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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春秋和段大虎的长生诀一脉相承,都是道家内力。 .org因此,段大虎接受起来也并不困难,只觉得四肢百骸之中,一股涓涓细流运转不息,十分舒畅。
想他何德何能,在汉末乱世之中也能混成个绝世高手,不负师门养育大恩。
过了一段时日,老道士虽然恋恋不舍,但终于该到了下山的时候。老道士陪段大虎喝了一宿酒,道家三千道藏,不及他说“一醉解千愁”。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老道士吃着花生米,用竹节敲打着那个破碗。
天下攘攘又如何,他还是如此寂寞。
老道士终于醉了,打着呼噜趴在桌上睡去。
许千雪也喝了几杯,她见段大虎兀自怔怔地出神,站起身来,便要走开。段大虎伸手握住她手一拉,不料许千雪酒醉脚下无力,身子一晃,便倒在段大虎怀里,挣扎不起来,嗔道:“我是一生一世受定你的欺侮啦。”
段大虎见她轻颦薄怒,楚楚动人,抱着她娇柔的身子,低声道:“雪儿,咱俩在英雄谷中一见,不意竟能得有今日。我两番独斗张让之时,都是你奋不顾身,救我性命。当时我也只感激你的关怀,却不敢另有妄念。”
许千雪倚在段大虎怀里,说道:“我累你数次冒险,差点丢了性命,你难道不恨我么?”段大虎道:“能遇见你便是缘分,茫茫人生之中,却让段大虎遇到了你,既然遇到你了,段大虎又怎能不陪你伴你,永不分离。”
许千雪呸了一声,脸颊晕红,说道:“早知如此,当日让张让一剑杀了你,多少干净,也免得以后无穷岁月之中,给你欺侮,受你的气。”
段大虎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说道:我此后只有加倍疼你爱你。我二人夫妇一体,怎会给你气受?”
许千雪侧过身子,望着段大虎的脸,说道:“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你,你会打我、骂我、杀我么?”段大虎和她脸蛋相距不过数寸,只觉她吹气如兰,知她是想起了萧寒衣,以往那般要好,如今却反目成仇。忍不住在她左颊上轻轻一吻,说道:“似你这等温柔斯文、端庄贤淑的贤妻,哪会做错什么事?”许千雪轻轻抚摸段大虎后颈,说道:“便是圣人,也有做错事的时候。我从小便跟着爹爹闯荡江湖,难保不会一时糊涂。”段大虎道:“当真你做错什么,我自会好好劝你。”
许千雪道:“你对我决不变心么?决不会杀我么?”
段大虎在她脸颊上又轻吻一下,柔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哪有此事?便是你做错了,我也决计和你一起承担。便是全天下人都要杀你,我也会护着你。”
许千雪凝视段大虎的双眼,说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我不许你嘻嘻哈哈,要你正正经经地说。”段大虎也板起了脸,正色道:“假如雪儿做错了事,便罚我二人在世上做对快活夫妻,白头偕老,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得超生。”
许千雪道:“大虎哥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可要记得今晚跟我说过的话。”指着初升的一勾明月,说道:“天上的月亮,是咱俩的证人。”
段大虎道:“对,你说得不错。这终南山上的明月伴我长大,便是咱俩的证人。”段大虎仍将许千雪搂在怀里,望着天边明月,突然觉得:“这一刻永远如此,那可有多好!”心中不禁充满了幸福之感,说道:“雪儿,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傅把段大虎养大,现如今你才真正是我永远永远的亲人。你一直待我很好。”
许千雪拉过段大虎的手,轻轻握着,抚摸他手背,说道:“只要你一直对我好,我便也会一直对你好。”
段大虎拥她入怀,看着远山幢幢,秋风吹起,半点也不觉得有寒意。一觉醒来,便已经天明。今日,终于该到了下山的时候。
老道士环抱大刀守在门口,便如段大虎师傅一般落寞。他道:“大虎啊,走了以后就莫要再回来。即使你回来了,我也不回再见你,你无比要牢记。”
段大虎跪下磕了几个头,道:“老道士你也保重!”
老道挥挥手,道:“相聚总有离别,你这就走吧。”段大虎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这座破庙上面的“全真教”三字,便拉起雪儿的手,向山下走去。
背后,只听得老道士高声吟诵道:“一住行窝几十年,蓬头长日走如颠;海棠亭下重阳子,莲叶舟中太乙仙。无物可离虚壳外,有人能悟未生前;出门一笑无拘碍,云在西湖月在天!”
饮水思源,段大虎终是没有敢再回头。
怕一回头,就再也下不了山了。
长安城中有个汉城湖,传言为汉武帝所建。在山上待的时间久了,好不容易来到长安,便想去看看水,到了湖边,果然碧光粼粼,让人心旷神怡。转了一圈有些饿了,看到仅有一个货郎挑着面摊在卖面。看那卖面郎长得眉清目秀,倒像是个读书人。
段大虎和许千雪便一起坐下来歇脚。一会儿,面便上来了,竟然十分好吃,段大虎连汤都喝了个干净,不禁又要了一碗。见那书生卖面郎长的英俊,便和他搭话道:“先生,看你样子是个读书人,却没想到面也做得这样好吃。”
那书生笑道:“小子可当不起先生的称呼。我本是县里的秀才,时运不济,遇到了乱世朝廷一片混乱,可哪还有出头之日?好在文章虽没人读,但吃我做的面的人却不少,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你是一个读书人,那我问问你,现在诸侯这么多,你觉得谁能最后取胜?”段大虎看他颇有见识,除了段大虎们之外也无其他客人,便和他闲聊几句。
“客官这是在问我天下谁是英雄啊!这可说不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惜北边还有袁绍,听说最近两人交兵曹操寡不敌众,已经吃了不少败仗。江东孙坚之子孙策虽是个英雄,可惜有荆州刘表的掣肘;听说豫州牧刘备爱民如子,关羽张飞英雄了得,自然也是个英雄……要段大虎说,这天下大乱了,无人不可以为英雄,贩夫走卒、市井小民、娼妇与公主、乞丐与皇帝,就像段大虎们高祖皇帝一样,一个小小亭长谁又能想到他竟然能成为皇帝呢?”
他说的颇有道理,段大虎不住点头。听他说道曹操连吃败仗,段大虎不由得心惊,追问道:“兄台,那曹操英雄无敌,为何总是吃败仗啊?”
“听说北方四州都已经在袁绍的统领之下。自古北方富庶,他兴兵百万攻打曹操,曹操哪能抵抗的住?眼看这天下可就要是袁绍的了。”书生道。
段大虎拱手道:“请教兄台大名?”
“小子叫马谡,字幼常。”马谡道。段大虎心中一惊,却原来是他!怪不得有这等见识。
“天色不早,兄台我们先告辞!”段大虎放了十枚铜板给他,道:“我们后会有期。”
马谡做了一揖,不再说话。后会有期,他以为是句玩笑话。
段大虎二人离了面摊,道:“看来我们得火速赶往徐州了,曹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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