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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张晓华已经回到了宏威武馆,他并没有将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众人,免得众人担心,同时这件事牵扯太大,说出来反而对众人的安全又构成了威胁。张晓华心中默默叹息一声“哎!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承担。”
曹宏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暂时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安静的病房里,只留下张晓华,曹宏威撑起身体坐在床上,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红润,显然恢复的很好,张晓华放下心来。
“晓华,你这次出去的几天看来并不是一帆风顺啊。”曹宏威抬眼望着身边的张晓华,仿佛那洞穿一切的眼神已经将张晓华的秘密都看穿了。
张晓华正在给曹宏威倒水,听到这里,拿着杯子的手轻轻顿了下,脸色丝毫不变,将茶杯递给曹宏威“您老的一双眼睛真是什么也瞒不住啊,嘿嘿。”张晓华轻笑两声,接着就陷入沉默。
曹宏威眯起眼睛,打量着张晓华,见张晓华没有要说的意思,“看来我老曹这次没办法帮你了”曹宏威何等人物,这次张晓华回到武馆,只是将自己在外面的事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只有曹宏威看出了事情另有隐情,这才只留下张晓华。
曹宏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张晓华赶紧上前轻轻拍击曹宏威的胸口,“好啦,哎!看来这次是落下了病根了,就算是好了,恐怕也……”曹宏威轻轻摆手,示意张晓华坐下。此时曹宏威的声音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一股英雄迟暮的味道在曹宏威身上升起。
其实曹宏伟年纪并不大,今年也才刚五十岁而已,这正是国术境界中的黄金年龄,拳法高深是其次,主要是经验和阅历,就算同样是武师境界但比他年轻高手,碰到他这个拳法老辣,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前辈,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练武之人锻炼身体,打熬筋骨皮膜,普通人的五十岁早已是头发花白,老态龙钟,但是曹宏威这样国术高手,身体已经练到了全身筋骨皮膜通透的地步,身体无时无刻都处在最佳的状态,身体机能是普通人的数倍。
曹宏威抬眼一笑,“呵呵,好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我曹宏威半生都在拼斗,与人斗与天地抗争,一晃眼匆匆几十年过去了。”曹宏威眼中闪过追忆的光芒,仿佛自己曾经的经历在眼前一一闪过,略显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傲然。张晓华心中一凛,好熟悉的感觉的,就是这种武者敢于战天斗地的豪情气概!
房间里一老一少都没有说话,两个看似年龄相差许多的人此刻在心底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在张晓华漆黑明亮的眼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这身影不断的被打败被嘲笑,但是面对再多的打击和失败他都没有放弃,依旧勇往直前,最终将一切磨难克服击败登临绝顶。
张晓华看清了,就在这一瞬间,房间中的张晓华仿佛经历了曹宏威的一生,这一切就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很奇怪的感觉。
叹息一声
“武者所求登临武之极致,古往今来多少惊才绝艳人物以此为目标前赴后继。”
曹宏威手指轻轻点着手中茶杯,杯中的碧绿茶汤荡起丝丝波纹,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
“我这一生无愧于天地,自问心中已将武道视为自己毕生所求,但是……”说到这里曹宏威顿了一下,有节奏的手指停下“只有一人,我始终觉得亏欠于她。”
说到这,曹宏威刚毅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悲伤,让这个心意坚定如铁石般的男人出现如此情绪。
“那时我刚刚成为首长的贴身保卫,权利名誉都已经尽在手中。直到她的出现,我心中多了一些武道之外的东西。”
曹宏威微笑,看着这笑容,张晓华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曹柔柔的母亲,那个曹柔柔给张晓华说说起过的女人。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化绕指柔啊。张晓华心中感叹,随即想到自己和莫云来,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看到你现,真是跟我当年一模一样啊。”曹宏威用一种过来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徒弟,话语中透漏着浓浓的怀念。自己曾经也是这般年纪,转眼之间身边那思念牵挂的人已经不在。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不负青春不负她。曹宏威这般想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张晓华也不说话,慢慢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