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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不正常的,因为从这一天开始,龙山人再也不跟六大家做生意,特产特色也不送来,墟上采购也不热情,更不会有人主动跟他们搭讪,在龙山,他们就是六堆臭狗屎。
重七,是烈士牺牲的第十四天,正好是星期天,龙山电池厂照例休息。一过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一片乌云,慢慢的,乌云越积越厚,一层层,一团团,压在龙山镇的上空。在空中变幻出各种云塑,或象城堡,或象海浪,有的干脆就象吃人的狂魔。
老人们都走出房子,说:又要下大雨了!过去,房顶多是禾草木皮,连瓦都是奢侈品,一遇到刮大风,下大雨,房顶就有飞走的危险。看到这种暴雨云,有什么重东西都往房顶上放,现在好了,尽是钢筋水泥平顶浇铸,别说风雨,就是地震也不怕。
想起龙山广场那一堆帐蓬,十八爷叫宝良伯带几个人去看看,弄点铁丝去帮固定固定。真要让风吹翻了帐蓬,一百多人,没处可去。过去还能够去龙山电池厂躲躲,现在警卫营一看到他们的人就眼红,严禁他们走上工作层,否则直接动枪,军方也警告六大家,不要再去试探警卫营的底限,这些大兵没准真的会开枪。
宝良伯很不情愿的说:随他们去,淋一场雨也死不了人。十八爷也不好勉强。
雨一直下,下到入夜,广场上虽然没有积水,但是帐蓬里已经没有一寸干的地方,想向警卫营求助,也开不了口,六大家老老少少,从来没受过这种煎熬,想起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随便做了一些吃的对付一下,六大家的人,集中在中间几个帐蓬里,对自己的处境,对将来的发展,进行探讨,这还只是一场雨,就如此惊心。夏天的酷暑幸好有陈维基的主意,做了一个大遮阴棚,总算对付过去,秋天的蚊虫冬天的寒风又怎么对付,特别是冬天,剌骨的寒风无处不在,抗震的帐蓬又没有防寒功能,怎么办?
其实他们考虑得太多了,因为这些他们都没有必要再考虑,因为在倾盆而下的雨水里,陈维政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烈士的血和泪化成的心声,一种让人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