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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人的声音,虽然人数稀少,但整齐划一,节奏高昂,有一股直刺入云的凛然傲势。
吕布眼见此幕,欣慰不已。虽情势紧急,但他的目光仍在每一个人的面孔上一扫而过,意图将这些勇士的面庞深刻于心。
“传本将令,收起盾牌阵,随吾杀敌!我吕布纵横天下虽不足三载。但从来未曾畏惧过生死。今日之局,纵使身死,也要轰轰烈烈而死,绝不以龟缩之态而亡。”
高顺嘴角嚅动,似是想要进言,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出口。
大无畏者,无视敌人满天箭雨,仍要与敌军纠缠厮杀。
大无畏者,生则生矣,站着生。死则死矣,站着死!
渐渐的,严密紧实的巨盾阵自行裂开了一个豁口,而且这个豁口又逾趋于广的态势。
张宝远远一见,紧皱如川的眉头舒展而开。陷阵营的确是一根难啃的骨头,不知道浪费了他多少根的箭矢,动用了多少的黄巾兵来陪葬。
“好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只要他一声令下,再生龙活虎的陷阵,也要变成死虫活猫。
胜券已在握,大仇随时可以得报,张宝反倒不那么急切了。他很享受那种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感觉。一声令下,百里漂橹。一声令下,千里荒芜。
唯一让张宝不喜的是,那群硬骨头,死到临头了,竟没有一个人跪地请降,脸上也没能出现精彩无比的绝望与恐惧表情。
“这瑕疵,就用你们的命来填补吧!嘿嘿,嘿嘿嘿!”
张宝眼中凶光暴闪,当即就要下令。
嘀嘀嘀!一道道刺耳的声音猛然间响起,低沉而凄厉的声响,如同一根骨刺刺入人心,令人毛骨悚然。
吕布神色一动,他听到了什么?鸣镝声,何处而来的鸣镝声?此种刺耳摄人的鸣镝声,似乎在哪个地方曾经听过。
平坦的平原之上,目侧可见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片血色的红云。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等到那血色的红云接近,它,在所有人的面前,才真正展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绛红色的皮甲,绛红色的衣帽,绛红色的裤腿,这血色的红,无一不在展示着这只军队,是大汉的军队,是来自于大汉军中的汉骑。
汉朝皇帝崇尚火德,故而军中将士的服装多为火红,此种装束,如同一团团炙热的火焰,曾经灼灭过纵横草原的匈奴,曾经威慑过边塞之地的西域都护府,曾经让万邦来朝的盛况传遍了大汉的每一个角落。
这只铁骑的数目并不多,只有三千余众,但在吕布与高顺以及陷阵幸存者的眼中,却是带着生的希望。
不过,吕布头脑无比清醒,依照这股骑兵距离黄巾弓箭手的距离来看,张宝完全有能力让三千弓箭手在骑兵近距离冲击之前射出对自己这些人来致命的箭矢。
就看张宝有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与魄力?
世事难料,短短的五百步,竟成了一道燃烧着灵魂之火的天枰线。而张宝,一个吕布从未瞧进眼中的龙套,却掌控了他与陷阵营所有人的生与死。
吕布憋屈的直欲窒息,只觉得时间突然变得如此的缓慢与悠长。
张宝乍闻惊变,猫戏老鼠的心情顿时无存,后背上布满了密密冷汗,呆滞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手足无措。
他喃喃自语,不敢置信,使劲揉了揉眼,又揉了揉,惊惶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董肥猪的四万朝廷大军不是被打的溃败了嘛?汉贼哪里来的援军,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援军,莫非敌军是妖魔,会变出军队来!
他死死抓住一名亲兵,使劲的摇晃,面目狰狞道:告诉我,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没错,快告诉我,这是在做梦!
这名倒霉的亲兵快被摇得散架,脸被憋得通红,可怜兮兮的向周围人求助。
裴元绍鄙夷的看了眼陷入惊恐中的张宝,不明白张宝如此脆弱如三岁娃娃的心态,为何会被张角委以重任。
就因为张宝是大贤良师张角的二弟?看来,所谓的大贤良师,当人看清了他,不把他当成神,让他走下心中的神坛,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
“全军听令,坚守此处。不要害怕浪费箭矢,不要害怕敌人还在射程外射不中。射击!”
本就紧绷的弓弦,被弓箭拉成满月的弓弦,在裴元绍的一番话后终于找到了倾泻口,纷纷扬扬的箭矢如同怒海一样劲射而出。
三千余汉军骑兵在箭雨之下,稍稍被阻,但箭雨过后,是更加疯狂的冲刺。
周围原本同他们一道之人,有许多人被箭雨射死,全身布满箭矢成为刺猬,从马背上摔下,但仍不得安然,又要忍受一遍后方骑兵的马蹄践踏,真可谓惨不忍睹。
裴元绍的安排可以是一个亮,他没有让手下弓箭手四散而逃,而是依托于箭阵,给汉朝的骑兵找麻烦,意图用箭矢拖延住骑兵冲击的度。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是因为他身为弓箭将军的底气以及手中的王牌张宝。张宝此人惜命,可谓怕死到了极致,所以他所到之处,都会让密密麻麻的兵士牢牢守卫。
故而因他所在之地,三千黄巾精锐弓箭手也依托了他的福,被足足不下五千名黄巾兵给牢牢保护起来。
张宝在他这里,就意味着中军在他这里,就会有密密麻麻的援军前来支援。
只要他能率兵守住一段时间,汉朝三千余骑兵,用一万余黄巾兵来对抗,虽然胜算渺茫,但怎么也应该有几分胜算。
若是一窝蜂的逃走,两条腿又怎能跑赢四条腿?他能想象出:黄巾绝对会被追杀的血流成河,甚至全军覆没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元绍的算盘打的叮铛响,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想着,要如何费劲口舌也要服张宝坐镇在此处。如何如何告知此战若胜,张宝会得到多大的功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他觉,他实在是,实在是想多了。
从震惊中清醒过后,张宝爆出了短跑大赛冠军追风兔的急,奔跑,翻身,上马,接着跑,由两条腿换成四条腿跑,一气呵成。
张宝的坐骑,是不知道从哪个狗大户手里抢来的名驹,也可能它成功领悟了马生的精髓,跑的快有肉吃。它那身法真叫一个了得,蹄下简直是快若奔雷,浮光若影,一溜烟的功夫,就给别人留下了一个红彤彤的马屁股,还是远景照…………
张宝在电光石闪之间的奔逃,实在是令人惊艳,胯下名驹的马屁股也足够**。但裴元绍却憋屈的直想要骂娘!
他怎么敢,怎么能,怎么会,怎么敢就这样:跑了?
裴元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觉得心中吞入了十斤苦药,满腔的愤懑无处泄。
目光连闪,他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踏苍野,传荡万古大地之声,颓然低头。
“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各自逃命去吧!”
完这一句不算废话的废话,裴元绍亦是同样的奔跑,翻身,上马,扬鞭,骑着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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