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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诱杀,突袭,几乎每一处战场,都如同被碾压机压过一般,断肢残躯,望尽满场。
一路路的鲜卑援兵,还未来得及庆幸胜利,便已迎接死亡,蓦然凌渊,才发觉是囚笼陷阱的死局!
数路大军,被打散的绝不余落,被追杀的走投无路,残兵败将,再也难以鼓起勇气,去迎战那背刻吕字的军容。
…………
“末将来迟,请恕罪!”
马蹄声飞扬,廖化一身戎装,手挑着鲜卑慕容氏首级,血淋淋的落在地面。身后,大军森然而立,杀意凛然。廖化面带愧色,他惭愧,杀个慕容部都尚且那么慢,险些让吕布陷入绝境。
阙居,素利,弥加、阙机,置鞬落罗,一个个首级被挑在半空,一个个死不瞑目的模样,每一个首级的狰狞,都预示着一个曾经强盛的鲜卑部落湮灭。
高顺,周仓等将从各个方位冒了出来,他们的兵器上都吊着一个脑袋,如今汇聚在一起或许正好可以开启降头师大会。
他们的身后,是煞气逼人的,经历了热腾鲜血杀戮的数千上万的军队。
步度根与蒲头被五花大绑在马背上,面如死灰,神情似已毫无生气可言。
“你,你们,怎么会兵败被杀?”隗头双目滚圆,呐呐自语:连本王射猎都打不败你们啊!
望着斗争了几乎大半辈子的各部落首领,一个个惨死在眼前,隗头再也没了坐上王位的狂妄肆意,一股难掩的恐慌爬满他的心间。
“还愣着干甚?杀出去,为鲜卑保留火种!”突然间,一个如同回光返照的凄厉吼声从马背上蒲头口中爆出。
“想逃,晚了!”一直冷静漠视的吕布冷哼一声:杀杀杀!
虽说每一个民族都有生存的权利,但不是每一个民族都有被赦免的幸运。每一个因果,都是历史长河上的偶然,恰恰是这一个个偶然,又构成了必然的结局。
旌旗烈烈,吕字旗帜横空。
汇聚成海的吕布各路伏兵,从八方围杀向鲜卑王庭仅余的大军。
每一位鲜卑士兵的脸上尽是苍白与畏惧,在耀眼的汹汹火光下脸上皆然兴奋与激动的吕布士兵形成鲜明的画面。
厮杀声渐行渐远,又仿佛早已将耳朵鸣震,赤红着眼眸的吕布军恢复了清明,望着眼前十九层地狱才会割裂而出的战场,有的士兵忍不住翻江倒海,有的士兵麻木而漠然,新兵老兵,厮杀之时,总会不知不觉被带成魔鬼。
隗头残破的躯体被拼凑了起来,还有许多的躯干怎么也找不到,他碧色的眼眸兀自难以闭合,胸口破开十几个大洞……
旌旗烈烈,吕布翻身上马,头也难回。
“烧了吧,这座鲜卑王庭,已经破了!”一声深沉的叹息,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扔出的火把,翻滚的火龙,烧毁着一座座大帐,焚开了一座座沙木宫殿,青青百草,漫野草花弹汗山,自今日起,化作砂砾瓦石,废岩宫墟,谁赞同?谁反对?
…………
数日后……
鲜卑大军十余万精锐尽殁王庭的消息如同飓风席卷在鲜卑残存各部,又如同残云揽月般传递向汉地各边郡。族中青壮几乎十不存一的鲜卑各大小部落陷入惶惶不安的末日中,他们毫不怀疑他们再无抵抗的力量。而汉地各边郡,无一列外均是陷入了欢庆的海洋,一个个酒醉难归的庆祝这难以忘却的胜利。
而吕布的大军却无人知晓的来到了鲜卑中部的要地,受降城。
受降城城主厅,吕布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正同群臣讨论一个很显眼的问题。究竟要不要借助大胜之势灭了鲜卑一族。既然是灭族,那么便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仁慈与怜悯,再不会有马背以下,车轮以下不杀的底线之弦。或许从吕布口中吐出的简单的一个屠杀口令,便是千千万万的鲜卑婴幼儿人头落地。
经过足足半晌的激烈讨论,吕布还是耐心听从了陈宫的死谏,消去了这个很是一劳永逸解决鲜卑的决议。陈宫主要的论据有三点:一点:汉家皇朝的儒家之风,使得此时民间的风气普遍有罪不及幼童,死不加妇孺的传统。如果吕布不想名声丧尽,背负一个残暴魔王的民间印象的话,这个决定是决计不能下的。二点:鲜卑的地理位置决定了鲜卑的广阔地域,逃窜的地方有点多。吕布军不可能跟鲜卑人弄什么捉迷藏的游戏。三点:鲜卑毕竟是一个繁衍了许多年的大部落,部落人口不下数十万,且与许多草原上的部族结成了唇亡齿寒的关系。等到鲜卑真要被灭族时,乌恒,南匈奴,羌族等部族说不定趁吕布疲兵马困时趁火打劫,大胜后而大败的古例太深刻了。
会议后吕布有些烦闷的走向校场,直到眼前一幕对峙的景象出现,吕布并不做声,饶有兴趣的看着。
校场一处擂台之上,一缕方长成的胡须满嘴角的廖化正提着一杆木枪与一位碧眼黄发的胡人小公子对峙着,这胡人小公子长相极其富态,用俗语‘胖墩’都不足以形容,却偏偏面庞白皙,小白脸不成,因为胖,可爱不成因为胖,威严没有因为胖,太胖。
“廖哥,你是要等俺累死再出手吗?”胡人小公子眯了眯看不见的小眼睛,笑呵呵道。
话音方落他便不顾形象的蹲坐了下来,一只手不停抹额头上不停冒出的汗,一只手当成蒲扇扇啊扇。
“拓跋一族的小公子,怎么落得你这副德性了!”廖化木枪抖着枪花,朝着拓跋邻猛地刺去。
“坐着其实就很累,站着其实又想睡,睡着翻身又怕醒,世人皆醉,我最嗜睡。”拓跋邻连翻身都懒得躲,一脸悻悻然。
“拓跋一族,或许正要迎来他们最睿智的统领!”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屁睿智,要俺说,非弱智,亦是不远矣!”胡人小公子直摇头。等等,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拓跋邻炸毛了,不知何处来的力气,猛地立了身子。
“师师……师父!!”拓跋邻直哆嗦,而后立马改口:师母去哪儿?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