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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的十几丈距离,让现场的所有人觉得他们走了很久。
——很久在有些时候代表的只是一种感觉,而不是实际的时间。
在他们离木门只有一步的距离时,那扇木门自动打开了,华千里和秋铎闪身而入,等他们的身体刚没入门后,那扇门随即又紧紧地关上了。
华千里一进门就站立不动,平日柔和的目光立刻变得分外逼人,他紧盯着阿永。
秋铎犹如受到惊吓的猎犬,猛然奔向秋木林。
他一把按住秋木林的脉搏,双目睁得比核桃还大。
秋木林的手腕冰冷,秋铎的心更冷。他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眼里的绝望就像一滩泡满腐尸的死水。
秋木林死了,秋铎没有办法向庄主秋五明交代,他更没有办法向自己的心交代。他眼看着秋木林出生,看着他成长,马上就要看着他娶妻生子,这不光是秋木林的幸福,也是他的幸福——父亲一样的幸福。这种温暖的幸福就像他精心呵护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却在他眼前被别人砸得粉碎,这种彻底的碎裂犹如被人掏空了内脏,这样的痛彻感受,没有经过的人又怎会明白!
他的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剧烈,他感到自己也快要死了,他的泪流下了面颊,流入了嘴里,但他丝毫没有感觉。
他已很久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他都忘了流泪的感觉,现在他依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流眼泪。
屋子里静的可怕,似乎连秋铎眼泪流动得声音都听得见。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越是重大的事越没有人多话。屋子里的十一个人都是真正的男人,他们的每一句话,在这个时候都不是随便说的,所以他们的嘴闭得就像石像的嘴。
不说话并不代表不动,华千里动了。
他神情悲戚,缓步走到秋木林的尸体面前,抚摸着他的头。良久,他轻轻地抱起秋木林的尸身,放到旁边的软榻上。
他慢慢地退到阿永面前,冷冷地说道:“死人是没有办法说话的。”
阿永坐在那里一直都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华千里,他也冷冷说道:“死人当然不会说话,能说话的当然是活人,而我当然就是这个有资格说话的活人。”
“很好,那你说。”
“我也很想说,可不知道该怎样说。”
华千里说道:“既然你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你有没有问题?”
“我的问题很多,但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好。”
八大弟子眼里的怒火在跳动,握着刀剑的手青筋根根暴起。秋公子死前只有他一个人在场,他竟然好像没事一样,这怎能不让人看着生气?
华千里说道:“你和秋公子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喝酒聊天,有没有其他的人来过?”
“没有。”阿永回答得很干脆。
“所有的饭菜、酒具、佳酿,你有没有发现问题?”
“没有,酒很好,饭食很香,器物很干净。”
“既然所有的东西都没有问题,秋公子怎么会中毒?”
“这要问华梦小姐。”
“理由?”
“醒酒汤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