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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光景,吕布就在马背之上度过,大草原上出生的孩子,对于这种马背上的颠簸,早已深入骨值。并州五原,旧属赵地,焉不知赵骑逐胡之能事?
光和五年(182年)的九月,吕布统领三千大军返归,一路平顺无阻,九月十七日,返归晋阳城外军营。
归营之后,才现营内气氛有些沉抑,他看不出表情。似是早有所料。
果然,屡屡与他做对的涂一航,正站在校场上,呵斥着下方的少数兵士。
涂一航是吕布走后丁原派任营中的副将,领副骑都尉的官职,他一来上任,留守大营的侯成就命人传信了,不过吕布却也没回信多什么。
涂一航,呵呵!丁原想要趁机夺二千兵士的所属权,昭然若揭了。
“涂将军,别来无恙!果是风采更胜往昔!”吕布大笑着朝涂一航行去……
“吕将军,以后一航还是你手下的兵,就多有叨扰了!”涂一航羞涩的道,跨步迎出。
两人很有默契着擦肩而过。
“你的噩梦,到来了!”
“该管的管,不该管的莫管,这不是威胁!”
擦肩过后,两人的颜面一瞬间都变得极其差劲。涂一航的一名亲信眼眸一闪,若有所思。
……
“呼,终于到了,洛阳城!王都之城,这就是大汉的皇城!”
李胥扬换了一身体面的青绿名贵锦衣,头上的束冠也大变了模样。他从车窗处伸长脖子,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巍峨夺目的洛阳城,连连赞叹着。
二十几名骑在马背上的随行军士亦是望着那城墙宽厚,古城浩瀚的洛阳城,久久回不过神来。
三驾马车在官道上疾驰着,周围是随行的二十几名精兵护卫。
很快,来到了城门处。
城门口处排成了一道道巍峨绵延的长龙,想要进入洛阳城内的人络绎不绝。
李胥扬等人沿着拥挤不堪,躁动纷纷的人群,费了一盏茶的光景,才堪堪到达城门口。
“哈哈,就是这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望着咱洛阳城,想要看出花来!”一名矮胖守城兵士故意指着李胥扬一行,嘲笑道。
“嗯,乡巴佬到是谈不上,称呼土财主就没问题了!”另一名守城兵士接口道。
位于车厢内的李胥扬听得一清二楚,他状似充耳不闻,面容不变。他谨记着吕布临行前交待他的话:谨慎行事,万事以稳为王道……
马背上的护卫倒是怒不可竭,脸色苍青,但是主导者李胥扬未表态,他们自然也没多什么。
望着李胥扬一行绝尘而去的身影,先前开口的守门兵士脸色难看:呸,胆鬼,他们竟然忍下来了。若是恼怒之下动手就能狠狠敲他们一笔了!
旁边的兵士笑道:呵呵,他们一行也非傻子,也知道这里是皇家脚下,自然谨慎了。哪像你,好歹也与洛阳令有些亲戚关系。行事有底气。
矮胖守门兵士肥脸上起初扎出一朵花,继而想到了什么,有些泄气道:皇城多权贵,在路上走一圈,在酒楼里狂一圈,就连在窑子里享乐,不定都能遇见朝廷大员的公子哥。三品以下官员的公子哥,更是随地可见啊!
……
李胥扬一行先在洛阳城一家普通客栈落脚。随后了三天的时间在洛阳城东租了一家不算大的院。
之后,命人撒网打探。他要知道如何才能接触到大将军何进以及中常侍张让。
几日后,下属回禀,是何进之弟何苗的儿子何爽经常出入酒肆。值得一用。
李胥扬即刻否决,开玩笑,吕布曾经临行前过:何苗与何进不合,想通过何苗搭上何进的关系,难如登天。
又是几日,下属回禀,是张让最宠爱的义子之一的张锈钉经常出入青楼,流连忘返。
李胥扬心情烦躁,主公让他对张让与何进都要打。他却不想与张让接触。此人实在是名声狼藉。他宁可先与何进接触……
张绣钉是张让名下的儿子,实际上也是太监。这不是本名,是洛阳城内的百姓给他取的外号,至于原因,只听属下:惹恼了他,他会在平地上命人打造一个方圆百米的绣钉阵,让得罪他的人光着脚跑着踩过去……
又是几日后,依旧没有与何进接触的机会。
李胥扬知道不能再耽搁着。吕布在军营那边相必这段时间相当的低调隐忍,他的蛰伏只是为了期待他这边的结果。
次日,青楼:云裳似水阁
李胥扬贵公子打扮,手拿着一把画着青衫古松图的折扇,步履平静而来。
一进门就被热情的老鸨与青楼姐们围在了中央。
李胥扬挂起老熟客的浪荡笑容,随手就在几个姑娘匀称肥美的臀上捏了几把,惹得那几个青楼姐咯咯咯的直笑着,眼睛里直冒春水,屁股扭动的更加带劲了。
一沾即收,李胥扬的手轻飘飘的来,快悠悠的去,道惹得被挑起某处热度的青楼姐们娇嗔不已。
“听张散张公子也来了,领我过去,我同他是熟人,老相识了!和他拼个桌子,哈哈哈!”李胥扬着从怀中抓出一个金饼,随手扔给了老鸨。
老鸨张口还想问:怎么没有见过这位公子与张公子通行过?
见李胥扬直勾勾平静着盯着他,顿时一惊,捏了捏手中的金饼,口中的话就成了:成,成,成!敢问公子名讳,我也好给您通报一番。
“不用,你领我去即可!”李胥扬脸色沉下,不耐烦道。
老鸨不敢多,领着李胥扬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原来这云裳似水阁并非只有街道上那一栋高约四层的楼阁。从云裳似水阁的后门穿过去,竟是连接着一大群看起来独立于外,相隔起来的高雅楼。
“这群高雅楼都是我们云裳似水阁的常客与贵客所租下的楼阁,有的人玩乐的时候喜欢幽静。所以就花高价一次租赁一年抑或三年的楼阁。平日里不允许任何人进,等到本人来了,才跟姑娘们一起进去或听曲或享乐……”
“当然,以张散公子的身份,是不用交钱的,反而我们都要竭力巴结着。如果公子真与张公子有交情,不妨亮明身份,不定也能为公子留下一栋楼!”
老鸨喋喋不休的着话,李胥扬漫不经心的听着,思量着如何与那张散接触,他是太监,而且听闻心理有些扭曲,性格怪异……
最终,老鸨领着李胥扬来到一栋楼阁面前。楼阁口有四名奴仆装扮的人守在门前。
老鸨上前去与四人低声交谈几句,几人总是摇头,以审视的目光看来。
李胥扬强忍不喜,脸上笑着,从怀中又拿出一个金饼,扬了扬手:劳烦进去与你们公子一声,有笔大生意要与贵公子谈谈,一声,这金饼,你们四人就可以分了!
四人对望一眼,二话不,就有两人前去通报去了。
过了一会,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嗯嗯嗯!”几道女子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
李胥扬起初以为是呻吟声,但仔细一听,却又觉得是痛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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