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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楚游人的呵斥,那熊仪当即一愣,而后脑海之中尽是这些时日来因为担忧熊恬所受到的委屈,面色当即一苦,却倔强的未曾有丝毫的泪水流出。
“我知道,我是夔恬君的女儿。”
她的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的坚定之色,而后回头看了一眼楚游人,方才问道:“非得如此不可么”
那楚游人的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这个仿佛在刹那间成熟了不少的侄女之后,方才叹了一口气,而后道:“非是叔父愿意牵连罗国君,实是叔父一家资产皆已献与罗国君,汝父与吾等就算是千里相投秦魏诸国,也不过是孑然一身而已,若无晋身之资,不为两国之君所擒奉与夔国君便已是幸事。今后......”
他没有说话,楚游人十余年来东奔西走,方才筹集下硕大家产,他所为的,可不是为了成为一个富甲天下的富翁,他的心底一直潜藏着一个野望,那便是为他景家讨回一个公道。
如今因为熊恬一家而将家资献与熊逢,其一是为了救出熊恬,其二却是为了能够得到熊逢的支持。
罗国虽小,却是通商之地,一如当年的景城,对于以商道起家的景家来说,人口的多寡,地盘的大小都不是崛起的关键。
财富才是立家之本,唯有拥有用之不竭的粮草,自然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奴民前来效力,当年的景城不过一万人之城,却因为商通各国,短短三年的时间便聚集了十万人口,三十年后,颠峰时期人口便已近百万。
楚游人并不认为罗国能够在他有生之年崛起,让他楚游人一生有机会重回景城,但楚游人却渴望在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子嗣能够有机会重新回到景城作为景城之主。
天下通商之所不少,但唯有罗国方才有楚游人一展拳脚的机会,哪怕是自己等人投奔了罗国之后,会给夔国一个出兵罗国的机会,但在给了夔国机会的同时,又何尝不会给罗国同样出兵夔国的机会呢
夔恬君熊恬可也是具有夔国王位继承权的人,等到如今老迈的夔国君薨天之后,罗国大军大可以‘尊君命,正君位’的口号扶持夔恬君的后人为夔国之君。
小国的崛起,途中免不了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吞并与他大小相当的国度。至于罗国是否有能力吞并夔国,单看罗国有罗士信典韦这般的勇士,那楚游人便已经充满了信心。
熊虎之将,必有熊虎之师。这是当今天下,所有有识之士所公认的事实。
楚游人心底有千般理由前往罗国,却并不能与熊仪明言。现如今,他也有些看不懂自己的这个侄女儿到底是何心思了。
也就在此时,夔恬君却是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他身上的伤势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番,但出于对自己这个女儿的关心,熊恬还是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仪儿,你叔父当年被称之为景家之龙,他的谋划,大多不会有害于我熊家,你不与他为难。”
对于自己的这位好友,熊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再加上当年自己答应助景家一臂之力,与景家约定西南联合夹击楚军。
但就在他率夔国大军前往楚国的途中,却因为夔国君下达的王令,同时以熊恬一家老幼威胁,而不得不退兵归国。
孤立无援的景家因此惨败,说起来其中也有他熊恬的原因在其中。所以对于楚游人,熊恬的内心除了尊重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
楚游人却并没有因为当年的‘背弃’而对他产生丝毫的恶意,反倒是千里从楚国赶来夔国投奔他,在楚游人的帮助下,夔恬重新在夔国的军方树立起了自己的威望,而后又有楚游人行商各国积蓄下的巨大财富,只需要等到夔国君薨天,他熊恬这些年身处高位滋生的野望也就可以达成。
结果事与愿违,那夔国君虽然老了,却并未昏庸,竟在重病之时摆了自己一道,以至于他差点便有殒命之祸,若非是楚游人舍尽家资相助,恐怕此时已经魂归幽冥。
他等于是死过了一次的人,对于楚游人也就越发的看重了。
以他对楚游人的了解,对方绝对不会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而他熊恬虽然没有了对夔国君位的野心,但心中却也有对那夔国君破家亡族的恨意。
要知道,当初在抓捕熊恬一家之时,因为自己的长子带头反抗,以至于熊恬一家老小,除了夫人之外,便只有一个年不过八岁的稚子存活。
再加上他身陷牢狱之时,那公子射一日三番的前来折磨自己。这般屈辱,熊恬的心底也早已经积蓄了一口恶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将来身死之时,也难以瞑目吧
他一身的本领皆在军旅之上,此时反倒不是楚游人的谋划来得清晰,故而他便选择将自己的前程与未来交给了自己的这位老友,他相信,楚游人不会让他失望。
故而在发现自己的女儿与楚游人之间发生了分歧之后,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选择支持楚游人,也不问到底是何原因。
这般无条件的信任,自然是赢来了楚游人的好感,但却让那熊仪心神更是疲惫。
“罢了,既然叔父与父亲心意已决,仪儿也不能忤逆,那么仪儿便为父亲与叔父最后再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她的口中如此说道,而后抬头看了一眼楚游人。
那楚游人微微一愣,然后看了一眼熊仪,方才开口道:“仪儿可是有何良策”
“叔父往投罗国,因为罗国得了叔父天大的好处而不得不收留吾等,但却因为收留吾等而恶了夔国。叔父这般算计罗国君,罗国君恐怕也不会对吾等有什么信任可言。熊仪为父亲之女,自然要为父亲谋划,愿以此蒲柳之姿,以献罗国重臣,或可缔结两家之好。”
也不知是作何想法,她的话音落下之时,脸上反倒是轻松了不少。
那熊仪话音方才落下之时,熊恬的面色便是一变,反倒是楚游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仪儿,莫要忘了,你与权国......”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那楚游人便已经伸手打断了熊恬的话语,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熊仪之后,方才开口道:“罗国君麾下大将军罗士信深受信任,但却终究手握罗国上下君权,以汝父的身份,恐怕罗国君不会放心......”
熊仪却是未等他言尽,便已开口道:“罗士信大将军年少英雄,身受罗国君信任,掌罗国上下军权,熊仪岂敢高攀”
话音方才落下之后,便看了一眼熊恬,而后道:“女儿与权国张家嫡子有婚约,但此番父亲蒙难,可曾听闻张家有一语相助女儿属意嫁与罗国禁卫典统领为妻,若是张家但有话说,便言典统领于吾家有救族之恩,女儿舍身以报,由不得他张家责备。”
熊恬微微一愣,脑海之中回想起了那在法场之上孤身殿后的典韦,虽然其人勇武非凡,让熊恬自知就算是巅峰之时的自己也不会是对方的三合之敌,但却终究是面容丑恶,只怕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之后会受到委屈。
他有心拒绝,却又想起了那熊仪嫁给深受熊逢信任,又不受熊逢忌惮的典韦之后带来的诸般好处,一时间,竟然沉默不语。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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