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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小的孩子不多,也就几十人的规模,陈妈带一年级,包班,也就是这个班的所有课都归她上,包括语文、数学、音乐、美术、等等。陈妈干的很认真,每天都要回家备课,有时还给陈仁清试讲一下,小清也装模作样的提提意见,陈妈有时觉得还挺专业的(那可不是专业人士嘛),就抱着小清一顿猛亲。
陈爸在五金公司,1985年还是很红火的单位,公司给了他们家一间房。小清满两岁时,也就是1986年,他们搬到公司二楼,分了面对面的两间房,厨房可以和卧室分开了。在小清的强烈要求下,单独给她搭了一张床,还是跟父母在一个房间。这样也好过跟父母一张床,还要忍受妖精打架。
两岁的小清过的很悠闲,有时陪奶奶做做生意,有时跟着姑姑到处玩玩,有时跟着妈妈去学校上课,有空还跟院里的小朋友一块玩玩。自己还锻炼锻炼,免得和前世一样,身体差的老去医院,激素用多了,想不胖都不可能。小时候胖,大人老夸这孩子壮实,长大了大人又会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胖了啊。陈仁青可不想重蹈覆辙。
陈爸给小清买了一辆三轮车,那时候也是有闲钱的家庭才会买的起的。爷爷每天出去溜达的时候就会把小清带上,小清骑着三轮车,爷爷就在车上栓了根绳子拖上。每次小清都会腹诽:人家遛狗爷爷溜我,这待遇不怎么让人高兴。
“老陈,带孙女逛呢。”
“出来转转,你吃了么?”爷爷总是同样的回答。你吃了吗?这种问候语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还是很流行的。当然也是不限地点的,包括厕所都会听到人们这么问候。
更别提爷爷很会误伤,老爷子走的很快也很专心,所以有时会忘了还拖着他的孙女,经常不小心的拉翻车继续不管不顾的往前走,陈仁清开始还会叫叫,也试着蹬蹬小短腿妄图跟上老爷子的脚步,那是想跟就可以的吗?后来麻木了随他去摔,路上的行人倒是会帮着喊,你孙女摔跤了。
陈仁清也想过不跟爷爷出门,但是奶奶忙着做生意,一大家子人不能光进不出,大姑和大姑父在市里的水电某局工作,二姑被安排在缫丝厂工作,二姑去年刚结婚,小姑还待字闺中,只有退居二线的爷爷最轻松,没办法除非不出门要不就只能跟爷爷出去。被摔的次数多了,小清也给爷爷穿穿小鞋,“奶奶,爷爷今天又摔了我两次。衣服又弄脏了。”
奶奶也不负众望“你个死老头,怎么带的孩子,干什么玩意儿!”每次都把老爷子骂个狗血淋头。爷爷气的直鼓眼睛,可他又没理,只能生闷气。小清总是会躲在旁边偷笑,叫你摔我。
爷爷每天都出去巡街,因为好管闲事,爱打抱不平,所以认识他的人很多。80年代的白水县,早就难以回到陈仁清的记忆中,每次出门就像是新的发现之旅。
小小的县城,只有一条街道,蜿蜒的汉江从它的身边经过,县城的中心仍是老体育场,老高老高的石坎,白水中学在体育场的斜对面,小清的初中高中都在那里渡过,白中的正对面是青石板的阶梯,直通老街。白水老街是座明清时期的老建筑群。县政府也是在这条街上,到小清重生时,也没挪窝。
二姑今天突然早回家,小清偷听到她和奶奶的谈话,好像是因为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平常好像也没这么娇弱吧。二姑在小清眼中就是红楼梦中王熙凤那样的女人,能说会道款款大方又会来事的人物。奶奶带她去了医院,小清也跟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不放心的。
县医院离小清奶奶家不出10米,看到绿色的墙壁,小清还是很有熟悉的感觉的。前世的小清每年都住不短时间的院,每次都是因为感冒。后来有熟悉的大夫看她的样子说,你身体胖四肢细,一看就是小时候针打多了。所以现在她尽量多运动运动,而且出汗就要奶奶帮她垫毛巾或者换衣服,姑姑还说她事多,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没怎么感冒了。
“大夫,我最近经常头晕,还犯恶心,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二姑坐在白大褂的对面。
“结婚了吗?”
“结了。”
白大褂刷刷几笔,开了张单子“先去验尿。”二姑乖乖的去了化验科,奶奶抱着小清在楼下等着,“大夫,我闺女怎么了?”
医生挑眉问:“你老也是过来人,不是中暑就是怀孕呗。具体的要看化验结果了。”
奶奶一听可高兴了。小清却是被雷劈了下,前世的二姑父就是在二姑怀孕不久后,出去和人喝酒,和他一起的人跟人闹起来,两伙人打起群架,二姑父失手把人打死了,进了监狱。因为属于防卫过当,所以只坐了几年牢。
悲剧不能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