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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乱,说来也有她的‘功劳’,白漫有些不好意思:“咳,你这屏风是我弄倒的。”
顾汐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道:“若是你能安全,就算砸了我房间的所有东西,都是值得的。”
白漫有些动容,这话若是从程陌昀或者柳濡逸等人口中说出,她并不会觉得如何。因为他们的家世眼界,并不会将财物看的太重。
可是顾汐,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这些金银财物来的容易,可是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在此,如何离得了财物?
“谢了。”白漫只是道。
“谢什么?若不是我,你也受不了今日的惊吓。”顾汐眼里闪过一丝歉然,随之道:“今日你们要办的事情,可都办妥了?对了,柳公子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白漫哪里还顾得上那杀人凶手?只希望柳濡逸出去能有所获。
像是看出了白漫的失落,顾汐笑笑道:“好了,正所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凡是总有意外。这天下事就是如此,哪里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也是。”白漫点头,释然许多,错过了今晚,她还会再找机会。
顾汐拉着白漫起身道:“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既然已经卸了妆,就不如换回女装,我也好差紫荆送你出去。”
白漫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摆手道:“不用了,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衣服我这里多的是,件件都是新的,看你这身量也绝对能穿。”顾汐不由分说的拉着白漫走到衣柜边,打开让白漫挑选。
盛情难却,白漫只好从满满几柜子的衣服中,挑选了一件烟罗色的襦裙。
“你怎么选这么素雅的衣服,你看这件珊瑚紫我觉得就很衬你的肌肤。”顾汐极不满意的让白漫放下那件烟罗色,拿过珊瑚紫的襦裙就将白漫推入耳房,道:“你呀,难得来一趟,就听我的准没错。”
“我……”
顾汐微微蹙眉:“还你什么你,赶紧去换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让我换衣服,总得先将这屏风扶起吧。”白漫好笑的道。
顾汐一顿,也是笑了,招呼着白漫道:“搭把手,等那些下人来也不知道又要折腾到何时。”
白漫点头,与顾汐一左一右将屏风重新摆正,在顾汐的催促下进去换衣服。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我也是个女子,有什么好害羞的,脱光了也没什么……”屏风外的顾汐絮絮叨叨,手里却没有停下,整理起梳妆台上的金银珠宝。
片刻之后,白漫扶着裙摆走了出来。
一袭紫色灿然而出。
顾汐连忙迎了上来,绕着白漫环顾一圈,道:“美得很,我就说嘛,你一个姑娘家平时就该穿的靓丽些,平白被那些暗沉的衣衫夺了光彩。”
还不等白漫说什么,人就已经被顾汐拖到了梳妆台前,又是好一番打扮。待白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就觉眼前一亮。
白漫知道平时的自己顶多就是个清新,也不爱红妆,只是没想到今日精心打扮一番,生生的美艳了几分,就连她自己看了都不得不承认,镜子里的姑娘也称得上美人一个。
珊瑚紫很是艳丽,更是衬得白漫肌肤如雪,身段虽算不上婀娜可也已经是曲线苗条。再加上顾汐素来擅妆容,并没有给白漫涂抹太多的胭脂水粉,只是在恰当的地方点缀了一番,描眉点唇,又在额角间花了一朵时下最流行的荷花妆。发髻随意的挽起在脑后,慵懒又不是俏皮。
“怎么样?”顾汐随意坐在梳妆台边,满意的点点头:“你这样静坐不动,倒是真像极了那些大家闺秀,通身的气派。”
啧啧,这人吧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总是丢不了的,顾汐听说过白漫家的事情,也听说当年的白太医也是德才兼备的谦谦君子。
“很好。”白漫也不吝啬的夸赞自己。
“那是自然,除了我以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顾汐说着又给白漫头上插了一只镶嵌着紫色珠宝的簪子。
白漫已经习惯了顾汐夸赞别人的同时,定然不会忘了自己的性子。
看着这样的自己白漫突然有些恍惚,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同样是一个梳妆台前,一个女子与她一同端详着镜子里的人,温婉的声音响起:小姐啊,等你长大了,定然跟夫人一样好看……
是谁?
谁再跟她说话?
白漫紧闭双眼,想要去看清画面里女子的样子,可是不论她如何努力,记忆依旧模糊,脑海里的人烟消云散。
“小漫,你怎么了?”顾汐察觉不对,轻拍了白漫的肩头。
白漫睁眼,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摇头道:“没事。”
“是不是方才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来?你呀,别逞能,若是寻常姑娘此刻早就在这里泣不成声了。”顾汐认定了白漫是强装镇定,“我还是早点送你出去吧,等你回了家,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好了。”
白漫没有解释,她自己都还搞不明白究竟方才那画面和那女子究竟是谁。不过既然唤她小姐,那多半是从前白家伺候她的人。下次见到白谚妤定然要好好问问。
放下此事,白漫道:“可柳濡逸还没有回来。”
“你就放心吧,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小漫啊,不是我要赶你走,而是这里实在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现在这个时辰那些男人们还在醉生梦死,再晚一些,你就该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了。”顾汐说着还不忘冲白漫挤眉弄眼。
白漫哑然,差点忘了这里可是青楼。
“好吧。”白漫起身,出了房门,顾汐紧随其后。
“呀,差点忘了。你等我一会。”顾汐转身又回了房间。
走廊上比之前热闹了许多,男男女女们勾肩搭背的行走。方才出现了黑衣人的事情好似只是一段插曲,丝毫都没有影响这些人的雅兴。
“哟,你们昙花阁还藏着这么美的姑娘?”走廊上有人看到了白漫,不由得朝她吹起了口哨。
白漫翻了个白眼,转过了身。
“嘿,还敢给爷使脸色?”那人像是喝醉了酒,愤愤然要上前来,很快身边就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爷,您的眼里还有蝉儿么?再看别的姑娘,蝉儿可要生气了。”
“嘿嘿,小蝉儿生气了?瞧瞧这小嘴儿都撅成什么样了,来,给爷亲亲。”
那处的男子很快就搂着姑娘进了一间房,将白漫这茬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