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落水(第1/2页)仵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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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濡逸目光微闪,觉得面前这个女子现在笑起来有些像一只小狐狸。啊森也是瞪大双眼看着白漫。

    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白漫又重复了一句:“怎么,听不懂?”

    阿森反应过来:“什么十两?这回是你让我们家少爷踩的,你这是讹银子。小心我们抓你去见官!”

    “见官?我可真怕!”白漫轻笑,随即道:“你家公子说了,他的一脚可值十两,不管是怎么踩的,终究是踩了。怎么堂堂男子汉,说话不算话?”

    白漫瞥了柳濡逸一眼,方才不过小事一桩,他道歉白漫便没打算追究。

    可将十两丢在她裙摆上的方式,就好比拿钱砸她,这样方式的道歉,她便是接受了,也该是另一种方式对待。

    来而不往非礼也!

    白漫转而盯着柳濡逸的衣角不说话,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踩回来这一脚。

    “阿森。”柳濡逸示意。

    最后从愤愤然的阿森手中再得了一块十两碎银,白漫不再逗留,道:“洛石,在这看好了,我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

    “是!”洛石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两人,好似只要他们一旦靠近女尸,立即就会扑腾上来。

    “公子,这姑娘简直是岂有此理。您赔礼道歉,她反倒还把您当冤大头。”阿森简直被这女子刷新了眼界,这事要是传到京城,不知道这姑娘要被多少的唾沫星子给淹没。

    他们家少爷,在京城那可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走在大街上都是万人瞩目,京城里哪个姑娘不是殷切相待。

    这女子,竟然讹他们家少爷!难怪林哥曾说这江南之地的女子,美则美矣,却不懂礼数。

    “阿森,能用钱财解决的都不是事。”柳濡逸并不在意。京城那样的地方,到处都是达官显贵,那里的女子自然需克己复礼。比起京城,这江南之地的女子,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便显得自由烂漫许多。

    收回看向白漫背影的目光,柳濡逸望向地上的那具女尸。

    “阿森,这里离石阚城还有多远?”

    “少爷,还有两刻钟就到了。老爷说了,这石阚如今的知府就是前大理寺少卿池睿池大人。据说五年前他突然向皇上请辞,说要回乡。也不知这位大人是怎么想的,那时正值官运鼎盛之际,却在而立之年辞官回乡,岂不可惜!皇上也甚是惋惜,挽留未果,竟就如他愿让他在家乡石阚当了这知府。”啊森道。

    柳濡逸点点头,关于这池睿的事情,他也是略有所闻。

    五年前,柳皇后毫无预兆的故去,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直至数年,朝堂上依旧风起云涌,多方势力也轮番变动,没个消停。

    而这位池睿大人曾对他父亲坦言,当夜他受诏入宫,探查到凤栖宫内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种种事实表明柳皇后就是自缢,香消玉殒。

    只是池睿与柳皇后相识微年,知晓她的为人,打心底里不相信这事实,是以并没有放弃查找这其中的线索。

    可就在那半月之后,池睿突然辞官离去。这在当时虽然也掀起了不少风浪,可皇上彼时也无暇顾及他。

    阿森指着地上的女尸道:“在他管辖的地方出现了命案,也不知这位大人是如何破案的,少爷可有兴趣留下看看?”

    当年这位大人就是因为屡破奇案,才入了皇上亲眼,如今这石阚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成为这江南数一数二的安宁之地。

    “甚好。”柳濡逸看了一眼杵在原地不动的洛石,发现她的站姿虽显得硬邦邦,可却是一个极其标准的防御姿势。

    这看起来憨憨的丫头,难不成还会武功?

    “阿森,你去试试。”柳濡逸道。

    “啊?”阿森反应过来柳濡逸的意思,当下朝着那女尸靠近。不想,才刚到洛石面前,就被她一把抓过肩头,整个人轻而易举就被甩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阿森只觉天旋地转之间,待再视物时,人已经趴在了地上,还吃了一嘴的青草。

    “少,少爷,她比阿林哥还要粗鲁。”阿森叫苦不迭。

    洛石面无表情的走上前两步:“你还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阿森连忙摆手。他少爷可只是让他试探一番,并不是打架啊。

    洛石瞥了啊森一眼,一脸嫌弃,随之掏出方才塞在腰间的白面馒头,用力的咬下一口。

    柳濡逸淡笑,这丫头现在看起来又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和方才动手之间的锐利精干,判若两人。

    倒是有趣!

    阿森重新爬起来,扶着腰瞪着洛石,惊异的看着洛石三两口就啃完了大半个实心馒头:“你是猪么?吃那么快!”

    洛石连个眼神都欠奉。

    “少爷,她和方才那个姑娘,简直是一丘之貉。”阿森算是记下了,这回京定要跟府里的人讲讲,这江南的女子都是多么的可恶!

    石阚衙门的人很快就赶到了河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挺拔,五官端正的男子,正是石阚府衙第一捕快——秦骏丰。

    白漫迎上道:“秦大哥。你派人将尸体带回衙门。这附近就交给你了,我和洛石到上游看看。”

    秦骏丰点头,环顾四周,看着那边的两人道:“他们是何人?”

    白漫知道他所指为谁,摇头:“从官道上来的,带着点北方口音。”说着已是向河岸上游走去。

    秦骏丰来到两人面前:“在下石阚捕快秦骏丰。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何方人士?”

    “柳濡逸,京城人士。他是我的书童,阿森。初临宝地,便大开了眼界。”柳濡逸神色淡淡。

    秦骏丰自是听出了柳濡逸话里有话,道:“就算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也难免不会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

    “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

    秦骏丰不免又看了柳濡逸一眼:“公子何处此言,莫非你认得死者?”

    “不识。”

    “既然如此,还请两位一会随我等一同回衙门,协同调查。”秦骏丰道。

    “好说。”柳濡逸又道:“在下现在可否去前面看看。”

    “自然!”秦骏丰放行,只是派了一个衙役随着两人。

    白漫已是沿着河岸来到了上游,站在一座石桥底。洛石交接了那具尸体后,便匆匆赶来。

    “洛石,你来的正好,去桥上看看。”

    白漫并没有上去,而是来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这棵榕树算是石阚和邻地的界树,从石桥的那头进入此地,就算是入了石阚的地头。

    这棵大榕树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枝叶繁茂,粗壮的枝干延伸地底不知多少米。春郊鼎盛的时节,这里常常聚集许多书生,举办一些斗诗大会,倒是别有一番热闹。

    据说她义父池睿年少时,就在这里作了许多令人拍手称绝的诗词。到如今,这石阚书舍之中还有许多教书先生,会让学子们好好学习一番。

    很快,白漫在靠着河这边的一段粗壮的枝丫上,发现了一条已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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