可能会生生痛死。”

    桃花头,一双眼迎着灯火,明媚而沉静:“我不怕。”

    孤注一掷,甚至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的性子,还是像楚彧。

    萧景姒看了看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楚彧,他眉宇紧蹙,下颚紧绷着。

    “桃花,我不同意呢?”萧景姒。

    不是不设身处地,只是为人父母,如何能狠心。

    桃花直直跪了下去,很清瘦,越发衬得眼窝深深,凝凝一层水雾,却荡涤起了灼灼火花。

    “哥哥曾告诉过桃花,爹爹当初为了娘亲,不惜逆转乾坤催动了禁术,不要内丹了,也不要命了,桃花当时不懂,不懂有什么东西会更重于性命,现在知道了,若我是爹爹,我也会那样做。”

    她弯下跪得笔直的腰,额头重重磕地:“桃花求娘亲成全。”

    萧景姒沉默,久久,只剩叹息。

    翌日。

    萧后与楚帝离宫,尊上免了朝。

    龙泽殿。

    楚梨花托腮,沉思着,手里擒了根象牙筷子,有意无意地搅着鱼缸里的水。

    “喵!”

    鲤鱼都快被搅吐了。

    楚梨花完全置之不理,若有所思。

    瞎了也看得出来今儿个大阳宫气氛十分不对,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成明大妖越发心,道:“尊上,听茸妖尊来了。”

    楚梨花一脚搭上了矮榻,坐直了身子:“他还敢来。”

    不仅敢来,还敢闯。

    楚梨花的话刚落,凤青便已经凭空站在了他面前。

    规矩,礼仪,结界,对凤青来,全部都如同虚设。

    楚梨花扔了筷子,余光都未曾向凤青投去一个,冷冰冰的眸睃向门口的成明大妖与成玉妖主:“本王养着你们当摆设吗?这大阳宫是谁想来便来的地方!”

    成玉单膝跪下,胆战心惊地请罪:“尊上恕罪,听茸妖尊有、有殿下的公主令,臣下实不敢拦。”

    再,拦得住吗?他可是上古的凤凰啊。

    楚梨花眸光一凝,直视凤青眉眼:“桃花的公主令为何会在你那里?”

    凤青一身白衫,谪颜魅骨,腰间别的正是桃花的公主令,令上还缠着桃花头发编成的同心结,他修长精致的手指拨弄着那块玉,神色淡淡,道:“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楚梨花胸口瞬间就堵上了一口火气,盯着那块玉,声线与眸光一般冷若冰霜:“我家姑娘年纪,识人不深,哪能作得了数。”

    他家姑娘,是被灌了**汤了,这皇家玉佩可比白灵令还要稀贵,竟如此就给了凤青,还是太年轻了!

    凤青仍是漫不经心,把玩着腰间的玉,徐徐平缓的语调:“不余半年桃花便及笄,不了。”

    这老凤凰想什么?

    凤青云淡风轻般口吻:“这公主令是桃花给的聘礼,我既收了她的礼,便要还礼。”

    楚梨花眉头微挑:“所以,你是来——”

    凤青这才抬起眼,接话:“提亲。”

    呵呵!

    老牛吃嫩草!

    楚梨花冷哼:“你来晚了。”他眸色微沉,言简意赅,“桃花走了。”

    凤青脸色骤变。

    鸣谷今日一整日都异常兴奋,召集了听茸境雪山里的上千只雪鸟兄弟姐妹,布置了一番大婚事宜,比如,红绸要妖都城金纺铺里的,嫁衣要雪鸳老妖亲自织绣的,玉饰头饰要长宁山上成色最好的,桂圆红枣要最大颗最甜的,而且要大量,殿下嘴馋饭量大,备少了只怕还没等到拜堂就给姑娘嗑完了。

    还让二白拼命抓鸡抓鸭,听茸境好事将近了,鸣谷想着要不要再劈个院子出来当新房,一处恐怕不行,妖尊迷路,得遍地是新房。

    想想,鸣谷就觉得乐,听茸境终于要有人气了,折腾折腾,便到下午了。

    鸣谷正要去裁几段锦缎挂在境口喜庆喜庆,便看见自家妖尊回来了,他觉得奇怪:“妖尊,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看了看后面,更是奇怪了,“殿下呢?殿下没有一起回来吗?”

    怎么就妖尊自个儿回来了?不是去提亲吗?怎生失魂落魄地回了?

    凤青若有所思,敛着眸,道了声:“她不在大阳宫。”

    鸣谷懵:“啊?”

    凤青音色低低:“她走了。”

    淡淡唇色微微发白,俊美的容颜,竟无一分生气。

    怎如此颓丧着脸……不是吧,殿下真不要妖尊了?鸣谷想不通,就觉得不可思议,他当真觉着就算听茸境的雪山塌、雪水融,桃花那丫头也不可能不要他家妖尊。

    凤青眸色又暗又沉,脚步微微漂浮,他似低喃自语:“方圆万里,没有一丁她的气息,有人在她身上种了结界,不让我找到她。”

    鸣谷心头一惊:“难道又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他家妖尊都感知不出来,这妖祟得多强大。

    凤青却自顾摇头,神色竟有些迷惘:“若是她出事了,大阳宫不会没有一动静。”声音低沉得压着喉咙,有些呼吸难顺,“是她在躲我。”

    鸣谷一知半解。

    这倒得通了,如此推测,桃花身上的结界可能是她父亲母亲种的,不是这等高手,自家妖尊绝不会感知不到一气息。

    问题是:“可是为什么白灵猫家要把殿下藏起来呢?”本来想问为何姑娘要躲,看见自家妖尊神色沉痛,不忍心,就换了个法。

    凤青一言不发,站在雪里,鹅毛大雪落在他肩头,花白了发,忽然凉了眼眸。

    他站了良久良久,久到雪水浸湿了靴底,才麻木而失神地回了听茸筑。

    鸣谷欲言又止了多次,还是在凤青关门前,心问了一句:“难道是猫族楚家要……棒打鸳鸯?”

    凤青掀帘的手,便顿住,悬在了空中,略微轻颤了一下,玉石珠帘轻响,落在凤青眼里,天地万物已没了影子。

    偏偏这个时候,屋外女子在轻唤。

    “凤青。”

    “凤青。”

    是霍狸的声音,不疾不徐,温柔而耐心。

    “凤青。”霍狸又唤。

    凤青置若罔闻。

    鸣谷掐了掐隐隐作痛的额头:“霍狸姑姑怎么这时候来了?”他望了望凤青,依旧毫无神色,估计灵魂跟着那桃花一起离家出走了,鸣谷便道,“鸣谷这便去打发了。”

    凤青却突然开了口:“将棋盘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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