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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直接回了家，刚进门窝在沙发里，瘫在那里不想动弹了。熬夜也是个体力活，几乎是两天一夜了。陈妈刚好也进门了，挂好包就过来。
“小清，你回来了。江蓠醒了？”陈妈也坐到了小清身边。
小清其实有点不想理她，但还是开了口，“下午才醒。”
“没事了吧？”陈妈话里有话。
“恩。”
陈妈坐正了身体，“小清，我们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小清不太想谈，怕自己出口伤人，陈妈这两年越来越有一言堂的趋势。小清了解自己妈妈的个性，无非就是争强好胜，一听别人说什么什么好，就要抢着去干。这次文理科恐怕也是这样的结果，别人说理科好，她才会非要小清学理。
“你别这样好吗？”陈妈有些不自在了。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小清好，她文理科都不错，理科就业选择面更广一些，学理有什么不好的？
小清坐正了，有些无奈，“你说吧，我听着。”
陈妈一看她这样更有气了，“你这什么态度，理科的学校更多，专业也更多，而且以后就业也好。我帮你选理科有什么不对的？你看你这样子，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什么意思？”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说改就改，问过我没有？是我要学还是你呢？”小清本来不想跟陈妈争，结果她越说越过分，小清火气也上来了。
陈妈激动起来，“我还是你妈，我有什么管不得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从三岁起，我就自己挣钱了，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不要总是拿身份来要挟我。”
“我要挟你，你看看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了？做生意挣钱就算了，江蓠一个大男人了，你个小姑娘去守。算什么？你还要不要脸了！”陈妈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小清顿时被她气得脸都红了。眼泪也下来了，“我干什么不要脸的事了？江蓠你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当他是哥哥的。你为什么要想的那么龌龊？我还不够听话吗？你让我学理科，我说什么了？要改就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理科还不错。你这么换，对我有什么影响？说就业是吧。就算我不上大学、不工作。光是那几套房子也够我用一辈子的了。”
陈妈也振振有词，“你还没成年，现在就去守着个男人，算什么？我都替你脸红。放以前这算什么？从小就跟着一帮男孩子混。混出什么了？别以为江蓠家境好，就扒着人家。人家那种家庭，你就别去想了。平时关系再好。你进门也是不可能的。”
“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小清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她，手指还不住的颤抖。心里涌上来的更多的是无力感。
“哼，就你有几套房子，又怎么样？人家家大业大的，还不是看不起你这暴发户。没有正式工作，还不是一样。你看看江语嫣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三天两天过来找你诉苦。未婚先孕，婆家人能看得起才怪，又没工作。你还不如她。”
“你终于说实话了。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想过，会跟江蓠他们那种红三代有更深的关系。至少不会嫁他们家。”小清被她妈的言论直接弄得面红耳赤，“在你眼里做生意都是不务正业，那安安妈算什么？”
“你跟人家比什么？人家老公现在都是省政府的官了，你想当官太太，别做梦了。现实点儿吧，到时候人家把你一排挤，就什么都没有了。”陈妈的考虑也不无道理，只是她不明白，小清就算不要独一味，手里也有个几千万的资产。
小清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还没成年，以后找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操心。”
“我不操心行吗？就是那傻乎乎的样子，一点儿心眼都没有，不是我早就吃亏了。”
两人都没发现陈爸已经回来了，两人的争吵也落到了他的耳里。“够了，都别吵了。小清，不要说了。”
“胖子，你看看你女儿。都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惯的。”陈妈一见陈爸先告起了状。
小清算是体会到了什么是恶人先告状了，“我是什么样？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行了。小清，你熬了一夜了，先去睡觉。”陈爸先制止了小清，她不服气的看着陈爸。陈爸对她使使眼色，示意她先回房。
小清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陈妈被她的态度一刺激，“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陈爸赶紧抱住她，“飞云，你先坐下，冷静下。”
陈妈坐在沙发上，还是怄的大喘气，“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看你闺女，就这么不像个女孩。”
“行了，你说的过分了啊。”陈爸看不过意了，“有你这么说自己姑娘的吗？什么叫不要脸？江家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那是世交，江老爷子他们两口子照顾不过来，小清为了老人的身体着想，有什么错？再说，江蓠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次这么危险，小清当妹妹的照顾哥哥一下，又怎么样？”
“可是小清是个大姑娘了，江蓠也早就成年了。我就是担心他们会有什么。”陈妈反驳着。
陈爸无奈的看着自己未雨绸缪过头的媳妇，“那你不会好好说吗？非要说她不要脸。谁听了受得了？”
“不就是换科没跟她商量吗？你看她那态度。”陈妈还是生气，但声音小了点儿。
“这我就得说你了，这么大的事，你不跟小清商量就罢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陈妈撇撇嘴，“你们好的跟哥两似的，跟你说和跟她说有什么区别，会同意才怪。”
“你这事儿，本来就做的不地道。”陈爸抬手不让陈妈说话，“你看看，幸亏是咱闺女。要是旁人，就被你害惨了。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儿吧，万一咱闺女不擅长理科咋办？那高考不是完了？你看去年任猛文科好非要选理科，怎么样？复读一年又重新选文科，今年才考上大学不是？”
“我那不是想着理科就业好点儿吗？”陈妈这话才算听了进去，任猛的事她也清楚，任和选了文考上了，任猛选理落榜了，又多读一年。这才有点后悔，自己武断了。
陈爸摸摸自己的板寸，“你该不是又听你办公室的八卦炉说什么了吧？”陈妈同事里有一极品女，八卦水平超强，跟别人聊天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陈爸在背后叫她八卦炉。
“我......我就是听她说，现在的孩子容易犯那啥错误。我就是想提醒小清。”陈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你就是耳根子软，听那干啥。咱姑娘主意正着呢，有谁从小能挣钱的。你看你还跟她说那有的没的，再说了，就算小清真看上江蓠了，也只能是咱们家挑他们的，咱姑娘才不愁嫁。瞧你操的这些多余的心。”
陈妈勃然大怒，“我是多余的，就你们两一条心，你们都是对的。有本事去换老婆换妈。”
陈爸见自己捅了马蜂窝了，暗暗叫苦，赶紧安抚，“你才是我家的掌舵人，你看平时都是你指哪我打哪的。”
“呸。”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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