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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一个私人医生,不妨请她。iSH”
季良一琢磨,对于一个初级村落而言,一个合格的护卫队长和医生是必须的。护卫队长他可以暂时兼着,就算他不在,只要有足够的五行力士,防御问题也不会太大。但医生,这个就不能将就了。而且这类职业者,不是随时抓随时有,培养一个值得信赖的医生,的确是尽早开始比较好。
想到这里,季良就问:“这个王毓,能说动么?”
“没有问题。”龚虹很肯定的说。进而解释道:“阎王想要娶她做妾,她早就想着离开这里了。”
“这个阎王是……”
“哦,阎立文,这里的城主,以前是个机关公务员,道貌岸然,实际上挺不是东西。当初将咱家储备公有化的就是他,现在将城寨私有化的还是他,只不过说辞挺堂皇,什么公民的家园,诸如此类。”
季良哼了一声,讽刺道:“党的做派精髓倒是都被他学到手了。”说着,季良看了看表,“这件事,只能是往后拖一拖了,如果我所料不差,永不了多久,阎立文就会派人来找麻烦。”
龚虹略微一思忖,便想明白了个中原因,这莲花堡中遍布阎立文的党羽耳目,自家的情况现在确实暴露了。龚虹道:“阎立文能以普通人驾驭一众觉醒者,成为这莲花堡的领袖,手段是很有一些的,我担心他又来冠冕堂皇的那一套恶心人。”
季良笑了笑,“无所谓,不就是蒙蔽众人,借所谓大势、众意的那些个伎俩么?最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将所有敌对立场的人都杀掉,哪怕是整个莲花堡的人类。”
“……”龚虹听着季良那淡然的口吻,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思念让她在过去的百多个日夜中、总是想起季良的种种好,而如今团聚,那些不太美妙的便像揭开的伤疤般暴露了。季良不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好人,从来都不是,这是她愿意去忘记的……
“好了,吃饭。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既然有阎王的绰号,想必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刘皇叔之类的人物,树倒猢狲散,对于缺乏信仰的现代人而言,有多少人会因个人魅力而对某个人保持着死忠?阎立文没有能力给人们一个值得希冀的未来,所以也不存在为了主义而甘愿舍生取义的情况,不过是趁势而起的山大王般的角色,没什么好担心的。”
柳青也在旁道:“虹姐,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跟老公对付的敌人比起来,阎立文的确不够看,他要识相,或许能留条命,否则,他跟他的同党只有死路一条。”
龚虹眼神略显复杂的看了柳青一眼,尽管当初季良离开时,她已经有心里准备柳青会成为她另一种意义上的姐妹,但当事情发生,她还是不免心里吃味,尤其是柳青一再挑明这一点,她能感觉到,柳青这是在宣告她的存在和位置。
龚虹的情形,季良自然是看在眼中的。龚虹是一个正派的女人,有着较为坚定的人生观,不过季良真正欣赏的是龚虹那母性的宽容和很具传统性的忍耐力。很多时候,忍耐和宽容是界线不明的,如果这个人再有那么点聪明,懂得选择性的遗忘,而不是像林黛玉那样总是陷入苦恼的怪圈、甚至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毛病,那就更靠谱了。据他观察,龚虹恰恰就是善于忍耐、且不乏聪明的女人,所以在他心目中,真要排个次位,龚虹是在柳青前面的。
吃过饭之后,一家人互叙别情,季良经历了许多事,龚虹这边同样也不安生,毕竟是从自己当家作主变成了随波逐流,若非龚虹是觉醒者,不如意只怕会更多。
正说着话,季良脊背微微一挺,道:“来了。”
龚虹、柳青纷纷站起,就要做战斗准备。季良摆摆手,道:“不用,有这防护,有我在,不需要你们动手。”
两女互望一眼,遂齐齐坐下。
有着荆棘根须和能量的隔绝,又有着萱软的皮毯子,没有潮湿刺鼻的气味、也感觉不到阴冷,这个房间此时已经被调节的非常适宜居住,妞妞甚至倦意萌生,已经在季良怀中睡着了。
梆梆梆!敲门声响,仿佛隔着许多重门,声音轻微。
门外,是一脸忐忑的旅店老板,由于心情紧张,他不自觉的搓着手,想要再敲门,又怕让住客不快,作为开旅店的,他自然是有几分眼光的,他很清楚像季良这种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罐头的人很不好惹,可旅店外还有更不好惹的人在那里等着。
门无声的开了,旅店老板就觉得人影一晃,季良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至于门里的情况,他却没能看清楚。
“什么事?”
“季爷,城主来了,就在店外,想跟您谈谈。”旅店老板显得有些低声下气,讨好的味道十足。
季良的目光从旅店老板身上移到两个健壮的汉子身上,30左右岁,穿着镶嵌了钢片的皮甲,背着有毛皮枪套的56式步枪,腰间有手枪、也有砍刀……乡土气息很足的浩劫初期武装分子。
冲旅店老板微微点头,季良迈着步子向外走,至于那两个汉子,再未多看一眼。
廊道一共也没有多长,推开那扇半新不旧的大门,季良一眼就看到到了对面众星拱月般负手而立的中年人。模样周正,三十多岁的年级,单从发型、精神面貌看,确实有国家机关干部的派头,只不过穿着就很爱斯基摩化了,斗篷、靴子、围脖,皆是昂贵的毛皮,暴发户的味道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季良观察阎立文的同时,阎立文也在观察季良。得到痞子张友的报告后,阎立文心中就很是琢磨了一番。他现在今非昔比,尤其是入主莲花堡以来,可谓是风生水起,别有气象,跟中央编委会密谈了几次之后,更是感觉一条光明的升迁之路摆在了面前。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阎立文不可避免的意气风发,有点目无余子的意思。不过他是个谨慎的人。他始终记得季天德一家使用的避难所、以及囤积的物资所代表的意义。在巧妙的将避难所和物资为己所用的同时,阎立文也排除了季天德一家是因为胆小、笃信谣言,所以才做了较充分的准备的可能。通过各种渠道,阎立文获得了一个信息,季天德的儿子、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浩劫前将他家人安顿在了这里。
所以,阎立文对季良的出现,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在他想来,季良应该是某个国家准军事部门的办事员,有一定的职权和能力,能得到一些机密消息,却又轮不上享受真正的大领导待遇,于是就有了这些私下为家人谋出路的安排。而因为其实权和能力正是浩劫、动荡、战乱这类情况下国家所需要的,所以才有了将家人安顿好后,外出搏上位的行为。
阎立文知道,这类人,自身能力强,脑子活,人也机灵,做事还有有炮灰在前边顶着,除非真的是走背字,否则不太容易死,混个不错的地位倒是可能性很大。所以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担心的是季天德这儿子某日衣锦还乡,挂着唬人名头、带着彪悍士兵的那种。
成为了莲花堡的堡主之后,这种担心很自然的就淡了,毕竟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即便季天德这儿子真的牛逼归来,也完全是可以交涉的。更何况,从镇子到这山坳,别看就几十里的路,却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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