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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静渡,怎比百舸争流?
夜空浩渺,岂知男儿豪情?
三百余艘的舟之上,站满了红服满身的汉家将士,他们肩擦着肩,胸贴着胸,臂挨着臂,携手相持,望着水流澄澈的河面,满脸尽是兴奋的红光。远远观之,真如同一片笼罩在火焰山下的云。
“不用走浮桥的感觉,实在是妙啊!”他们一边在心中碎碎念,庆幸不已。一边做出一副胆气滔天的模样,彼此之间互吹起牛皮来!
若是有耳目灵敏之人听之,就会隐隐约约听到:原来蛟龙之所以绝迹,是因为最后的几只蛟龙被某位姓屠的兵给用柴刀剥皮了。据他的祖先是叫屠肆龙来着。原来河神之所以不敢在人前出现,是因为某位姓沙的兵在某次渡河之时一不心泄露了一丝杀气,导致河神直接被杀意所摄,陷入了杀境之中永远不得苏醒。自然没空出来晃荡了。
“原来,皇普将军手下之人,都是藏龙卧虎啊!”魏续伸手抹了一把头上冷汗,他极度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军侯的,不会被某个深藏不露的兵给随手降道天雷劈死吧?
皇普嵩抚摸着长髯须,以一种平静的姿态抚了一遍又一遍,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嗯,本将也觉得有些人才被我给埋没了,看来有必要在战胜逆贼张角后对全军进行一场为期数月的大演练。以便那些“真正的人才”挥出他们全部的才华!
魏续表面乐呵呵,心中则无声的对那些吹的依旧起劲的“神兵”们默哀数息,吹牛也不打好草稿,竟让主将对你们的期望值如此之高,放心吧,你们一定会被好好“培养”的!
邪恶的挑过嘴角,魏续不忘落井下石道:皇普将军,您的大演练,一定会无比的隆重,无比的真实,无比的有意义,无比的让人欲罢不能吧?
皇普嵩老狐狸的笑容浮现:呵呵,那是自然。即使到时候我已被陛下撤销了军权,但想必留下的几个京营中的老家伙还是会给我个面子的!
魏续与皇普嵩相视一笑。
“对了,你我既已登船,魏军侯便为本将解下方才之惑。为何吕布会肯定此地定会由狼骑控制,莫非本将猜对了,吕布与狼骑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手段,已事先得知了此地的具体情形?”皇普嵩突然正色问道。
这个问题,对于皇普嵩来,如同一根鱼刺卡在喉间,不吐不快。
魏续见皇普嵩郑重问,同样收起了嬉皮脸色。正色道: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公啊!
皇普嵩隐隐露出不悦,因为魏续完这句话后就没下文了。吕布又不在这,你拍的什么马屁给谁看?
就如同那样一副情景:一人问另一人为啥第三个人知道月亮是圆的,另一个人回答:因为第三个人是我的主子啊!他圆的自然就是圆的,是扁的自然就是扁的,是咸的还能是甜的?你丫连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懂?
正当皇普嵩决定飙,陷入沉思的魏续才目露崇仰,接着道: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公啊!他了解我们每一个人,清楚我们每个人的能力。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拍着我们的肩膀坦诚布公: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用你们必不疑,疑你们必不用。主公相信张辽将军定会把握住良机,也相信张辽将军会看出此地的重要性。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皇普嵩楞住了,或许是没想到他苦思冥想的答案竟是如此的简单,却又是如此的深刻!
信任这东西,是每一名大将所必须拥有的东西,是将军统帅大军,士兵听从军命的桥梁之基。也是兵士与兵士之间得以士气飙升的润滑物。
当能将后背交给战友的人,只能成为口口相传的圣人时,社会恐怕早已被黑暗与阴冷所笼罩了!
“奉先给我这个老将上了生动的一课啊!”皇普嵩忽而感叹道。
魏续这回没有辩驳,反而昂起胸,抬起头,比捡到了十斤狗头金还快意。那是,你能见过多大世面?
…………
二万余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空,在三百余舟的载驰下,以急行军之横渡而过。
过到河岸,在皇普嵩的严令下,所有的兵将从新组成严密工整,如同长方箭头的军阵。顿时,一股浩浩然之势在二万余兵士的喝喊声中跌宕起伏。
皇普嵩跨上骏马,回头望了眼滚滚流动的河面,皱眉言道:此河可有名字?
魏续被皇普嵩皱眉的气势所摄,不由缩了缩脖子:想必是有的,只是具体是何名,人来得匆忙,尚未来得及知晓,不如人找附近的渔民打听打听?
“不必如此麻烦,既然你我均不知,就当此河没有名字。以后此河就名信义河,若有旁人问起,就是皇普嵩所言!”皇普嵩摆了摆手,淡淡道。
言罢,皇普嵩再无丝毫留恋,转过身子,如同一滴水珠,融入了汪洋大军之中。
不一会,传令兵足以令鸡飞狗跳的大嗓门响起:大帅有令,全军加疾行,争取在黎明之前,会合义军,兵围广宗!
大军行不足五六里,突然,几十骑奔驰的马蹄声清晰传来。
“前面可是皇普将军?”骑兵之中的一人举着火把,隔空喊道。
滋啦!滋啦!滋拉!弓弦拉紧的声音片片响起,却是数百名弓箭手们警惕的举弓遥指骑兵。
“无妨!”皇普嵩拂袖,纵马于一个稍靠前的位置,扬声道:皇普嵩在此,汝是何人,怎知本将的行程?
话音未落,远处的几十名骑兵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行了一个郑重的汉军礼。
“末将张辽,得知皇普将军大军来助,特来迎接,感恩之情,不胜言表!”
皇普嵩皱眉:口无凭,行军打仗不可儿戏,你有何凭证?
恰在这时,魏续气喘嘘嘘的跑到他近侧,微蹲起屁股:将军,莫要误会,是人先前命人给张辽将军传讯,他才会前来迎接!
皇普嵩怒瞪魏续一眼,沉声道:胡闹,一军之将,岂可轻离?只为来迎接我这老匹夫?你欲要置老夫于不义乎?
魏续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将威莫测,半个时辰前还同他有有笑,却是翻脸就翻脸。
“人唐突了,竟置皇普将军于不义之地。不过人也未料到张将军对您如此重视,居然亲自来迎您!”魏续满嘴苦涩。
正当他懊恼之际,却听皇普嵩对着远行而来的数十骑兵道: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不过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就劳烦张将军为本将讲讲广宗城附近的战况了!都站起来讲吧,走过来些!
张辽等骑兵依言而起,快步朝着皇普嵩近前而去。
等到离得近了,在火光的映衬下,看的分明了。饶是久经沙场的皇普嵩,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数十骑兵,全部衣衫褴褛,破破烂烂,但凡衣服破烂之处,必是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刺鼻的鲜血从其间流出,挑战着皇普嵩与周围之人的嗅觉神经。
或许唯有张辽显得从容些,但也好不了哪去。只见他上身的墨黑锁子甲与下身的白灰垮裤已被鲜血染成通红,锁子甲上密集的箭孔错落有致,脸上的斑斑血迹看起来只是用衣袖胡乱的抹了几抹,显得血印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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