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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司马长道成就仙人了?!而且还是六虹仙人?!”庄珣震撼惊诧。
一干人回到医馆后庄雅便讲述了一些最近几日所发生的一些事,除去王国内她所处理的一些人之外,还提到了另外一个人,便是当初要迎娶她为妻的上元国太子司马长道,而后者,竟然已经是仙人了。
“定然是那升仙池,看来那南阳国太子金陌溪是兑现承诺了,但没想这司马长道天赋竟然如此高绝,直接是突破到六虹仙人,虽然是拔苗助长式的,但那只代表他后续突破难而已,这仙人威力,是一样的,这六虹仙人,我不是他对手。”南宫星剑神色凝重,仙人与仙人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便是看突破的虹数,数量越多者越是强大。
“不但如此,据说他为山水老怪进献了不少吃食的贡品,都是本国的一些童男童女,甚至于黑雕说他还从别国抓取,而那山水老怪最后更是直接将其收为记名弟子,地位立刻便不亚于金陌溪,后者背后也是那东临域妖族中数一数二的玄指天王。”庄雅一张俏脸也是颇为凝重,她自然清楚得紧,当日在庄珣面前吃过亏的司马长道,定然会想着要洗刷耻辱,到时候有山水老怪当靠山的他即便是大先生也得掂量掂量。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庄珣眉头紧皱,司马长道虽说有些心机,但是却目光短浅,而且从上次之事也可看出,这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断然不会放过自己。
这时,一旁的香公子拍了拍庄珣肩膀,灿烂一笑,示意后者没必要担心。
庄珣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这边还有那妖族万年难出一个的绝世妖修,别说是司马长道,寻常妖族黑山老妖也不一定是他对手,自己倒是有些多虑了。
“无论如何,眼下我必须要尽快突破到仙人,从上一次那魔海妖仙对我施展念头攻击可看出,一般仙人念头无法将我杀死,虽然不知是为何,但这对我却是好事,司马长道若要杀我,只能正面与我相战,我若是能够突破至仙人,那他只有死路一条,毕竟我手中所握的乃是仙人图榜中排名第二的仙人图。”庄珣思忖着,细想下来,事情倒也有许多处理的方式。
“我们回宫!”想明白后的庄珣也不想继续在这河间郡耽搁时间,目下最重要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自己手中还握有稀世无比的仙法,毫无疑问要利用好。
就这么的,大乾天子刚在河间郡落榻一日便要离去了,这三大家族蜂拥而来,虽然各自都没讨到什么好处,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城墙之上,这郡守的一对女儿也静静地望着远去的长龙。
姐姐陈初冬心中感觉若有若失,忽地做了个决定,“我也要修炼!”
陈落落则眨巴着一双黑亮大眼睛,不时看一眼自己姐姐,不时又望向那已然远去的长龙。
任是庄珣如何也想不到,两人再次相遇时,那时陈初冬已然成为世人眼中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无上神女,变化之大,刮目相看都远远不足以形容。
两日后,年关已至,大乾都城,家家户户都张罗着过年,大红灯笼高高挂,大街小巷充斥着热闹的气氛,而在这一日,庄珣正好年满十八。
高楼之上,庄珣望着低下偌大的都城,“昨夜借助二先生送与的那千年血芝,原本停滞在十五重境界的我直接是突破到了十六重,距离仙人境界再次近了一步,然而为何心中没有一丝高兴的念头呢?”
望着都城里熙熙攘攘来来往往因为过年追逐欢乐的人们,他明白,这是孤单。
“去年还有父皇一起,老家宰也还在,虽然依旧有些遗憾母后不在,但好歹也算是过了一个像样的年,而今年,只剩下皇姐,难免会有不高兴了。”庄珣苦笑摇头,这一年,是他人生中变化最大的一年,从东宫太子变成一国之主,肩膀上所担当的重任可谓不一般,而自身也从无法修炼到现在的后天十六重,距离那“仙人灌顶,念头纵横”的先天武境也不远了。
这时,一个内臣从远处缓步走来,庄珣回头望去,这内臣正是负责此次自己与那出云国禅云公主婚礼全部事宜的人,明日后,自己就算是真正有家室了,想到这,庄珣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特别是联想这两日皇姐那本就泛冷的一张俏脸此刻更是冷到骨子里,两人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然而一人此刻却要眼睁睁看着另一人嫁娶,心中说不得有些疙瘩。
“还好皇姐自幼生长在皇室之中,若是寻常家境的孩子,只怕即便不大吵大闹也不会像皇姐这般,为了自己的婚礼还忙上忙下。”想到这,庄珣也觉得颇为欣慰。
“只不过,老师突破至仙人,白敬旗也已经死了,眼下出云国已然没有什么威胁了,宋玄机活得自在逍遥,不像是那种喜好征伐之人,甚至于上元国也只担心司马长道会不识时务,到底来说,我大乾根基绝不是说倒便倒的,就看这南阳国了,上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羞辱了那三太子金陌溪,若是就此罢休的话那才是更大的猫腻,就不知他会如何做而已。”
对于金陌溪,庄珣一直抱着最大的忌惮,其天赋自不用说,假以时日必定成仙,最主要的是他后面的势力,这个才是最让人头疼的,玄指天王当年就与大先生战得不分上下,若是这一次得以进入天妖王庭,实力势必会有一个飙升。
“原本以为实力越强大阻挡自己的便会越少,怎么这会儿感觉恰恰相反了呢?”此刻庄珣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哑然失笑。
“陛下,陛下。”那名内臣在这站了有些时间了,开始还以为自己陛下会询问自己关于婚礼的事宜,所以自己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询问,没想自家陛下一直没开口询问,那就这么站着也不叫事儿,于是便斗胆轻轻叫唤了起来。
庄珣也没回头,淡淡道:“说吧。”
“回禀陛下,不知为何,禅云公主要求见上您一面,这事原本与礼是不合的,只是奴才推脱不过,于是便前来征求您一声。”那名内臣小心翼翼的,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他办事不力。
庄珣微微讶然,不过女孩子家的心思他也没琢磨过,只道是因为要嫁人了,想看看自己夫君好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