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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道:“既然是密事,你又怎会知道。”
阿永道:“再久远的武林密事,在万先生的‘听风楼’都可以找到,只要你舍得出钱。”
阳角道:“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阿永道:“如果你不知道这个秘密,你当然永远也猜不出这个神殿里的秘密。”
阳角道:“这里真的有秘密?”
阿永道:“千真万确。”
阳角道:“你凭什么肯定?”
阿永道:“就凭这两个字。”
阳角道:“那两个子?”
阿永道:“刻在人头眼珠里的‘妙手’两字。”
阳角道:“凭这两个字能说明什么?”
阿永道:“‘妙手书生’是‘七巧堡’第一代巧手,也是武林中最有名的能工巧匠,他不但暗器制作精巧绝伦,他的机关消息也是神乎其技,少有人及。”
阳角终于笑了,他道:“你是说既然‘妙手书生’可以雕刻这个人头,那他也可能在这个里面设计一个极为隐秘的机关暗道?”
阿永道:“以他传说中的处事风格,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这里刻一个人头当成摆设,他一定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作为。”
阳角也蹲在阿永的身旁,看着这个精怪的人头,用手指弹了弹,说道:“好像是铁的。”
阿永手指蕴力,使劲弹了弹,说道:“这的确是铁做的。”
阳角道:“既然是铁的,那它就不怕敲打,要不试试看?”
阿永道:“怎么试?”
阳角用手使劲搬了搬,竟然纹丝不动,他又左旋右扭,还是不动,接着他又双手上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阿永道:“你若是‘妙手书生’,你会把机关的按钮设计在一个任何人都能看见得地方吗?”
阳角道:“一定不会。”
阿永道:“为什么?”
阳角道:“显眼的地方,通常都是别人眼睛最先到的地方,只要是看见得人多了,迟早都会有人看出端倪。”
阿永道:“若是这样,你要不要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看看?”
阳角瞪眼道:“为什么不是你?”
阿永笑道:“我这人一向比较懒。”
阳角上上下下把阿永看了个遍,说道:“我怎么看不出。”
阿永道:“你没看见我一直都站着没动吗?”
阳角道:“你为什么不动。”
阿永道:“我不是不动,只是动的地方和你不同。”
阳角又左右把他看了一遍,说道:“你哪里在动?”
阿永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脑子在动。”
阳角道:“光动脑子不动手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阿永说道,“会动脑子的人一向比只知道动手的人有用。”
阳角道:“好吧,就算有用,那你就说说你的用处。”
阿永道:“我的用处就是记性好。”
阳角道:“你都记了些什么?”
阿永道:“很多年前,有人对我说,‘妙手书生’喜欢圆润的东西,所以他制作得机关按钮通常都是圆形的。”
阳角:“什么人对你说过。”
阿永道:“你想知道?”
阳角道:“当然。”
阿永道:“可我不想说。”
阳角看着阿永的目光满是气恼。
阿永的确不能说,因为这是七叔十几年前对他说的,七叔的事他绝不会向任何一个人说,这也是七叔最严厉的话。
阿永歉意地笑笑,指着人头的眼珠,说道:“你看这个眼珠,它是不是也算圆形物。”
阳角道:“它要不算,那什么才算?”
阿永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琢磨琢磨这个东西?”
阳角道:“怎么琢磨?”
阿永再次蹲下身,细心看着那个微微转动的眼珠,等到眼珠里的两个字转到正中时,他突然出手,双指猛力戳出。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两个眼珠倏忽陷了进去,露出两个黑洞,整个人头的面目顿时恐怖无比。
紧接着,那个供桌连同地下的大方石“咯咯”作响,慢慢向旁边移开,下面现出了一个方形的洞口,里面露出微弱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