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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墨黑、银白。
常坤身前近乎同时泛起这三色光芒,他亦是身经百战之人,怎会不晓得这些是奇门阵法,见状便立马反应过来,当即想要撤离原地。
然,前后左右各自飞来了数道剑气和刀芒,封住了常坤的退路。
姜逸尘的目的,水如镜和夜逢山已是看得一清二楚,便甩出数道劲气欲将常坤留在原地。
常坤怎会束手就擒,当即真气激荡,内功护体,再次卸去道道飞来的劲气,却也无可避免的陷入姜逸尘布下的三门阵法之中。
白光幻灭,死门崩裂。
饶是以内力相抵,常坤依然被轰得一阵晃神,而后惊门令其耳目被群魔乱舞、鬼哭狼嗥所困,脚下更被伤门限制了行动。
一声怒哼响起。
常坤周身一丈内的物事均被其发功震退,自也包括姜逸尘射入地上的三把峨嵋刺。
奇门阵法虽破,却已耽搁了不少时间。
待常坤举目四望,只能见得夜逢山、水如镜带着一时脱力的姜逸尘绝尘而去的背影。
然,三人突围的方向却是与去往武当的方向相反。
三人反向冲杀突围,一路上也救得三个峨嵋弟子和两个醉红颜的帮众,再一同往来路方向杀去,希望以此分散兜率帮的兵力。
“想法不错,只是你们似乎忘了一点,越往西南方向靠,我兜率帮的人手和手段可是越多。”常坤心道。
见三人既已远去,常坤招呼来一个喽啰密语几句,便回过头来,专心对付还在往武当方向奋力突杀的那些可怜人了。
…………
呼哧、呼哧。
一处密林中的一汪湖水前。
再三确定身后并无追兵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停步下来歇息。
女子倒还有着礼仪上的矜持,也较为注重妆容,顶多是斜倚树干放松肢体。
而男子则没有那么多顾忌,摆出各种歪七扭八的**姿势,显得极为疲惫。
然,紧张的情绪并未彻底散去,三四个躺倒在地上的男子,却依旧紧握着兵刃,警惕着任何异动的发生。
这些人便是自孤鹰岭伏击中逃脱而出的九人。
或是兜率帮的后方并无猛将坐镇,往西南方向突杀的他们并未遭遇到太大阻力,成功突围。
虽然兜率帮帮众依旧穷追不舍,但是兵力上稍显不足,在夜逢山和水如镜的带领下,九人众势如破竹。
在进入密林中后,兜率帮便失去了人数上的优势,凭借着地形的掩护,九人反打了兜率帮帮众数次,让对方伤损不少,望能借此为其他同伴削减压力。
“一时半会儿,想必不会有人能找到这了吧。”躺倒在地上的一握着刀鞘,胸膛不住起伏,名为李墨的大汉喘着气道。
也不知在密林中兜兜转转几个来回,行过多少里路,李墨只觉着此生二十余载都没今天这么辛苦过,这回能活着逃出来实在是喜出望外,心中不住念叨着此番若是能回到姑苏,绝对要跟老大讨个大的打赏,虽然货物都被砸碎了,但他可是从成功伏击了十来路人马的兜率帮所布置的天罗地网中逃窜出来了,值得赞扬,值得吹嘘。
“放心,今晚且好生在这歇息一晚吧,明天可有苦头吃的。”夜逢山一眼便瞧出了李墨的那点歪歪心思,淡然一笑。
“欸,山哥,你可别吓唬我们,既已让我们在这好好歇息了,为何还说明天要吃苦头?”李墨坐起了身,一脸不解。
“我们能如此顺利地逃出来已是令我大为吃惊,先前那番拼命地在往前冲杀,怎知对方的破绽却在后头。方才我心中一番计较,想必是我们出其不意的行动,令得对方准备匆忙,料定我们不会舍近求远,选择从后方突围,因而把重兵都囤积在前方,后方仅是滥竽充数,虚张声势。”夜逢山说着说着看向了水如镜,似在求证她的意见。
“不错,起先我正是在队伍后部,在往前突杀时,能明显感受到向前时的阻力非凡,而适才从后方突围,确实轻松许多。”水如镜肯定道。
“我们虽已逃出围困之势,但且莫忘了我们是往西南方向逃,还未脱出兜率帮魔爪所及的范围,因而常坤对于吃下我们应是胸有成竹。”夜逢山接着道。
“只是他所做出的安排,还未出现?”在一旁打坐调息的姜逸尘忽而插言道。
“我想正是如此。”夜逢山回。
“今晚两人轮流守夜,其余人安心歇息。”水如镜建议。
“峨嵋派的朋友便……额,那便照如镜说的做吧,咱俩守上半夜?让他们多歇息一会?”夜逢山不似他的兄弟夜潮涯那般圆滑,但察言观色的功夫不比其差,方才他话头刚起便瞧见水如镜脸上挂上了一层寒霜,赶忙改口道。
“那夜兄再找位兄弟陪你守上半夜吧,辛苦夜兄了。”冰山美人突然显现出俏皮的一面,令得夜逢山一阵哆嗦。
幸而此番出行大家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身上塞的干粮虽少,但也足矣一时果腹,不必另寻觅食,少去一番麻烦。
草草用膳过后,众人便各自挑了处舒适的位置,休整歇息,相互间的距离不过数丈,均在目所能及的范围内,以便相互照应。
姜逸尘独自往前方湖水边凑了凑,捞了把水,清爽了一番。
自将霜雪真气修炼至第六重后,似乎身体各方面机能都提高了不少,今日这番大动干戈,更是一下子施展出三门阵法,除却一时脱力外,并无太大损耗,姜逸尘心中不免有些暗自欣喜,若是能将霜雪真气修炼至大成,那么自己或许能有能耐与常坤单打独斗了吧。
身后忽而响起窸窣的脚步声,姜逸尘回过头来,却见一抹淡蓝的身影已闪至他的身侧。
“水……大姐?”姜逸尘刚欲开口却不知该当如何称呼,见到那一冷眸瞥来,心下更是尴尬,“糟糕,不会得罪人了吧。”
“我峨嵋一向耻于与邪魔外道为伍,而今却为这‘外道’所救,世事弄人啊。”水如镜却未上心,轻叹道。
“……”姜逸尘不知该当如何作答,亦是不知该当如何称呼水如镜,竟一时无言。
“叫我如镜便可。”水如镜道。
“如镜姐……”姜逸尘一顿,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水如镜道。
“不知你们这番大张旗鼓地去往武当求援为何?”姜逸尘问。
“这可不是你该当问的问题,姜兄弟。”答话的并非水如镜,而是从后边走来的夜逢山。
“如镜是在担忧你的两个妹妹?”见水如镜竟目视前方,静静出神,夜逢山出声问道。
“她们也该当成熟些了,即便我能护她们一生,也不能无时不刻卫护在她们身旁。”水如镜苦笑,眉目间的忧色并未逃过夜逢山和姜逸尘的眼睛,但他们亦是爱莫能助,不知该当如何劝慰。
“小姜,去往武当救援之事,确实无可奉告,除非这次下山的姐妹仅剩我一人,而我又命在旦夕,那我便会在我死前告知于你。”水如镜面朝姜逸尘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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