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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褐色长袍人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一醒过来,立即展开内视,体内内伤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想起自己这次任务,褐色长袍人不由暗自一叹。
接着立即想起三日前的事情,猛一抬头就看见张傲秋手中握着一卷如玉一样的东西,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褐色长袍人一看到张傲秋手中的东西,瞳孔一缩,眼中一抹厉色闪过。
张傲秋看得清楚,不过褐色长袍人眼中那抹厉色让他心里很是不爽,怎么着老子也算是救你一命,不谢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对老子。
张傲秋手中这东西是一卷玉牒,是他在扛着这褐色长袍人赶路时从其怀里掉落出来的。
玉牒有三十片一指长的玉片组成,每片玉片均用羊脂玉白玉子切割而成,光泽如脂肪,入手细腻,温润坚结,成半透明状。
玉片表面带有虎皮一样的颜色,正是民间所谓“虎皮子”,一看就是时间久远的老玉。
玉片之间用红绳穿结在一起,只是这红绳不知是什么做成,虽然表面已经有一层黝黑,但却没有半点破损。
玉片上雕刻着形如蝌蚪一样的文字,只是这文字张傲秋一个也看不明白,更不谈这些文字所代表的意思了。
张傲秋拿着这玉牒翻来覆去看了很长时间,除了这玉片珍贵一点外,其他的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
本来张傲秋是打算等褐色长袍人醒来后将玉牒交给他,然后就告辞走路的,现在那褐色长袍人以这种眼神看着他,顿时让他有点腻歪了。
张傲秋也不说话,只是带着一丝玩味的眼神看着那褐色长袍人,握着玉牒的手指稍稍紧了紧。
褐色长袍人一看张傲秋这动作,霍得坐正身子,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傲秋,右手缓缓握住黄金弯刀的刀把,一丝杀意露出。
两条玄鳞烛日蟒立生感应,从张傲秋袖中滑出,直立而却,蛇杏子不断吞吐,虎视眈眈地看着褐色长袍人。
褐色长袍人一看这两条黑蛇,握刀的手顿时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这两个家伙的厉害,褐色长袍人可是记忆深刻,要是没有它们,三天前在那空地上做肥料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张傲秋看褐色长袍人紧张的样子,也不说话,任由两条黑蛇看着他,自己舒服地往后一趟,随意将手中玉牒打开,慢慢看着。
一顿饭功夫后,褐色长袍人身子僵硬了半天,额头开始沁出密集的汗珠。
褐色长袍人小心地偷眼看了张傲秋一眼,见对方正斜躺着,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知道对方这是跟自己耗上了。
当即轻咳一声,小声道:“这位兄台……。”
张傲秋闻声瞟了他一眼,跟着收回目光,只当没听见。
褐色长袍人见了尴尬一笑,接着道:“这位兄台,你看是不是先将这两条黑蛇给撤了,咱们有话慢慢说。”
张傲秋“哼”了一声道:“怎么?现在知道跟我有话慢慢说了?刚才不是很凶的么?”
说完慢悠悠地坐正身子,看着褐色长袍人嘴角一牵,不屑道:“好歹阁下这条小命是我给你捡回来的,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想拔刀?哼,恩将仇报。”
褐色长袍人听了脸色一红,握刀的右手慢慢松开道:“兄台不要见怪,这是在下不对,你先将这两条黑蛇撤了,在下马上跟你赔礼道歉。”
张傲秋闻言“啧啧”两声道:“撤了?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要是阁下突然想要杀人灭口,就我这点微末道行,可不够你砍的。”
褐色长袍人见张傲秋油盐不进,沉吟半响后道:“其实在下是真心感谢兄台救命之恩的,只是兄台手中拿的玉牒对我关系重大,所以刚才一时性急,有所冒犯了。”
张傲秋听了抬起右手,看了看手中玉牒,“哦”了一声道:“那五个死域人一路追杀你,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吧?”
褐色长袍人一听张傲秋提起死域人,不答反问道:“兄台怎么知道那五个黑衣人是死域人?”
张傲秋闻言嘴角一歪,满不在乎道:“我当然知道了,像这几个死域人,小爷我杀了也不少了。”
褐色长袍人听了眼中立即精芒一闪,嘴巴张了张,刚要接话,最后脸色犹豫一下又闭嘴不言。
褐色长袍人这个表情,张傲秋尽收眼底,知道这里面肯定牵扯到这玉牒的秘密,但既然现在涉及到死域人,那再怎么也要将这个秘密挖出来。
况且反正已经撕破脸了,也没有必要再顾忌脸面了。
张傲秋悠悠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跟死域人之间是不死不休的,这玉牒既然牵涉到那些王八蛋,那我就怎么也要搞清楚这里面的道道。”
说完转头看着褐色长袍人接着道:“这玉牒即使是再重要的宝物,那也得有命在,才能发挥宝物的作用,我看你穿着跟长相也不是中原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告诉我这里面的道道,不要隐瞒,二是让我这两条灵蛇咬你一口,然后我自己再去慢慢找这个秘密。我们现在时间多的是,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
褐色长袍人听了脸色阵红阵白,眼睛盯着张傲秋,眼神闪烁不定。
张傲秋也不理他,将玉牒收在怀里,起身往外而去。
半响后,张傲秋提着两只野兔回来,在外面悠闲地剥皮清洗,然后架起篝火,烤起野味来。
一会功夫,一阵浓郁的香味传过来,褐色长袍人闻了闻,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昏迷了三天,到现在为止水米未粘牙,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闻到香味,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
张傲秋隔着这么远,听他肚子叫唤,心中也是好笑,再过一会,兔肉烤好了,张傲秋拿下其中一只野兔,悠然自得走回山洞,当着褐色长袍人的面,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褐色长袍人看张傲秋吃得香,肚子更是饿得难受,忍了半天终于开口道:“这位兄台,你那野味能不能也分我一点?”
张傲秋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你昏迷三天,我就守了你三天,连撒泡尿都不敢走远,到现在才吃点东西,分你一点?哼,我自己都不够吃了。”
褐色长袍人听了脸上立即呈现糅合了感激跟羞愧的神色,沉默半响后才道:“好吧,我说给你听。”
张傲秋不置可否,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专心对付手上的烤肉。
也是真饿得狠了,一只野兔一呼啦就进了肚,当真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完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顺手摸了摸肚子,满脸的写意。
褐色长袍人一直在旁眼睛直直地看着,喉头不觉地动个不停,困难地咽着口水。
张傲秋看他那样子,暗地里肚子都快笑破,脸上却是神色不变,拍了拍手满足地说道:“好爽。”
然后才转头看着褐色长袍人道:“你刚才说什么?”
褐色长袍人一看就知道张傲秋在装,鄙视地撇撇嘴道:“你不是想知道玉牒的秘密么?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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