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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欣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很漂亮,又大又黑,睫毛长长,除了那个林轻柔,在世纪中学,她就没见过比自己好看的眼睛。
奇怪了,李漠的眼睛,怎么变的比林轻柔还要好看了?他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呀……
安雨欣痴痴的看着,足有五分多钟,才在李漠的挥手下,回过神来。
安雨欣脸色有些微红,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长时间盯着一个男生看。
“你下次要是有事,就先请假,我的电话你知道的,不要在像这样……这样了。”
“我走了。”
安雨欣刚开始说话还能直视李漠的眼睛,说着说着,就只能慌张的移开目光,不能再看了,否则一定深陷其中。
安雨欣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李漠笑了笑,虽然和安雨欣对视的时候他没有动用天眼的能力,但仅是天眼自带的瞳力,也不是安雨欣这个普通人类女孩能够抵挡得住的。
唔,头好晕,好晕……
李漠闭上眼睛,一只手扶住了门。
毕竟是低配版‘天眼’,用眼过度的话,就一定会产生副作用。
看来下次得注意一下了,不能随便就使用透视了……
李漠闭眼休息了两分多钟,头晕目眩的情况才渐渐消退,又过了一分多钟,身体才恢复正常。
“百年何首乌要配合千年寒玉髓才能炼血,看来奇珍异宝拍卖大会,是一定要去了。”
李漠找到那份报纸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这个奇珍异宝拍卖大会并不是谁都能去,门票也不是可以随意就能买到,要有一定社会地位才行。
李漠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想到一个人。
黄立行。
别看黄老师鉴宝的本事不值一提,但勉勉强强,还能称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社会名流。
黄立行最早的专业并不是考古,而是音乐,实话实说,黄立行在音乐上的造诣,比考古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尤其他那一手钢琴,曾经在国际上都获得过奖项。
本来以黄老师的音乐造诣,去清大,南大,教学都是绰绰有余,可惜的是,也不知道这位黄老师发了什么疯,拒绝了清大和南大的邀一个,回到凤城市老家,进入世纪中学当上了一名考古学老师。
最初那几年,前来拜访黄老师的国际,国内社会名流数不胜数,然而黄老师铁了心玩考古,自打他入职世纪中学那一天起,他就没碰过音乐。
久而久之,那些慕名而来的社会名流们也渐渐消失了,而黄老师经过四年多的努力,也成功的从一位音乐界天才变成了一位考古界逗比。
黄老师现在的名气远远不如以前,但他的名气还是有的,认识他的人仍然很多。
“小漠呀,你想去那个奇珍异宝拍卖大会?好主意呀,不瞒你说,老师我也看到这个消息了,正准备去呢,只是……只是……咳,那门票有点贵,等我想想办法。”
可不贵了,一张门票售价三万三,黄老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他沉迷考古,只要去了古董市场,必然会带回一二件‘珍品’,好的坏古董他不缺,但真缺钱呀。
“门票我能拿得出,我最近倒手了一件古董,赚了不少呢。”李漠解释。
“你倒手了一件古董?是什么样的古董?”黄立行一听古董,顿时来了精神,在这一刻,什么门票,什么这个那的,他全不在意了。
“呃,是唐伯虎的真迹拓本,虎啸山居图。”
“啊?你说是真迹拓本?何人拓的?”
“一个不知名画家。”
“你卖了多少?”
“十……十万。”
“你……这事你怎么没和老师说呀,你你卖亏了!虎啸山居图呀,那可是和凤凰傲意图不相上下的绝世佳作,哪怕只是拓本,其价值也远超十万,最少也能值十万五……”
黄立行说起来就没完了,滔滔不绝,条条是道,李漠越听越觉得脸红,要知道,前世他几乎整天和黄老师混在一起,对黄老师的鉴宝能力,深信不疑。
“可惜了,可惜了,那这样,门票你出,到时候为师带着你品鉴奇宝,一鸣惊人!”
好不容易等黄老师挂断了电话,李漠长出了口气。
凤城市,皇后大酒店。
秦震身穿一袭唐装,板着脸坐在至尊一号VIP室,听着孙女秦梦璐的述说。
陈正中低着头站在秦震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秦震是谁?那是秦氏集团的基石,秦氏集团的首脑,只需他一句话,自己这个总经理,就得卷铺该滚蛋。
“哼!”
“哼!”
听到秦梦璐讲述那天的情景,听到气处秦震就拍一下桌子,他拍一下桌子,陈正中就吓得一抖。
“胡闹,简直胡闹,面对绝世高人,居然连半分尊重都没有,哼!”
秦梦璐咬着嘴唇,一脸委屈。
事实上,就算到了现在,秦梦璐也没认为李漠有多了不起,爷爷的病,是陈年旧伤,连国外的名医都说,爷爷的病已经不是药剂可医,那小破孩连十六岁都没有,怎么可能是什么高人?
还高人呢,一想起第一次在山泉见到时,李漠赤身露体的样子,秦梦璐就忍不住轻啐。
“爷爷,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小……小高人的姓名和住所,我正准备明天就去找他呢,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你的态度不行,明天不用你去,我亲自去。”
“啊?”秦梦璐惊讶看着爷爷。
在秦梦璐的记忆中,秦震至少有两年没有亲自见客,不管是谁,哪怕是苏家的掌门人,亲自拿来厚礼,也未能见秦震一面。
秦震看了一眼陈正中,道:“明天你陪我一同去。”
“是……是。”陈正中连连点头。
“你先下去吧。”秦震挥了挥手。
陈正中走后,秦震猛烈的咳了起来,秦梦璐急忙跑过去轻拍后背。
好半天,秦震才停止咳,摆了摆手,喘息道:“死马当活马医也好,丫头,我这次亲自见他,不是看病啊。”
“那看什么?”
“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