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画壁(上)(第1/1页)神通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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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到临头,庞谢反不着急。    见过贺之前,他本以为桃花教功法平平,只有些精神修为,没什么真实修为,只要略施手段,便能一打尽。    见过贺之后,他才发现贺竟能以常人之身,展露出不逊于老邱的身手,换做终南山一行之前的他,还未必收拾的下来,这让他大为惊讶。    桃花教主的能力,只会在贺之,绝不在贺之下,真正交手之前,他也没什么把握能赢。    至于宋定博所说,桃花教主已经疯了这件事,并不能当做藐视此人的依据,且不论桃花教主是不是真的疯了,算是他真的疯了,也只会更加肆无忌惮,不会损失丝毫战力,否则宋定博也不会这么惶恐不安。    既然如此,不能冒冒失失过去,还是先打听一下他的底细,提前做准备的好。    “你想知道什么?”听了庞谢问题,宋定博丝毫也不惊讶。    “你都说说吧,你是怎么加入桃花教的,桃花教主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能力?”庞谢说道。    “好吧,也不差这半天,我跟你说说吧。”宋定博点点头,抽出一根香烟,点着了,吸一口,提提神,盘腿坐在沙发,讲了一件与贺之前所说大相径庭的故事。    宋定博是江南人,十八岁那年来长安府读书,四年之后,大学毕业,留在长安府工作,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新闻传播,毕业之后,也不好做别的行当,便找了家电视台,做起了跑街记者。    记者这份工作,也许二十年前还算吃香,如今已经是络时代,无论是了解资信,还是休闲娱乐,大家都习惯通过手机,算是传统门户站都显得有些落伍,更不要说电视媒体。    整体效益不好,宋定博也不例外,领着一份勉强糊口的工资,背着一台十年前出厂的照相机,蹬着免费的共享单车,天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没事拍拍照,跟人聊聊天,四处找找新闻线索,风里来,雨里去,没多久晒得乌漆嘛黑。    按说这活一点也不轻松,可是他却丝毫都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很快乐,因为在他看来,多接触一些活生生人,多了解一些身边的故事,本是是一件很有吸引力的事情,更不要说,还有人给他发工资。    这样,宋定博过着辛苦而又闲散的日子,一晃是好几年,要是一切正常的话,他会继续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天跑的累了,无聊了,找一个平平常常的姑娘恋爱、结婚、生子,此度过一生。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平淡的下午,宋定博蹬着一辆小黄车,穿过一条城村的小巷时,忽然一抬头,正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站在一家小旅馆二楼旅舍的窗户边,正透过玻璃窗向下看街的行人,眼神非常干净,充满了好与温柔,好像第一次看到世界的孩子。    这人向下看,宋定博向看,两人一一下,正好对视在一起,这一眼,宋定博认定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他这几年天天在大街小巷里钻,钱没挣多少,眼神却毒的不像话,这种城村里的小旅馆,设施差,服务差,安全防护几乎没有,稍微有点钱的人都不会住这里,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刚毕业的穷学生,是外出的打工仔,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会有这个年轻人这样纯净到极致的眼神。    “兄弟,干嘛呢?”宋定博张口问道,他当时并没想到,这一句话,改变了他人生的命运。    “你在问我?”白衣年轻人好的问道。    “还能有谁?”宋定博笑着说道。    “你认识我吗?”年轻人的眼神顿时警觉起来。    “怎么可能呢?”    “那你为什么问我?”    “交个朋友呗!”    “哦。”年轻人愣住了。    “都是朋友了,不请我去坐坐?”    宋定博哈哈一笑,锁好单车,迈步走进旅馆,片刻之后,来到年轻人的房间门口,轻轻敲开房门。    白衣年轻人似乎不大懂得人际交际,虽然并不想他进去,却不怎么懂得拒绝,犹犹豫豫说了几句,最后还是让宋定博进了屋子。    宋定博进屋之后,第一反应是惊诧,因为在床边,摆着一块高大的黑色石碑,高约两米,宽约一米,正面画着幅七彩绘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玩意莫不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物?这小子莫不是倒卖物的?    宋定博随即摇了摇头,偷什么物的都有,是没听说过偷石碑的,这玩意沉重异常,又卖不价,谁会偷这玩意。    再说,哪有把石碑搬到房间里的,也没人搬得动啊,难道是假的?宋定博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摸。    “别动!”    还不等他摸到石碑,年轻人已经闪电般地伸出右手,一把叼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宋定博便是一声惨叫,原来这年轻人用力不知轻重,竟然一把将他的手腕捏断。    ……    宋定博与这个年轻人的第一次见面,以腕骨骨折开始。    既然受了伤,只能去医院,宋定博这才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知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社会常识几乎等于零,除了知道买东西要花钱以外,什么也不懂,难怪他的眼神这么纯净。    更加不幸的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钱,掏光所有的口袋才掏出一两千块,连医药费都不够,更不要说什么营养费、误工费了。    宋定博无语,只得自认倒霉,自己掏了了医药费。    因为受伤的缘故,两人不得不继续接触,于是逐渐熟悉起来,发现彼此都很投脾气,慢慢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个年轻人的家教很好,学识极为渊博,可惜每次谈到出身的时候,都一语不发,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说。    过了些日子,白衣年轻人的钱包渐渐干涸,再也掏不出房费来,眼看要留宿街头。    宋定博见他可怜,索性请他去自己家住,也是那一次,他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的不凡之处,一座七尺有余,重逾千斤的石碑,竟用白布一裹,这么轻轻松松地扛了起来,直惊得他目瞪口呆。    两人住在一起,同吃同住,许多秘密很难保守。    有一天,宋定博提早下班回家,也没跟年轻人打招呼,径直回了家,在推开屋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件令他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    只见白衣年轻人坐在石碑前面三尺处,而在他与石碑之间,浮现出一座小小的虚幻宫殿,这座宫殿似真似幻,放出七色毫光,在空不断旋转,隐约之间,还能看到宫有米粒大小的宫娥行走。    异象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方才渐渐消失,待到异象消失之后,年轻人转过头来,瞧见宋定博呆呆站在那里,长叹一声,招呼他坐下,第一次讲起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