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五章 理智与情感(第1/1页)荣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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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嫦曦没有跟凤冥国臣将凑这个热闹,他坐在一旁,含笑望着晨光美丽的脸庞,她在响亮的效忠声中异常闪亮,如一颗璀璨的钻石。他的心在一遍一遍地叫嚣“殿下真可爱”,终于没能忍住内心的冲动,扑过去,勾住她的腰。

    啪嚓!

    一声脆响。

    秦朔循声望去,哑然发现,陛下手里的茶杯碎掉了。他连忙命人悄悄地换了杯子,这可不能让外人看见,看见了被过分解读那可就丢人了。

    然而自家陛下正望着凤冥国的方向,表情沉冷。

    秦朔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发现是对面那位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嫦曦公子双手勾着陛下前妻的腰,正用一脸得意的表情偷偷地瞧着陛下。

    秦朔哑然,这场面,千万不能被外人看见,看见了被过分解读,还不一定被传出什么闲话。

    周达因为突变的情势,酒醒了一半,表情变得呆滞起来。

    这时候,晨光突然向赤阳帝望了一眼,笑盈盈地说:

    “不过有周将军这样愿意以身殉国的猛将,还是要恭喜赤阳帝,国有忠将是国君的福气。”

    赤阳帝脸色很难看。

    殉国的前提是亡国,这是在诅咒赤阳国亡国吗?

    他怒如雷霆,却因为事情是周达挑起来的,只能吃下哑巴亏。

    他恶狠狠地瞪了周达一眼。

    周达心里一惊,登时冒出一身冷汗,他是实在遏制不住心里的怒气,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通。

    赤阳国的两个朝臣见状,连忙上前,就势将周达劝下去。

    周达也只好借着醉酒装疯卖傻地下去了。

    赤阳帝和周达的父亲都觉得脸上无光。

    赤阳帝笑得十分勉强。

    慧灵公主突然起身,领着一个侍女,落落大方地来到晨光面前,含着歉意,温雅地笑道:

    “刚刚周将军醉酒失态,冒犯了殿下,本宫向殿下赔罪,殿下勿怪。”

    晨光望着她,她认得这个穿的比桃花还娇艳的姑娘,这就是在驿馆门口说她是老女人的那个。

    “区区小事,公主客气了。”晨光皮笑肉不笑地说。

    一句“区区小事”如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赤阳国人的脸上,让赤阳国人面红耳赤。

    慧灵公主的眼里闪过一抹薄怒,勉强勾着嘴唇,笑道:

    “既如此,就请凤主殿下与我满饮此杯,刚刚的事便一笔勾销了。”

    她笑着说着,从身后侍女的手中取过酒壶和酒盏,放在晨光面前的桌子上,白玉般的小手提起瓷壶,将清冽浓香的酒缓缓注入酒盏中,却在即将倒满时,手中的酒壶突然一歪,她啊呀一声惊叫,连壶带酒全倒在了晨光的衣裙上,登时酒香四溢。

    晨光哑然,无语。

    赤阳国真是小家子气!

    其他三国人也是这么想的,凤冥国公主和赤阳国公主,将这二人相提并论都觉得违心。

    赤阳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还以为慧灵公主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扳回一局……赤阳国的脸都被丢尽了!

    慧灵公主慌张地要来替晨光擦拭裙子,不停地赔礼,害怕得就快要哭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晨光欺负了她。

    晨光一面皮笑肉不笑地安慰:“公主不必放在心上,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衣裳,不打紧。”一边在心里恨恨地想,我要去捉条毛虫来塞进她的衣服里!

    赤阳国的皇后忙命珍贵妃带晨光去换衣服,慧灵公主偏要跟着,又说可以将自己的衣服送给晨光穿,晨光拒绝了,她说她带了衣服来。

    一番混乱之后,慧灵公主老老实实地留下,晨光被司雪柔带进附近的宫殿,司六五等人守在外面,司雪柔命自己的宫女服侍晨光换了新衣服,重新梳妆。

    司雪柔在将晨光送到之后,就被晨光赶回去了。

    晨光梳妆毕,打发走了宫女,悄悄地问站在门外的嫦曦:

    “抓住了吗?”

    “毛虫没有,但是有这个。”嫦曦把手中的小盒子拉开,里面是两只比毛虫还可怕的长腿大蜈蚣。

    晨光啧舌。

    大蜈蚣咬人很痛的。

    从冰清殿往长欢宫走,路过一座水上廊桥,一人身穿淡金色锦袍,站在桥上,四周投下的灯光让他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黑黑的。

    晨光瞅了他一眼,对嫦曦说:“你先回去。”

    嫦曦看了沈润一眼,不屑地撇撇嘴,往前走,在经过沈润身旁的时候,突然用肩膀头重重地撞了沈润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沈润微愕,在瞪向嫦曦的背影时火冒三丈,他转过头,阴沉沉地看着晨光,那**的眼神大概是想掐死她。

    他又不说话,晨光只好一脸无辜地问:

    “怎么了?”

    居然问他“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他冷声道。

    晨光手一摊:“你不说怎么了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怎么了?”

    “怎么了?”晨光回问完,突然觉得这话已经组成了一个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润,你到底想说什么嘛?”

    “说什么?”沈润走过来,用阴森森的眼光锁住她,“欧阳继是怎么回事?晏樱是怎么回事?跟着你来的那五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像这种虚假伪善勾心斗角的五国宴会,每一个国家都会有一些无法说明的难言之隐嘛,我都没有问你龙熙国打算在明天的四国会上要怎么给凤冥国捅刀子,小润你干吗要刨根问底?”

    “你的难言之隐就是养男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四国会,龙熙国是想要联合其他三国一块攻打凤冥国之后瓜分,还是要做壁上观,跟随别国的决定行事。”

    沈润蹙眉,他总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她已经知道了薛翀一直在叫嚷攻下凤冥国之后四国瓜分,他并没做最终的决定,可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难道是赤阳国?

    “小润,”晨光软声软气地说,“现在是五国会,你是龙熙国的皇帝,我是凤冥国的凤主,我们除了龙熙国、凤冥国和五国的局势,没有其他可以谈的,等到五国会圆满结束,也许还可以谈一些别的。”

    “圆满?”沈润的神情沉敛下来,望着她,淡声问,“你觉得,会圆满地结束?”

    “我觉得会。”晨光弯起嘴唇,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