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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夫人现在的情况很稳定,还属于昏迷阶段,并未醒来……罗森和杰恩因为故意绑架案,伤人罪,已经被控制了。”
“嗯。”
薄凉淡淡的应了一声,见自己手背上还挂着点滴,随后直接抬手将手背上的针管直接给拔了下来。
关炎见状立刻上前扶着薄凉。
“薄先生……您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不用扶我,我可以过去。”
“是,薄先生。”
关炎一直紧跟着薄凉的身后,看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虽然有些摇摆,却还是坚持的向着安歌所在的病房走去,欲言又止。
……
终于到了安歌的病房。
因为是胸口的枪伤,还取出了子弹,所以病房进行了无菌的处理。
薄凉只能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安歌浑身脸色苍白,胸口裹着厚重的纱布,手背上更是注射着点滴,看起来很是虚弱。
薄凉薄唇抿起,见安歌额头上还裹着厚重的纱布,眯了眯眸子。
“她的头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夫人的头部受过创伤,还没有做脑部CT,等到夫人胸口的伤势平稳之后再进行脑部检查。”
薄凉:“……”
脑部受到创伤?
薄凉眯了眯眸子,眸子里迸射出一抹危险的寒光。
自己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从高处滚落的时候,最后安歌的额头是撞向树干的。
那个时候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询问安歌的伤势。
现在安歌的额头裹上纱布,看情况似乎并不太好。
一想到这儿,薄凉整个人神色凝重起来。
“医生有没有说有什么后遗症?”
“我告知医生说夫人失忆过的情况……医生说……也可能因祸得福……夫人会想起来之前的事儿也不一定。”
薄凉:“……”
恢复记忆?
薄凉因为关炎的话若有所思。
恢复记忆……就代表着安歌要接受原先所有发生的一切。
是好事,也是灾难……
……
滴答滴答。
安歌蹙眉凝重……只觉得胸口好疼。
疼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是哪儿?
医院嘛?
安歌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如今……梦醒了。
自己之前在干嘛?
对……孩子……
自己跪在雪地里,祈求着薄凉不要打掉那个孩子,结果薄凉还是狠心的不要那个孩子。
后来自己受了巨大的冲击……自己悲愤之余割腕……
后来就被送到了医院了?
安歌:“……”
“安安,你醒了……”
薄凉见安歌醒来之后,神色一喜,立刻上前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
安歌:“……”
薄凉?
安歌看着男人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直接抬手狠狠地甩开了男人的胳膊。
“滚开,不要碰我。”
薄凉:“……”
薄凉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安歌居然对自己有这么过激的表现。
“安安?”
听着薄凉对自己的呼唤,安歌看着男人也穿着病服,神色一怔。
他怎么会穿着病服。
“你……生病了?”
薄凉敏锐的发现了安歌的异样,浅眯眸子,抬手下意识的触摸女人的额头,却被安歌迅速的闪躲。
安歌的动作变得激烈起来,手腕处并未感受到疼痛,而是胸口疼得厉害。
安歌有些呆滞,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腕处的位置,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疤,自己的额头却裹着厚重的纱布,自己的胸前……也裹着纱布。
发生什么事儿了?
安歌整个人有些恍惚,对于眼前的一切懵懵懂懂的。
“我不是刚割腕过嘛?为什么……我手腕上的疤……我胸口是怎么回事,好疼……你又怎么会受伤?”
安歌低喃自语。
薄凉则是因为安歌的低喃自语,眸光无比的深邃。
她……似乎只记得三年前的记忆了。
她现在的记忆和三年前的记忆无缝隙的衔接在了一起。
这三年的记忆……却像是泡沫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薄凉薄唇抿起,凝视着安歌懵懂的凤眸,清澈无比,随后伸出大手扣住了女人的双肩,试图安抚着安歌的情绪。
“安安,你冷静一点……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复杂,我慢慢跟你说。”
“不要碰我……我恨你……”
安歌面对薄凉的触碰反应极其的强烈。
“薄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如果不是你,孩子不会没有……你知道嘛?我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当初救了你……然后彻底毁了我一辈子。”
安歌像是带刺的刺猬一般,美眸之中满是控诉。
“我们俩的故事就像是农夫与蛇,我救了你……结果却染上了毒瘾……我无助,惶恐,是薄烈带给我温暖……他是你的侄儿,我是你侄儿的女朋友……结果你却做什么了,逼着我给你献身……又在婚礼上派人带走薄烈……逼着我嫁给你,你才会让人给薄烈减刑……”
“你害我失去孩子……总之……你就是魔障一般的存在……当初我就该见死不救,让你去死。”
薄凉:“……”
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当初安歌因为失去孩子之后受了刺激,割腕被送到医院,自己还想着女人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
没想到……安歌居然就此失去记忆了。
生活仿佛一下子就变得平静了……
这样好似侥幸偷生一般过了三年的时间,现在……一瞬间全部都打回了原型。
她想起来了三年前的事儿,却忘记了这三年间所有发生的事儿。
薄凉的神色凝重的厉害。
就在六个多小时前,她还亲口告诉自己,说她可能喜欢上自己了。
现在……她的眼眸里看向自己……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薄凉轻抿唇瓣,见安歌无比抗拒自己的靠近,随后将双手举起,试图让安歌变得平静下来。
“好……我不碰你,现在……你可以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嘛?”
安歌:“……”
安歌见男人站起身子,双手举起,这才心境平复下来。
薄凉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安歌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胸口受伤了,自己手腕处的胳膊明明是刚割开的,疤痕却淡了……好似不曾发生过事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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