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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来说说鱼线的事,柳伯伯是个喜欢钓鱼的人,家里的鱼线种类十分繁多,甚至有一个房间是专门用来放置鱼线和鱼竿的,所以狗头人用的缝线是其中的一种也不足为奇。”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陆叔深受柳家父女的恩惠,他的儿子小韩就是柳家出钱救活的。陆叔看过狗头人的照片,他既是个钓鱼爱好者又是个专业的裁缝,所以他一眼便认出了柳家有一卷鱼线和狗头人脖子上用的鱼线是同一款。于是,他悄悄把鱼线带走,一是为了帮柳伯伯销毁证据,当然这时候在他心里恐怕已经认定了柳伯伯就是凶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当新的狗头人再出现,柳伯伯无法洗脱嫌疑之时,拿出鱼线替其顶罪。”
我走到柳卓成面前:“麻烦柳伯伯伸出一下手掌。”
柳卓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摊开了双手。
这是一双文人的手,虽然手掌上的皮肤不算细腻,但也绝不粗糙,因为手掌上很光滑、干净,没有半点老茧或是其他痕迹。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记得陆叔曾经说过,缝狗头用的针线手法是属于缲针的一种——明缲,这种缝线的手法很巧妙,一般人应该是不会的,若是要学,一定需要反复练习,所以缝线人的手掌上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线痕,这种线痕虽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淡,但却很难消失。”
“思云说的不错。”陆康伸出了手掌,只见上面除了老茧之外,还有一些浅浅的、细细的纹路,仿佛像是用刀刻上去的一般。
“所以,光是这一点,柳伯伯就与凶手的特征不吻合。那么他为什么会和刘初夏同住一个公寓?又为什么会在他书房的书里夹着刘初夏的照片呢?直到我听到林宛瑜这个名字时,才印证了我的猜想。”我在说‘林宛瑜’三个字时,柳卓成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欲言又止。
“小兔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乱了。”大伯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柳伯伯应该是刘初夏的父亲吧?而林宛瑜应该是刘初夏的母亲。我在柳伯伯家的书房里发现了刻有WY的金项链,‘WY’正是宛瑜的拼音缩写。所以,柳伯伯并不是什么变态,而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他一定是思念她们才会把信物一直收藏着。”
“爸爸,你为什么不和警察说清楚?”柳大小姐眼里含泪问道。
“我想,他是因为你。”我走到柳大小姐跟前继续说道:“柳伯伯或许是觉得没有颜面面对你吧,你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若是让你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有私生女,他怕你会接受不了,你父亲其实一直都在保护你。况且,杀人罪证似乎已经板上钉钉了,他就想带着这个秘密和他的人一起离开。”
柳卓成沉默不语,而柳大小姐则泣不成声:“爸爸,你怎么这么傻,妈妈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你了啊,我不要你有事。”
“柳伯伯恐怕是在几个月前与刘初夏相认的吧,于是买了公寓房供其居住,而且还会经常去公寓看她,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点实行栽赃嫁祸。”
“欧?终于要开始说重点了。”刘一峰饶有兴趣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